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再遇渣男
郑鑫瞪大眼睛,不怒反笑:“小子挺狂啊,你特么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离我们远点!”卢梦不屑冷笑,对项宇道:“项大哥,我们走,别理他,这个人八成是个神经病!”
“梦梦,你真不认识我了……”郑鑫还要纠缠,项宇突然冲他一指,眼里射出凛冽的寒光。
郑鑫心中没来由一颤,不敢再说下去。
卢梦见项宇一个动作就镇住了这个臭男人,骄傲的瞪了郑鑫一眼,挎着项宇走了。
等项宇二人走远了,郑鑫才猛然回过神来,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身心都像置入冰窖中,充满莫名的恐惧。
看着项宇的背影,郑鑫的眼神说不出的怨毒,这个穷小子是谁,竟然能把卢梦迷的神魂颠倒,之前和她交往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这么主动?
郑鑫眯着眼睛,突然想到一个计策,匆忙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六子,在哪呢……找几个好手,配合我演一出戏……好,快点,我等你。”
卢梦牵着项宇的胳膊,还在想刚才的那个男人,似是喃喃自语,又像是问项宇:“那个神经病怎么会认识我呢?”
项宇故作不知,说道:“看他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是你的朋友。”
卢梦摇摇头道:“我不记得他,哥哥说我出车祸之后失去了一段记忆,会忘记一些人和事,我却感觉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难道那个男人是我在失忆前认识的?”
项宇似是无意的淡淡问道:“你对刚才那个男人感觉怎么样?”
卢梦嗤笑一声道:“像个太监似的,说话又那么难听,讨厌死了,跟色狼救命恩人你比起来差远了。”
我靠!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项宇无奈摇头,女人啊,真是摸不透,审美观说变就变,之前迷那个渣男迷得死去活来的,现在居然说他长得像太监。
如果不是项宇亲手帮他治好了病,他都有点怀疑眼前的卢梦和医院的卢梦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了。
“色狼救命恩人……”卢梦好像看到什么,摇着项宇的袖子想要说什么,却被项宇无情的打断。
项宇面色不善道:“你再这么叫我,我马上走你信不信?”
卢梦撇嘴道:“好吧,我不叫就是了,真是个小气鬼!”
说着指着一幅画兴奋道:“你看那幅画,画的好美啊!”
项宇凝神看去,那是一副元朝时期的古画,没有落款,只有一行小子:杏花疏影里,流泪到天明。
画上画着一位秀丽的美人,正站在一颗杏树下垂泪,美人眼神哀切,身边拂过凋落的花瓣,画面说不出的凄婉。
项宇不禁点头赞叹:“这幅画的画工精妙绝伦,尤其是画上的意境,悲凉幽怨,惹人遐思,是一副不可多得的好作品。”
卢梦心有戚戚,见画上的美人似乎是在寄托某种哀思,眼眶竟然莫名红了。
“哼!”一声冷哼突然从背后传来,卢梦秀美皱起,刚才唯美的心境瞬间变了味,恼怒的回头看去。
只见郑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不屑的看着项宇,骂道:“就你这德行的,也会看画?真是搞笑!”
项宇眯着眼看他,考虑要不要上去揍他一顿,但是在这种场合动手,似乎又有些不太合适。
“你嘴巴怎么这么贱呢!”卢梦反唇相讥,声音很大,狠狠瞪了郑鑫一眼,实在不明白这个王八蛋怎么像个跟屁虫似的,走到哪跟到哪?太讨厌了!
“项大哥,别理这个神经病,我们走!”卢梦拽住项宇的衣袖,把他往外领。
这时人群一阵骚动,两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国字脸,一脸威严,另一个头发半白,带着一副眼镜。
带眼镜的男人穿过人群,走到卢梦面前,有些不悦的说道:“看画的时候请保持安静,你这样吵闹,其他人还怎么看?”
卢梦叉手在胸前,哼了一声没说话。
郑鑫却是一脸喜色,望着眼镜男人道:“孟叔叔,你好啊!”
眼镜男人名叫孟元忠,是玉城市书画协会的会长,在书画鉴赏方面有着很高的造诣,见郑鑫和他打招呼,微微笑道:“原来是郑公子,欢迎欢迎,你父亲没和你一起来吗?”
郑鑫得意的看了卢梦一眼,对孟元忠道:“我爸工作太忙了,这阵子去外地出差了。”
孟元忠淡淡点头,好奇问道:“你们在这里争执什么呢?”
郑鑫看着项宇冷笑道:“没什么,这个乡巴佬看不上画展的画,我说了他两句而已。”
卢梦大怒:“你胡说八道,项大哥明明在夸这幅画画的好。”
项宇斜了郑鑫一眼,这个王八蛋满嘴跑火车,白的都能说成黑的,难怪当初能把卢梦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孟元忠看了一眼项宇,见他穿着背心短裤,皱眉摇摇头,自己办的这个画展是何其的高端,怎么出现一个这么土的人,真是太给画展掉价了。
他不悦开口道:“年轻人不要不懂装懂,还是谦虚点好。”
四周的人群看到项宇的穿着,眼里也露出鄙夷的神色,小声讽刺道:“这么高级的画展怎么会有一个土包子在这?真是丢人!”
“不知道,八成是混进来的吧。”
“我们离他远点,小心沾上细菌。”
卢梦见项宇成了众矢之的,十分生气,大声争论道:“我们是拿着邀请函进来的,你们不要在这瞧不起人!”
项宇微笑着看了卢梦一眼,想不到这个小姑娘这么维护自己,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动,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把她拉倒自己的身后,对孟元忠淡淡道:“要说这书画嘛,我还真的略知一二。”
吹牛不打草稿,“你知道这位孟叔是谁吗?他可是玉城市书画协会的会长,见的画比你见的人都多!”郑鑫嘴角挂着冷笑,不屑的看着项宇。
项宇满不在乎的道:“书画协会会长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