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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看到他们发现尸体是假时的失望表情,命行役表示有些可惜。
李丰盛道,“你爷爷的骨灰盅不会也是假的吧?”
命行役摊开了手,无奈道,“那也是我爷爷的杰作,那骨灰盅还是他亲手弄的。吃叫花鸡时,黄泥正好多了,他就给弄进了骨灰盅。”做完这些后,命行天觉得不能太敷衍,又亲手给剪了一小戳头发进去,意思了一下。
众人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命行天这人还真是会来事!
而且还误打误撞……地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大家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曾卫强吁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放心,“你爷爷的头发被拿走,不会出事吧?”
命行天都当阴差了,大大小小都是地府的官职,就是邪修想拿他头发干点什么事,那还得问过天道才行。因此,命行役摇头说道,“不会有事的。”
这下,大家是真放心了。
回去的路上,命行役问起了整件事的经过。
曾卫强沉着脸道,“是我们引狼入室了。”
这事得从命行役带着柯淼离开三溪的时候说起。在他们离开的第二天,三溪镇来了五位美院的艺术生,原本是到江城市区旅游写生的,后面觉得大城市没什么意思,就跑到了乡里来。
这一来,他们就听闻了小神仙的事情,便好奇地转道来了三溪,打算算个命什么的。可是他们运气不佳,一来就和命行役错开了。曾卫强想着他们这些大学生来一趟不容易,就特别招待了一番,可能是来都来了,也可能是三溪的风土人情吸引了他们,这几位艺术生最后竟然打算在三溪住一段时间。
在对方软磨硬泡,并表示吃住都会付钱的情况下,曾卫强还是让他们留了下来。
曾卫强说道这里,有些自责,“我看了他们的身份证和学生证,都是20,21岁的年轻人,又是来自名校,待人又有礼貌,完全没察觉出他们是骗子,都怪我。”
命行役笑着道,“村长,你不用自责,那些人有备而来,又怎么会让你发现他们的身份呢?”
那几个艺术生混入了三溪镇后,没有第一时间暴路他们的目的。为了在三溪出入自由,不引起注意,这几人一直矜矜业业地扮演着好学生的模样,有活抢着干,还免费陪聊。在他们刻意的讨好下,短短四天就降低了村民对他们的警惕心。
同时,在他们有意的话题带动下,也让他们知道了许多三溪人民的生活习惯。譬如乡下人,□□点的时候就很少会很出门;村民睡觉和起床的大致时间;还有最早起来的会是哪家人;谁谁最爱喝酒,有时会喝到三更半夜回来等等信息。
有了这些消息后,这几个艺术生很容易就避开了村里的人,在半夜挖了命家的祖坟,逃之夭夭了。
直到第二天,没见到他们的人,村民才意识到问题。只是等他们发现命家的祖坟被挖了后,那几个年轻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虽然报了警,但抓到人的机会其实很渺茫。
曾卫强叹了口气,“要是当初不让他们住进来,也就闹不出这么多事了。”
说来说去,曾卫强还是为自己引水入墙的做法感到愧疚。
这时候,一直跟着陈小丁的孙小燕忽然跑了过来,有些怯怯地拉住了曾卫强的手,“村长爷爷,你不要内疚,是那几个哥哥姐姐太坏了,他们本来就是坏人,而且……而且都怪小燕。”
命行役不禁逗弄了她一下,“小燕,怎么就怪你了?”
孙小燕一手拉曾卫强,一手抓着小裙子,有些紧张又有些可怜地道,“命哥哥,我要是说了,你别生我气啊。”
对于孙小燕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命行役有些跟不上,“我为什么要生小燕的气?”
孙小燕低头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石头,支支吾吾道,“我看见了,看见有两个大哥哥和大姐姐站在你家外面,想开你家的门。后来村长爷爷过来,他们突然就很着急地走了。”
命行役怔了一下,没想到这里还有个现场目击者。其他走在前面的人都听到了孙小燕的话,纷纷停了下来。
孙小燕显然还不止看到这些,“然后昨天,我背着妈妈偷偷喝了一杯可乐,晚上想尿尿,但怕被妈妈知道我喝了可乐,就偷偷自己爬了起来,然后,然后啊,我就看到那几个大哥哥和大姐姐抱着一个黑袋子从我们家门口走过。”
说着说着,孙小燕突然带上了哭腔,“我不知道他们是小偷,妈妈说命哥哥家丢了东西,小燕当时要是叫了妈妈就好了,命哥哥,你不要生我气,小燕不是故意没叫人的。”
孙家也是住的二层小楼,家里除了孙小燕外,还有两个在读高中的男孩,二楼就是他们的房间。孙小燕因为年纪小,家人怕她走楼梯不安全,所以把她的房间布置在了一楼,就住在父母的隔壁。
他们家是老式房子,洗手间建在了院子内。孙小燕应该就是在去院子的厕所时,透过门缝看到了逃跑的贼人。
要是当时孙小燕发出了一点声响,被外面的人听到,后果不堪设想。
孙小燕妈妈也想到了这一点,脸都白了。她赶紧过来抱住了孙小燕,又气又急,“你为什么不跟妈妈说,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要是被那些坏人发现,现在你就看不见妈妈了!”
孙小燕被妈妈一吓,抽噎得更厉害了,她抱住妈妈的脖子,边哭边道,“对不起,对不起……”
“行了,现在骂孩子干嘛,人没事就行。”孙小燕的爸爸说了妻子一句,又转头去安慰了自己的女儿,“小燕,别哭了,没人怪你。”
小燕的供词,让人再次确定,凶手就是那几个艺术生。那个黑色的袋子,装的应该就是命英平泥塑的尸体。
命行役敢肯定,那几个艺术生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村里人的东西一样没丢,就他家出了事,不是冲着他还能冲着谁。再细想下谁会针对自己,谁和自己有仇,“容广元”三个字首先映入了脑海中。
“啊,对了。”在快要走到命家时,旁边的李苑突然啪的一下打了自己额头一掌,“我回来后,就在我家杂货铺外面装了个摄像头!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陈厚忠一听,乐了,“走走走,把监控调出来给小神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