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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妇人闭起眼睛来,被程依按摩得很舒服,忍不住夸道,“你一捏我腰就舒服多了。”
“阿婆您的腰着过凉,变天时最爱酸疼了,以后我有空就过来给您捏捏吧。”程依在这个时代生活久了,变得越来越大方,越来越无私,遇到谁有个头疼脑热不舒服之类的她都主动去给对方治疗,不求回报。
“好,你真是个能干的。”老妇人一脸享受地赞道。
程依娴熟地捏了会儿,感觉着老妇人略显僵硬的身体渐渐变软后便放慢按摩速度,开始有意无意地与她聊起了天。
经过聊天她得知老妇人有过一个儿子,儿子几年前打猎遇到猛兽死了,儿媳妇有次出去后没再回来,不知是被外族人掳走还是被野兽吃了,而他们留下的孩子在四岁时被巫医选中石沉河底祭奠巫神去了,老妇人已经没了亲人。
提到巫医时,老妇人情绪明显浮动起来,就算她声音竭力保持平稳,但在给她按摩的程依自她的身体脉动上感觉出她的激动来了。
“可怜我那命苦的小孙子,没有遇上像你这样努力为他保命的人,唉。”老妇人说着说着便抬手擦起眼角来。
程依不知怎么安慰老人家,只是放柔了手劲儿带着安慰给她按摩起来。
“你找我来是想问我早上说娃娃的事吧?”老妇人突然问起。
“呃。”程依被猜中心思愣了下,随后讪笑着点头,“是啊,阿婆能告诉我吗?您是真的会算还是一时……运气好?”
“唉,你为了救下那些童男童女不惜得罪巫医,光凭这一点你就可信!不妨告诉你吧,卜卦这种事我会些,十次起码有九次都能算对,论卜算能耐我比巫医要略强些,只是没她心眼多当年被她算计了,没能争上巫医。”老妇人说起这件遗憾事时语气到还算轻快,显然对当初的憾事已经不再耿耿于怀。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程依讶然道,望向巫医,“以您的卜算能力看来,那连续多次巫医扬言要烧童男童女祭给巫神对吗?”
“对什么?她就是胡扯!”老妇人立刻坐了起来,双眼怀恨地瞪向屋外的方向咬牙道,“当初赶上大旱,我算过,明明还有两天就会下雨,偏偏巫医这时候为了彰显功绩造谣说巫神要童男童女!结果我那可怜的孙儿就是这么没了的!”
“啊,那您当初没揭穿她?”程依停下手中的动作,陪着老妇人一起坐下来问。
“揭穿?以我一个孤寡老婆子怎么揭穿?”老妇人满是皱纹的脸看起来很激动,对程依猛摇头,“族人只相信巫医不信我,当初为了救我那孙子冒险去揭穿她的阴谋,结果孙子没救了,我还被打了个半死!”
“您会卜卦,那您的存在对巫医很有威胁感吧?”
“那是当然,不过现在除了我,你也对她存有很大威胁。”
程依闻言笑了笑,安抚了下情绪正激动的老妇人,怕她再激动,于是不再提巫医,换了个人来问:“您后来又算了吗?这次娃娃能否平安回来?”
老妇人深吸几口气,平缓了一下情绪后冷哼道:“算过了,卦象显示她回不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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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不会回来了?”程依闻言大惊。
老妇人瞟了程依一眼,点了点头。
“那、那阿蛮……”
“不要再问了,泄露太多对我没好处。”老妇人摆了摆手示意程依不要再问。
程依张了张嘴,最后没将想问的话问出来,此时她感到心烦意乱,当然不是因为娃娃,她没圣母大度到为了一个整天找好自己麻烦的女人而担忧,她是在担心阿蛮还有随他一起出去的族人们,若娃娃没抢回来,那意味着什么?她不敢想。
没心思再待下去,与老妇人辞别后程依匆匆走了出来,没有回屋子,而是站在阿蛮他们回来的必经之路焦急地等待起来。
在附近徘徊的女人不在少数,都是等男人回来的,其中有淼。
“别担心,他们会平安回来的。”淼来到程依面前打气道。
程依望向淼,心不在焉地笑了笑:“你很勇敢,居然能率人抢回一个女人来,若是换成我就无能为力了。”
淼爽朗一笑:“我只是空有一身蛮力而已,不像你拥有一身会治病的本事,我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初还不是快死了最后被你救活了?”
被淼一调侃,程依紧张的情绪平缓了不少,冲她感激一笑,拉住淼的手道:“我们一起等他们回来。”
“嗯。”淼用力点头,她也在等阿泰回来。
等了一会儿,程依突然想到,阿蛮他们回来后肯定很多人受伤,她要提前做些准备才行,想完后立刻拉住淼的手往回奔,对疑惑中的淼说:“我们去烧水。”
程依回房后开始忙活烧水的事,她将烧水的事宜交给淼,然后将医药箱里会用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准备消毒。
一干事宜都忙活完了时间又过去了很久,大冷的天两人愣是忙了个满头大汗,一切都准备就绪,程依因不放心又与淼一道出去等消息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阿蛮他们还没回来,这下不只程依了,留在族里的人全都担忧起来,纷纷来到程依所在的地方向远处遥望,嘴里一直嘟哝着希望他们平安回来的话。
因为担心,众人连晚饭都没怎么吃,个别饿极了的草草吃点东西了事,以程依为首的一部分人都没吃晚饭,没心情。
又等了很久,就在族人们开始人心惶惶之时远处终于传来了动静。
“安静。”族长严肃地命令完后大步走上前认真倾听,在听到熟悉的吆喝声后方放下心来,率领族人们过去迎接。
程依奔过去,大叫着阿蛮。
“我在。”阿蛮大声回应道。
听到阿蛮的声音程依放心了,只是她听出他的声音不算洪亮,心一揪,跑到他身边就着淡淡的月光望去,当看到阿蛮满身的血时吓得她脸色大变,惊呼:“你怎么了?”
阿蛮伤得很重,站立不稳,由两个受伤较轻的族人搀扶着,望向程依时眼神有些涣散,有气无力地道:“受了点伤。”
“什么叫受了点,明明是受了很重的伤!”程依要哭了,抖着手不敢碰虚弱的阿蛮。
族长皱眉向回来的人扫视了一圈,大多人受了伤,人数明显少了不少,心中了然,强忍难过招呼着众人回去。
不少人一直在唤着家人的名字,有些得到回应的不再唤了,有些唤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的都不放弃,一直唤着,唤到后来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