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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来,扭头出门去厨房。
很快灯笼便给他端来了茶点,宋普随口说:“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灯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奴婢在御膳房和厨娘师傅多聊了几句。”
宋普看了看他,发觉这个一直呆在他身边到现在的小厮,如今也长得人同马大,他还有心情打趣道:“是和厨娘聊吗?不是和宫女聊?”
灯笼没净身,委实是于理不合,就像是一只狼跑进了兔子窝一样,若是别的皇帝,定是不允许的,不过这整个皇宫的宫女,澹台熠都不当一回事,也并不视为自己的所有物,所以灯笼现在还能当个男人。
灯笼也知道自己身份实在有些不太对头,便赶紧辩解道:“奴婢没有,奴婢当真是和厨娘聊了几句,奴婢寻思着和厨娘学几样点心,日后也好做给少爷吃。”
宋普本也只是随口问问,看他这么紧张觉得有些好笑,吩咐道:“你去给豆腐梳梳毛,它现在掉毛掉的厉害。”
灯笼应了一声,转身去抱豆腐,如今豆腐也有一岁零八个月了,看起来更是肥美,这种养在闺房之中的龙物猫,身子骨都被养的娇气了,连走路都不愿意自己走,要人抱着走,除了吃饭拉屎,基本上就是睡觉。就像此时,给它梳毛,它连站起来都懒得,只半睁半眯着眼睛享受着灯笼的伺候。
宋普吃完了点心,就抱着已经梳好了毛又洗得香喷喷的豆腐开始喝茶。
茶还未喝完,灯笼就忽然进来,脸上有些慌乱着急地对宋普说:“少爷,外面好像有点不对劲。”
宋普一顿,“怎么了?”
灯笼欲言又止,顿了一会儿,摇摇头说:“应当是奴婢想多了。”
这是皇宫,应当是最安全的地方才对。
只是过了一会儿,灯笼听到的喧闹声很快就近在咫尺,两人都听到外面一阵吵闹,甚至还有宫女的尖叫声,随即宋普的房门便被推开了。
一队禁卫军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个表情有凶恶地对宋普说:“请皇后跟卑职走一趟。”
宋普的表情倒是还挺镇定,若无其事地问:“是陛下派你们来寻……我的?”
为首那人听见宋普说话,眉头都不眨一下,便回答:“是陛下的旨意,请皇后与卑职走一趟。”
灯笼猛地拉住宋普的袖子,在宋普耳边说:“少爷,恐怕来者不善啊。”
宋普从容地道:“既是陛下找我,我便去一趟好了,你便不用去了。”
灯笼的脸都皱了起来,很快摇摇头,咬牙道:“奴婢陪少爷一起去。”
两人在一队禁卫军的簇拥下,到了澹台熠的纯合宫外面。
这纯合宫看起来与往常不大一样,门外并没有侍卫,连守夜的太监都没有。
宋普脸色露出一缕疑色,问:“夜色已深,各位可知陛下寻我到底有何事?”
禁卫军头领模样的人道:“皇后进去便知。”
宋普还有些迟疑,却是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差点跌倒。
灯笼怒道:“大胆,皇后你们都敢冒犯!若是叫陛下知道,定要砍了你们的头!”
禁卫军头领不为所动,“皇后请进。”
宋普给了灯笼一个眼神,让他住了口,两人一起走近了纯合宫的大门,灯笼率先一步替宋普打开门。
殿中是密不透风的药味,很浓郁,几乎浓的有些让人窒息了。
走近了些,才能听到澹台熠寝宫之中的说话声,絮絮的,并不激烈,宋普伸手推开了通向主殿的门,随即澹台熠的身影便显露了出来。
不止澹台熠,恭王也在。
宋普看见恭王,脸上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错愕,他快步走到了澹台熠身边,低声唤道:“陛下。”
澹台熠看了他一眼,蹙眉道:“你怎么来了。”
宋普动了动唇,“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澹台熠很快就明白了,他看向恭王,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恭王目光从宋普身上划过,又落到了澹台熠身上,一个月的时间,让澹台熠一脸病容,雪白的皮肤都染上了焦黄色,只有那双金眸依然明亮,依然骄傲。
这一个月,他一直犹豫,不知是否要冒这个风险,但今日走到了澹台熠宫殿之中,看见他这个模样,所有的犹豫都消散了,他知道他应当这么做,他做的也没有错。
恭王笑了起来,他眸光也依然温润,显得很无害,“臣只是来探望陛下而已,陛下何必如此戒备。”
言罢,目光重新落回到了宋普身上,温柔地道:“阿普……不,本王现在应当叫你皇嫂才对。皇嫂,许久未见了,你还好么?”
宋普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目光也饱含警惕,“我自然是千好万好,恭王难道不知陛下龙体抱恙,竟大晚上来宫里打扰陛下休息。”
恭王道:“陛下是本王兄长,本王自然关心,也正是知道陛下身体抱恙,才会只有本王一人进来见陛下。”
此话一出,意思便很明显了。
澹台熠金眸一眯,气笑了,“恭王莫非是想谋反?”
恭王平静地道:“陛下此言差矣,臣只是拿回属于臣的东西罢了。”
澹台熠细嚼他这句话,笑了,“孤怎不知孤宫里有何东西是属于恭王的?”
恭王微微笑着不说话。
澹台熠看着他,面目一肃,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宋普在底下捏了一下他的手臂,细细地叫了一声,“陛下……”
澹台熠看向他,两人目光在空中对视了一会儿,即使话未说出口,澹台熠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澹台熠挺起胸膛,镇定自若地道:“孤劝恭王还是不要螳臂当车,做这种不自量力的事情,孤虽身体抱恙,但孤身边的亲卫也不是吃素的,恭王若还想活着从宫里出去,现在便收手,孤可以只将你贬为庶民。”
恭王温润的脸庞在此时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又很快恢复,他笑了起来,道:“皇兄,你如今也是苟延残喘,还能对我说出这种话,你以为我会害怕吗?”
他盯着澹台熠的脸,真到了这个地步,他自然是兴奋的、激动的,但也有些说不出来的迷茫。
澹台熠真的要死了,这个一直在他前方奔跑的、一直耀眼夺目的男人,很快便会在这个世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从此再无这个人的痕迹———他并不乐意看到这种结果。
或许他应该更快一些行动,这样澹台熠便能看着他夺去了他的所有。
只是想再多也无用了,澹台熠没有多少时日了,或许都等不了新皇登基。
恭王想到此处,心里有些遗憾,因而此时更是不紧不慢起来,他盯着澹台熠的脸,轻声接道:“皇兄,我现在不怕你,宫里的禁卫军已有大半投向了我,其余不愿服从我的人也被我杀了,只要你把玉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