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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贝勒爷可能是怕我最近太累了,所以只给我看了修改过的堪舆图,处处都合乎心意,我还以为是工部那群大人太贴心了呢,没料想居然是贝勒爷的一番心意。”八福晋很是自然的道,表情不见忸怩,更不见羞涩。
紫禁城里,秀恩爱秀到如此自然和频繁的人,八福晋当之无愧是头一个。
妯娌们显然已经见怪不怪,大福晋和太子妃没心思理会,但不代表其他人不把这当回事儿,毕竟大家都是皇子福晋,八爷的出身又是众皇子中最低的,谁也没觉得八福晋比自个儿高贵。
“八爷对弟妹可真是上心,不过这也难怪,安亲王府宗支就在正蓝旗。”三福晋表情甚是随意,不过话说的就不好听了,好像八爷之所以善待八福晋,只是为了完全掌控正蓝旗而已。
当然,八爷既然被封为正蓝旗的佐领,必然会想着掌控正蓝旗,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只不过把这事儿跟八福晋连在一块,难免会让人恶意揣测。
八福晋可没觉得愤怒,表情里甚至带着一丝骄傲,扬了扬下巴,语气里满是自得,“这是当然,安亲王府曾经出过正蓝旗的旗主,贝勒爷掌控正蓝旗,安亲王府必然会处理的。”她们安庆王府可不止在正蓝旗颇有势力,她敢说,论起家世来,太子妃尚不如她。
这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着实让大家伙开了眼,人和人的想法总是不同的,三福晋说这话本是锦里藏针,但听在八福晋耳朵里,那就是蜜里裹糖了,从里到外都是甜的。
得,这就是脑子问题了,想怼人都怼不了。
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八福晋应该是有所收敛,没再把自个儿当成主人家,不过说话做事还是透着一股子熟稔劲儿,好像两家关系甚是亲厚一样,别提让人多别扭了。
比起八福晋来,真正让毓秀觉得关系亲厚的还是七福晋,两个人都已经商量着一块儿做生意了,两个人的嫁妆里头都有铺子、庄子,也不缺可以使唤的人,两个没有生养,也不得宠的女人,平时的日子别提有多无聊了,琢磨着做个生意也不错,赚了就不算白忙活,赔了也能赔得起。
皇子福晋手头还是挺宽裕的,不像这些阿哥们,手里头的东西不多,虽说有二十三万两的安家银子,但着实是不经花,胤祺不需要用银子去积攒人脉,但光是这座府邸修改加上布置,就已经花去了10万两,出宫以后,人情往来要花的银子也会更多,所以皇子阿哥也是穷人。
后院因为有了八福晋,大家都不怎么自在,八爷的处事手段就高端多了,温润如玉这四个字可不是白说的,接人待物从来都是温文尔雅,一派君子风范,正是因为如此,哪怕八爷的亲额娘地位不高,辛者库出身,至今都只是个贵人,但却是年长的阿哥里头最有人缘的一位。
所以胤祺哪怕因为老八的事情跟胤禟闹了矛盾,但是对老八却没怎么迁怒,甚至还有几分佩服,平心而论,如果他站在老八的位置上,绝对做不到这个程度,别说16岁就被封为贝勒,16岁的时候还能活着就不错了。
不过佩服并不代表着就要跟从,他不知道九弟是怎么想的,但老八这出身实在太低了,不说他没有参与夺嫡的心,就算是有,也绝对不会跟在老八身后摇旗呐喊。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皇阿玛能够长命百岁,龙椅上坐着自己爹,总比坐着自己兄弟要强,可惜,皇帝一般都不会长寿。
“五哥府里的温锅宴,九弟可是盼了有段日子了,自打收到帖子,就开始掰着手指头算日子,今儿可算是等到了,九弟可得好好喝几杯。”八爷嘴角含笑,这话既是说给老九听的,也是说给五哥听的,总之是希望这兄弟俩能够和解,别总是僵着了,不然宜妃娘娘那边还得怪他。
八哥既然都说话了,就算是给八哥个面子,老九也得顺着台阶往下走,亲自给他五哥斟了酒,然后哥俩一人一杯,“弟弟年龄小,五哥别跟我一般见识,旁的话不说了,全在酒里头,我先干为敬。”说着便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这态度是好的,但是前边儿有老八做铺垫,胤祺这心里头到底是有些别扭,自个儿的亲弟弟,对老八比对自己亲,确实让人心里头挺不是滋味的。
但酒还是要喝的,而且手里这杯酒还得干了,不然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等把众人送走,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毓秀很是松了口气,自从八福晋进门,妯娌们的聚会就跟多了颗□□一样,不定时的爆炸,虽然不至于有特别大的杀伤力,但烦人的紧,大家都是妯娌,又不是情敌,至于给人找不痛快吗。
打扫收拾的事情自有下人来干,毓秀被伺候着拆了头发、换了常服,然后躺在榻上让丫头给她按摩,揉太阳穴的、锤腿的、捏脚的,总之是舒服的很,特权阶级的生活就是这么腐败,当然前提是要有时间,而且会享受才成,不然的话,再是特权阶级,日子也过得跟苦行僧一样。
反正胤祺之前是不怎么会享受的,一来是没那个时间,二来是无人引导,皇阿玛素来勤政,上行下效,当儿子的自然不可能奢靡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