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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头晕之感压了下去。与此同时,如意已然稳稳落地,任仲下了如意,便见其尾部的五块灵石闪动了几下,瞬间化为灰烬,竟是灵力耗尽的样子。
任仲见何强双眼有疲累之色,便知操控这灵器除了需要灵石中的灵气,还需要不少神念之力,何强操控了如此之久,神念怕是损耗不少。
“此处离聚妖林已然不远,主要是这灵器极耗神念和灵石,为兄也有些吃不消了,不如我们徒步而行?至多半个时辰也就到了。”那两人已经习惯,自然不会反对,任仲倒是无所谓,于是四人一路,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到了聚妖林外围。
何强乃是此处的常客,拿着每人交给他的两块灵石,轻车熟路地去法阵入口处登记一番。
任仲闲来无事便四处观察起来。这聚妖林果然是一处极大的所在,比青牛村背后的山林大的不是一点半点,任仲极目远眺林子的外围,竟望不到尽头。那灵霄殿看起来极其重视这里,入口处除了负责进出阵法的修真者,竟有一队修真者把守在周围。
任仲见为首的一个穿着道袍,神念探去,却仿佛遭遇了一堵厚墙,根本无法探知分毫。任仲还未收回神念,便觉此人一双鹰目直扫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巨大的灵压,竟让他一时五感尽失。任仲心中一惊,方知这乃是筑基期前辈才有的灵压,忙低头抱拳,做出一副十分恭敬的样子。
那人远远的看了任仲一眼,见其只有练气四期,又摆出一副恭敬万分的样子,也懒得追究,直接转过了头去。任仲只觉得周身一松,便知那人并不准备为难自己,顿时松了口气,此时才觉背后冷汗淋漓,方知筑基期与练气期之间的巨大差距。他攥紧了袖中的手,眼中一片坚定之色。
何强登记完毕,便唤任仲等人过去,将刚得的简易地图分给了众人。然后只见那门口的小道士一拨手中的阵盘,聚妖林外的阵法便开出了一个口子,何强找准时机毫不犹豫迅速进入。任仲见此也跟着闪身入内,他只觉得黑白交替之间,自己已然置身于聚妖林中,林中树木茂密,极其阻碍视线。
何强拿出地图粗粗辨别方向,便带头向林子深处走去,另外两人紧随其后,任仲默默的跟在最后,散开神念,警惕万分。
不过不知是不是外围妖兽都被清理了干净,几人走了一路,竟未遇见一只。任仲心中诧异,不过见其他几人淡定之极,也并不多问。
就在此时,何强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头压低了声音说道,“这狻猊兽的洞穴就在前面五十尺处。”
何强从袖口中掏出三个小盒,分别递给白菁菁和凶煞鬼,又转头对任仲道,“这狻猊兽只有练气三层,且身负重伤,躲进洞穴中不肯出来,如今我带了此兽最讨厌的腥香,看它还能躲上多久!我们上次细细探查过了,此洞只有四个入口,我们四人分别在洞口站好,我与菁菁、凶煞拿着腥香在洞口一熏,狻猊兽必然会从柳兄弟所处的洞口逃出洞穴,柳兄弟只需阻拦它一盏茶的时间,我们三人便会赶到,到时四人合力,便可轻松将其杀之。”
任仲早就细读过玉简,自然知道这狻猊兽虽然只有练气三层却是凶名在外,一身灵力均浸入肉身之中,其身体强悍,力大无比。相对来说,练气期的修士肉身脆弱,根本难以抗衡,这何强竟是打的如此主意!
任仲脸色阴晴不定,他自然想到,若是自己与这狻猊兽两败俱伤,就是是任人宰割的下场。他皱了皱眉头,道,“在下灵力浅薄,怕是不能担当如此重任。若是给这狻猊兽逃走,岂不是坏了道兄的计划。”
何强早就想好了说辞,口中安慰道,“柳兄弟乃是练体士,肉身强健自不是我等能够比拟的,况且这狻猊兽身受重伤,你只需阻他一阻,待我等三人赶来,自然可以轻松灭杀的。况且,若是柳兄弟身陷险境,大可以自行逃走,不必与此獠纠缠,我等三人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自然不会责怪于你。”
任仲见他如此说,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得微微点头应下此事。
何强见其点头,面色大喜道,“若是成功灭杀此獠,我做主将收获的三分之一全部分与兄弟。”
任仲不置可否,他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定,不知是何处出了差错。
第30章 狻猊兽
何强分配了任务,四人便分散开来,各自前往各自的洞口。
任仲很快便找到了何强所述的洞口,他丝毫不敢大意,站在洞口的上风处,左手抽出长刀,为了稳妥起见,又用灵力激发了从盗修处得来的防御玉佩,神念散开,紧紧监视着洞口。
约摸半柱香的时间,就见洞口处冒出滚滚黑烟,看来是其他三人已经动手。任仲嗅觉灵敏远超常人,此时更是觉得黑烟中恶臭膻腥,难闻至极。他不得不屏住呼吸,不一会便觉地动山摇,洞口处尘土飞扬,果然如何强所说,那狻猊兽已经向着此处而来。
任仲神念一扫而过,见这狻猊兽形如狮,却比普通的狮子大上数倍,其口鼻之中不停的冒出黑烟,竟是一副吞烟吐雾之态。
任仲眉头微皱,嘴唇紧抿,耐心至极,尽量将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也许是这狻猊兽真的太过惊惶,一时间并未发现。他默默的计算好了时间,准备在狻猊兽从洞口露头之时,给它致命一击。
时机已到!
任仲牙关紧咬,猛的双足发力,高高跃起向洞口劈出一刀。这一刀方向与洞口相平,任仲又在刀身中注入了灵力,竟是意图一刀叫这狻猊兽颈首分离!
长刀刀刃上披上了乳白色的灵光,犀利非常。
“吼!”狻猊兽反应倒是不满,刚刚探出头颅便觉危险降至,怪叫一声,微微缩头,竟用额顶迎上任仲刀刃,任仲全力一击,已然来不及改变方向,长刀直奔狻猊兽的额顶而去。
“喀嚓!”任仲只觉手中长刀卡进了坚硬之处,左手虎口被震得发麻,几乎握不住刀柄,只得将右手同时握刀,勉强掉转身形,双脚蹬向狻猊兽的头颅,意图发力将刀抽出。不过这狻猊兽的头骨坚硬之极,长刀又深深卡在其中,任仲左手并未恢复,仍觉得酥麻异常,右手使不上力气,他咬牙再三尝试,长刀依然纹丝不动。
狻猊兽在剧烈的疼痛之下不停地摆动头颅,间歇还用爪子拍向任仲。任仲无法,只得松开长刀,闪身躲避,一人一兽一追一躲,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倒有些势均力敌。
不一会儿,任仲额前便满是冷汗,可知其境地之凶险。他矫健灵敏,激发玉佩反倒浪费了不少灵力,干脆将其收了起来。
任仲心知这狻猊兽之所以被称为凶兽,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的,它肉身强悍至极,就是刚才自己奋力一击下,长刀也只堪看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