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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袍少年迟疑开口,“老夫人听闻您和少夫人不甚亲近,命下属带话望大人好好相待少夫人……还有,老夫人还交代下月将启程从临川回皇都,望大人准备。”
”
顾雅浓,抚额道:“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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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太阳高高照在山顶,无限春光美好。
丁豆早早的起床向寨主问安,帮着收拾行李,少了数日禁锢,丁豆浑身爽快。
一大帮子人,乌泱泱的聚集在丰收寨门前的大栅栏,欢送寨主一行人。临行前丁老爹再三嘱咐丁豆要听话,拜托顾雅浓及各位叔伯照看好丁豆,不多会领着一帮子人马出发了。
山中无老爹,丁豆称霸王。
她爹前脚刚走,丁豆后脚就剥了身上的绫罗裙裾,逍遥的在房里吃葡萄。哼着小调,抖着小腿。一副宽心度日,悠闲自得。
阿发心里叹气,果然山鸡变不了凤凰,野蛮丫头始终难以变身大家闺秀的。他偷偷抹了把泪,老爷临走前秘密差遣他务必随时监视小姐的一举一动,回来如实禀告。万一这倒霉小姐还是顽劣不成形,那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他阿发。呜呜,做下人就已经命苦了,自家倒霉小姐一犯事儿,自己还得送去挖煤去,下辈子投胎可别再缺心眼儿。
晌午一过,原本该是习琴的点,丁豆佯装带着阿发去视察米铺,故意在悠闲喝茶的顾雅浓面前将‘寨主吩咐的任务’几个字拖着老长。瞎子都知道,她哪会去干正事,偷摸着玩儿才是主要。说来也怪,平时对着丁豆不依不饶的顾雅浓,不置可否,算是默许了。
丁豆心里暗爽,肯定是这小子走了靠山不敢放肆了。
结果,搞定了小书生,阿发莫名其妙的不干了。非得让丁豆换上女装才肯出门,丁豆不乐意,好不容易甩开看管掌控。夏至穿个裙子不得闷得慌,不换不换。
阿发死活不依,不换衣服坚决不出门。改不了小姐的性子,至少面上装也得装个大家闺秀,他可不想被拖去凤凰山挖煤。丁寨主规定丁豆出门必须有人跟着,眼下除了阿发别无人选,小子犟起来也是个拧得慌的主儿。
没法子,丁豆只得悻悻脱下男装,着一袭备好的翠绿纱裙。出门不带好脸的噘着嘴,嘟囔,“挑啥不好,非得穿得根葱一样。万一要干仗,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阿发对丁豆的碎碎念左耳进右耳出,跟在丁豆身边多少年了,这点应付的绝招都没有还怎么自封为丰收寨第一小管家啊。
丁豆带着阿发一蹦一跳下山去了。
“阿发,你块点……”
“呀!阿发你看那鱼游得好快啊……”
“哇!那是什么?”
“阿发…………”
阳光穿过树林,晒得丁豆白净的小脸红扑扑,到底心里还是小姑娘,出门的少,见到什么总得好奇一番。
如果丁豆下山时是一副俏皮小丫头,那眼下在集市就是一个山沟沟娃。看看这个摊位又跑到那个商铺,阿发跟着她跑来跑去简直要气绝。
“小……小姐,慢……慢点……”
丁豆拿起一个糖人好奇揉捏,“哎呀,就你最慢,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小姐,你又不是没来集市,别人都以为咱没见过世面呢。”阿发抚额,小姐穿着清新可爱,举止行为却毫不相符啊。
“哪次不都是坐轿子来的,又不让我走路,还不准我乱跑。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玩儿个够本对不住自己吖。”丁豆掷地有声的理由,让阿发无言以对了。
今日算是误打误撞来对了时候。
五月初六,大铭皇朝历年的集市盛会,大街小巷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原本宽敞的道路维满了临时小摊贩,阿发急得满头大汗,丁豆却不以为意,人挤人不一小心丁豆就和阿发走散了。
她捻起小摊车一只精致的琉璃玉簪,把玩地兴致勃勃。看在眼里着实喜欢,打定主意买下。
“老板,这发簪怎么卖?”
“哦,这个四……”摊贩主闻声抬头,一见是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姑娘,不是大富也是小贵,心想好好讹诈一番,“这枚琉璃玉簪四百两纹银。”硬生生将四两银子说成四百两。
果然,丁豆瞪大眼睛,“什么!这么贵,没有弄错吧。”
摊贩老板一脸神秘兮兮,“姑娘,您这就不识货了吧,实不相瞒此物乃是我家祖传之宝物,先帝身前微服私行感谢我家先祖相助,亲自从随身摘下赏赐的。”
丁豆接触饰物极少,又不常下山,平素又以刀枪棍棒耍乐。听说是御前赏赐,丁豆竟有些信以为真。心里很是喜欢,但是四百两也太多了。
“四百两太贵了,能否少些。”
摊贩老板一听肥羊上钩,故作为难状,“嗯……看姑娘这般喜欢,就少些,三百八十两。”
丁豆记得上次自己偷偷差人从兵器铺买回的九节鞭来头不小,那还是前任武林盟主生平最爱的武器。如此真品才不过二百两银子,丁豆生平对金额概念模糊,一切都交由阿发打理。这琉璃玉簪竟还贵上百八十两,不免心里犹豫不决。
“这样吧,三百五十两,不能再少了。”摊贩老板生怕眼前煮熟的鸭子飞走,赶忙加上一句,“这可是上等的五彩琉璃,此般货色着实不可多见。最少最少,三百二十两,姑娘要行,我立马包起来,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白皙掌心映衬的五彩琉璃玉簪,愈加光彩流转爱不释手。
丁豆咬咬牙,“三百二就三百二,我要了!”
摊主忙不迭好生包起宝贝,心里美滋滋宰了个大款。丁豆欲掏银子,忽然察觉阿发没有跟在身边,兴许被人群挤散了。钱袋都是由他保管的,她又下意识低头摸了摸胸兜。
糟了!她今日是穿着女装出来的,原本那几套男装她都会偷偷藏个几张银票,加起来也有四五百两。
“老板,是这样,我和我家仆人挤散了,可否告知你家地址,一会让他给你送去。”丁豆一五一十地解释着。
咦?原来是个想讹诈的,看她穿的人模人样的,竟想打他的主意。
“姑娘莫不是要诓我。无凭无据,万一拿了东西一去不回呢?我这也是小本买卖,家里一大帮子人等着我养,可冒不起这风险。”
怎么不相信我?从小到大我可是最讲诚信的,讹诈骗人的事她丁豆可从来不屑。
丁豆白净小脸若嫣桃红,不知是被日头晒得还是着急上火。她一咬银牙,从白皙颈脖处摸出根丝线,“这个凤血石坠子,我一出生我爹就戴在我脖子上。个头虽不大,我想也值几个钱,我拿它作保证,你看成吗?”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