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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73

    上的江升。

    闻昭心里一阵抽搐,慌忙拉着他站起来,着急的查看他的身上:“有没有被烫伤。”他拉着江升的手还有些发抖。

    “没有烫伤,我想烧一些水突然脑袋嗡嗡作响,就把水撒在地上了。”他有些疲惫地靠着闻昭。

    “没有烫伤就好。”他摸了摸江升的后背,“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我把这里擦一下。”

    江升靠在料理台前看着忙活的闻昭,他皱着眉摇了摇脑袋,手指颤抖着抓紧了大理石的台面,感觉无数飞蛾飞进了他的耳朵里面,在里面扇动着翅膀鼓动着他的耳膜。

    闻昭的手肘撞倒了一旁的卷筒纸,纸滚到了地上,长长的纸散在地上像是白绫,江升盯着那卷纸感觉呼吸不畅。闻昭把弯腰把散开的纸捡了起来,一边卷一边朝江升这边走,垂下的纸长长的一条,随着他的走动而摆动。

    江升感觉眼前的一片灰,这里变成了封闭的空间,眼前的人变成了长着獠牙的青面鬼,拿着索命的锁链来困住他。

    他后退了几步恍惚着一下跌倒在地上,闻昭着急地蹲下去扶他:“怎么这么不小心。”

    闻昭的话变得模糊不清,他盯着他手里的长长的白色卫生纸不断后退,手指在地上抓绕着发出刺耳的声音,他神经质地喃喃自语:“不要绑我,不要绑我。”

    闻昭一把抱住他,不断吻着他的脸:“是我,江升你清醒一点。”闻昭颤抖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对着他的耳边轻声说:“不要怕,不要怕。”

    江升抱住他像是快要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望着闻昭说:“你是来救我的吗?”

    闻昭看着他精神错乱的样子,感觉心被扎得绞痛,眼眶和鼻头有些酸涩。

    江升就如同被剥掉了皮,露出了森森白骨露出了鲜红的血肉,朝他呼喊着救命。他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他,就如梦里一样,他跨过红色的荆棘,看着江升被叉在上面,红色的血变成了腐烂的莓果。

    脑子一片轰鸣声,他的血液都被冻结了,看着江升紧紧抓住他的手,声音酸涩难听地说:“谁绑住了你。”

    江升的眼漆黑又深邃,让人忍不住陷进去,他把闻昭的手放在心口,颠三倒四没有逻辑地说:“疗养院,绑着我,不让我动。”

    闻昭感觉全身都在发抖,抚摸江升的手也变得哆哆嗦嗦,他眼眶越来越酸涩,眼泪一滴两滴地落在江升脸上,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江升抚摸着他的脸帮他擦眼泪:“昭昭别哭。”他抓住了闻昭哆嗦的手,放在嘴边一根一根地亲吻着他的手指。

    闻昭感受着指尖的温度看着江升,他疯成这般,还记得爱他。

    他已经病入膏肓了,还记得要回来找他。

    闻昭仿佛踏入一片无处着地的泥潭,他要带着江升一起摸索着前面的路。江升的伤如同一道疤烂在他心里,就如同滋生的霉斑一样,他跟着痛,跟着嘶吼。

    江升说爱上一个人就要抱着赴死的心。

    这句话现在如同滚烫的火,灼烧着他的心,他们是对方的囚笼,锁在一起分不开,终生如此。

    【作家想说的话:】

    大家520快乐。

    正在第51章

    ?

    第五十章

    章节编号:6286689

    点阅:306

    字数:3129

    他靠在床上缓慢地抚摸着江升的背,江升神情萎靡地靠在他怀里,用舌头舔了舔他的锁骨,然后咬出了几个红痕。

    闻昭轻轻皱了一下眉,他把手搭在了江升的后颈上,垂着眼看着他眼眶下的淡淡的乌青。闻昭摸了摸他眼下的青色,瞥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烟。

    “和我说说。”闻昭的声音有些哑,他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伸手把旁边的烟拿了过来,他捏了捏江升的后颈:“为什么被送到……”他停了停眉头紧皱脸色发冷地说:“疗养院。”

    江升的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他直起身子直勾勾地看着闻昭,抿嘴没有说话。

    闻昭眯着眼直视着他,从烟盒里面抽出了一根烟夹在手里。江升夺过了他手里的烟,皱着眉说:“不能抽。”

    闻昭静静地瞧了他一眼,冷笑了一下:“知道关心我,为什么不知道心疼自己一下。”他把烟盒盖上,微阖着眼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升凑过去,冰冷的手指滑上闻昭的脸,一寸一寸地抚摸着。他眯了眯眼猛地凑近掐住了闻昭的下巴,用鼻尖摩擦着闻昭的脸:“我不想让你担心。”他捧住了闻昭的脸,直视着他漆黑的瞳孔,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嘴。

    闻昭揽住他的腰抱住了他:“是你妈妈送你进去的吗?”

    江升靠在他肩上垂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闻昭收紧了抱着他的手声音发颤地问:“为什么要把你送进去。”

    江升把手抬了起来露出了手腕上的疤:“因为我自杀。”他眯着眼平静地和闻昭说他在德国发生的一切。

    白阮听到楼上发出来的剧烈响声慌忙跑上去,推开门看到房间里的一片狼藉,屏住呼吸看着躺在床上的江升。她腿脚发软地朝江升走去,坐在床边看着神智不清的他,一种无力的悲拗感从心底溢出来。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以前在江以晏身上发生的一切,在江升身上又上演了一遍。

    医生来的时候给江升打了一针镇定剂,白阮坐在床边摸了摸他手臂上的针孔,医生看了一眼屋里的狼藉叹了一声说:“他现在存在暴力倾向,且病情不稳定,我建议还是送到医院。”

    白阮垂着头看着昏睡的江升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说:“他没有疯。”

    最初几天江升只是感觉有人在耳边说话,他变成蜂巢,无数的蜜蜂飞进了他的耳朵里面,嗡嗡作响地扇动着翅膀,从他的耳蜗钻进了他的大脑,在他的脑子里筑巢。

    耳鸣让他睡不着,躺在床上总感觉有人在监视自己。他感觉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总能看到很多莫名其妙的的东西,混混沌沌的宛如行尸走肉。

    江升半夜坐在床上盯着墙上的钟摆,到了两点钟会有人来找他说话。刚开始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凑在他耳边咯咯地笑,后来逐渐变成了一个具体的形象。

    江升和他说话抱着他睡觉,他知道闻昭又回到了他身边。

    他的世界变得扭曲怪异,无数的人凑上来和他说话,被监视的感觉越发强烈。他的脑子变得昏昏沉沉,时常精神恍惚的神神叨叨。

    江升站在阳台上往下看,看见了他为闻昭种的那片葱兰花。他趴在栏杆上抽烟,隔着烟雾,看见了有人站在花丛里冲他招手。

    他感觉自己长出了翅膀,白色的羽毛下覆盖在泛青的蛇鳞,他想跳下去,纵身飞入那片白色花海。

    待烟烫到手指的时候,他才一身冷汗的惊醒,一切不过是幻觉。他没有翅膀,也不能飞,葱兰花里也没有人。

    江升搓了搓脸,浑浑噩噩地朝里面走去,他躺进了浴缸里面

    ,上升的水位逐渐包裹住他的身体。他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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