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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脏话,大概就是骂了自己吧。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留在了陈家的别墅。
既然如此,陈越阳觉得,这份人情他还是得还。
只不过,还人情的第一步……该怎么走呢?
陈越阳想了几分钟,都没想到,心里不免觉得有些烦躁。
再加上这一周他顶着沈时苍的壳子,也没办法跟狐朋狗友们去网吧开黑,学生会和篮球赛的事儿更是一大堆,占满了大晚自习和午休时间。而且,为了给沈时苍录音,他也没办法逃课,这就导致了他一整周都没有玩游戏。
这晴朗无云的大周末,不去网吧开黑,简直是浪费了这么好的景儿。
打定主意,陈越阳换好了衣服,然后便心情颇好地走出寝室,准备去网吧浪一圈儿。
都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老话说得还真是准。
他在寝室里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好办法,结果刚一出校门,解决办法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只见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学校门口,随后,驾驶位上就走下来了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那人走到他面前,对他说道:“小少爷,刘董请您回本家一趟,给二少爷道歉。”
男人戴着墨镜,陈越阳看不清他的眼睛,也猜不出对方的态度,于是问道:“是因为……程明玺?”
那人说:“二少爷和夫人昨晚确实哭得很凶。”
陈越阳:……
程明玺这孙子还真是和他说得一样,做了不良少年这么久,打架的本事没见长,跟老师家长告状的本事,倒是厉害了不少。
陈越阳说:“行吧,那我今儿个就会会他。”
说完,他就上了车。
司机原本是例行公事来请一次人,没想到人真的上车了。
沈月玫死后,这么多年过去了,沈时苍从来都没理过他,更是再没有踏入过沈家大门一步。
刚一上车,陈越阳就问司机:“程明玺是年纪比我大?一会儿要见面了,不熟也不太好说话,我提前了解一下。”
还好有墨镜挡着,否则司机惊得表情都要崩了。
司机说:“是的,二少爷比您大三个月。”
呦呵,没想到沈时苍年纪比自己还小啊。
北方人普遍上学晚一些,所以他比程明玺大了一岁,沈时苍却比程明玺还小。
陈越阳琢磨着,等他搞定了这一波,一定要让沈时苍叫自己一声“哥”来听听,这家伙成天对着自己不是直呼其名,就是连个字儿都不屑跟自己说。
不过,按照这个月份差来推测的话,看来刘成海婚内出轨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等到了沈家,陈越阳四处打量了一番之后,就走进了别墅。
刚一进门,他连一句话都没说,迎面就被人骂了一句。
那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尤为难听:“你这被赶出去的小杂种,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打明玺的?!”
第十三章
程慧思根本没料到,沈时苍真的会回来。
昨晚,她和自己的儿子在刘成海面前,给沈时苍下了一堆脏水,可能刘成海心里也知道,沈氏的大股东里还有两个老顽固没有清理完,不好真的翻脸,所以也只能象征性地叫管家第二天去一中找沈时苍,让他亲自回来道歉。
可这种事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谁不知道沈时苍早已和刘成海断绝父子关系,搬离沈家好多年了。
比起沈时望,程慧思对沈时苍的怨气更加深刻,当年如果不是沈月玫紧随她之后怀孕,或许,她就不用等了这么多年,才嫁给刘成海。
本就满腹怨气,再加上昨天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对方揍了一拳,程慧思更是心中愤懑,所以,刚一见到沈时苍的脸,就忍不住咒骂起来。
反正,沈时苍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和沈月玫颇为相似,根本就不能拿她怎样,况且,再怎么说,家里还有程明玺在,还有那么多佣人在,对付一个沈时苍绰绰有余。
但程慧思不知道的是,现在在她面前站着的少年,早就换了个芯子,虽说顶着一张尖子生的脸,但内在却是实打实的市一中扛把子。
陈越阳永远都秉承着“能动手绝不吵吵不服上去就干”的待人接物方针,这么被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怎么可能一言不发。
“说别人是小杂种之前,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陈越阳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就算再不济,也是合法婚生子,敢问您儿子呢?又是个什么东西?”
“你——!”程慧思被他几句话,噎得几乎喘不过气。
程明玺眼看着母亲被怼得直抽气,连忙帮着说道:“沈时苍!你说的也太过分了!”
见程明玺一边说着一边冲了过来,陈越阳一个侧身躲开了他的拳头,然后将他的胳膊掰到身后,膝盖一顶,把他的头侧压在茶几上,说:“小三和私生子而已,还配在我面前吠,笑话。”
程慧思眼看情势不妙,连忙朝佣人们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不会帮着拉架啊!”
“我看谁敢动,”陈越阳抄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砸在茶几的一角,水杯露出尖锐而锋利的玻璃茬,他用玻璃碎片的尖端,抵在了程明玺的眼睛上,威胁道,“谁敢动,老子今儿个让他的脸开花。”
见此状况,所有人都不敢再动。
程慧思颤抖着手,拨通了电话,一边哭一边跟刘成海告状,连妆都哭花了,黑色的睫毛膏和眼线氤氲在下眼睑上,让她看起来有些吓人,全然不似刚刚妆容精致的贵妇人状。
陈越阳沉着声,一字一顿道:“道歉。”
程慧思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反问一句:“你说什么?要我们给你道歉?”
陈越阳说:“就是要你们两个给沈时苍道歉,赶紧说。”
说着,玻璃碎片的尖口离程明玺的眼睛又近了一厘米。
程明玺先认了怂:“我、我错了!对不起!”
“你呢?”陈越阳抬起头,反问程慧思。
“对……对不起……”程慧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她吓得脸色发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事情。
记得她上一次见到沈时苍时,还是在医院里,那时沈月玫刚刚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单,她像一个巡视猎物的胜利者,去了沈月玫的病房,看着那个女人戴着氧气面罩的模样,还有她那沉默寡言的小儿子,心中无比快活。
好像只是转眼之间,这少年竟然变得如此桀骜张狂,像一只露出爪尖的猛兽,咆哮着开始掠夺属于自己的领地和尊严。
陈越阳眯了眯眼睛,总觉得还是有点不爽,于是,他敛眸问程慧思:“会背不?”
程慧思:“不、不会……”
陈越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