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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6

    抄了一个星期的书。

    先人的思想大抵是有陶冶情操的功效,陈醉抄到最后能倒背如流,性子也温和了许多。

    过了青春期的那段叛逆时光,陈家的小霸王又蜕变成人模人样的翩翩公子了。

    饶是如此,童年那段挨打的经历在陈醉记忆里依旧深深烙了印记。

    因此,在陈家横着走的小少爷最怕的就是自己“严厉”的父亲。

    一听到哥哥要告状告到老爸那里,陈小少爷立时怂了,又找了新借口:“我身体难受,我不舒服!”

    可他脸红扑扑的,气色好得很,信息素也空前的浓郁,说不舒服谁信啊?

    陈酌只当他在玩苦肉计,又把人说教了一通,最后甩下一句“没抄完一遍今天不给饭吃”后潇洒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陈醉觉得自己真的不太好。发情期的情热一直在折磨着他,但是他又不能和哥哥明说,就怕被他看出什么猫腻来。

    他老老实实抄了两页,试图达到以往那般“心静自然凉”的效果,结果第三页才抄了半句,手抖得连笔都握不住。

    抑制剂,他需要一管抑制剂!

    第7章 “小少爷有对象了吗?”

    陈酌训完不省心的弟弟就赶回了公司开会,他还想着弟弟回来了能帮他分担点担子,结果这小子回国一个星期不到就把陈家的脸丢了个干净,简直岂有此理!罚他抄书都是轻的!

    他这会刚开始没多久,就被秘书抱着手机进来打断。

    陈酌在公司里的形象一直都比较严肃刻板,全集团的人都知道总裁最讨厌的就是干正事时被人打断,那秘书敢冲进来打断会议就是担着被开除的风险的。

    秘书小姐姐迎上总裁冰冷的目光连忙解释道:“二小姐打来的,好像有急事!”

    陈酌心底一沉,心想该不会自家不省心的弟弟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接过电话,还未开口,陈酿清亮的声音立时从电话中那头高分贝的传了过来:“哥,小酒出事了!”

    这声音太大了,会议室因为总裁不善的面色格外寂静,因此电话里的声音清晰的入了办公室所有人的耳,陈酌只听了这一句立马踏出办公室往家里赶,留下一室的员工大眼瞪小眼,片刻,八卦声四起:“小少爷出什么事了?!”

    陈酌赶到家里时,只有老管家来迎他。

    “小酒怎么了?!”他一边问一边往楼上的卧室赶。

    管家立刻把事情经过如实说了:“医生说是发情期到了,但是我看小少爷的情况,似乎比平时格外严重了些,二小姐回来找他时,小少爷已经晕过去了,地上一堆用过的抑制剂,似乎还起了高烧,人怎么叫都叫不醒,二小姐急坏了,就找了黎医生过来,现在已经在治疗了。”

    陈酌赶到弟弟卧室门口,想要进去,被黎医生的助手拦了下来,示意他不要打扰老师治病。

    但他还是看到自己可怜兮兮的宝贝弟弟。

    方才还能理直气壮的和他讨价还价的小弟,转眼间就失去了全部的生命力,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溺水者一样,浑身汗湿,惨白着一张脸陷在被子里,毫无知觉的任由医生在他身上拿冰冷的仪器摆弄,手背上又多了几个针孔,那种特殊的酒味信息素像是都藏起来一般,极难捕捉到。

    陈酌觉得不太妙,一个Omega的信息素强弱往往与Omega自身的生命紧密联系。

    他突然有些慌了,急躁地抓着人问情况怎么样。

    那个助手简单解释道:“抑制剂注射过度,心脏抗不了压力,疼痛性休克”

    陈酌听罢脸刷的也白了下来,陈醉的心脏病虽然是先天的,但从小到大也就十岁那年发作过一次,其余时刻都好好的,身体调养也一直跟得上,而这一回,却几乎毫无预兆。

    让他害怕的是,弟弟上一次心脏病发作差点救不回来,这一次,会不会更加凶险?

    陈酿上前推了他一把,把人推到室外,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但气势依旧不减地质问他:

    “你怎么就把小酒照顾成这样了?!”

    陈酌无力反驳:“我……我”

    “我都知道了!你不仅骂他你还罚他不给他吃饭是吗?!”陈酿愤怒道:“不就是喝了几口酒撒了酒疯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林家那个人是什么心思,人家婚礼你还特地把他从英国叫回来,你是不是就是存心想膈应他?!弟弟心脏不好,你就不能让让他?!你看看你把人弄成什么样了?!我告诉你陈酌,小酒要是今天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饶你!!!”

    陈酿是陈酌的妹妹,此时此刻却更像是一个训斥弟弟的长姐,她性格随了母亲,有几分强势,但是陈酌一直让着他,陈醉对这个姐姐也宠得很,经常是爸爸妈妈的话不管用,哥哥的话更不管用,但是陈酿来劝,他总是能听进去的,十分给阿姐面子。

    陈酌按着陈酿的肩膀强制对方冷静下来:“酿酿,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你先告诉我小酒是怎么了?”

    陈酿挣开了对方的手,气势弱了几分:“今天要不是我回来找他,你弟弟就有本事把一抽屉的抑制剂全用完,他身上的信息素明显就不对,我一个beta都闻得出来,你这个alpha居然没察觉有异吗?!”

    陈醉的信息素太特殊了,正常状况下闻着和葡萄酒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要更醇更烈一些,陈母总爱调侃说他是在酒窖里生出来的,因此就跟酒一样香醇,名字也顺着叫了小酒。

    陈酌是知道他昨晚喝了酒,宿醉回来,那味道也许是酒宴上沾的,即使真的察觉有异,也没往深处想,哪知道会出这么严重的事?

    他不能为自己辩驳,陈酿说的一点都没错,是他这个做哥哥的疏忽大意,是他分不清本末,让弟弟在外头受了委屈回到家里还要忍受他这个无理取闹的哥哥一通火气。

    陈酿看他自责的模样也不再开口骂了,只是独自站在旁边落泪。

    医生在里面忙碌,两个人在外头焦灼地等待结果。

    弟弟十岁那年生日的凌晨一家人也是在手术室外这般等待着,过了十二年,心境居然是一样的。

    陈酿突然沙哑着开口:“哥,要不要打电话告诉爸妈?”

    陈酌还未作答,医生就从卧室里出来了,两个人都冲了上去。

    黎蒙是陈家的私人医生,为陈家服务了十年之久,也算是看着陈醉长大的。

    他摘下口罩后,一向和蔼可亲的人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

    陈酌便知道情况不会好。

    “病情已经控制住了,但是发情期有些难熬,所以我用了点药,让他先睡两天,你们不用担心。”

    黎医生先是说了这么一句。陈家两兄妹提着的心才刚刚放了下来,他接下来的一段话,又像炸弹一样,把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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