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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拉着少年走进屋子,强制地把他“安放”在凳子上,又在桌子的抽屉里翻来倒去。少年环顾四周,这件屋子并没有任何特殊,他很快看腻了。
“你是天生瞎的么?”他抱着手臂问。
“把衣服脱了。”
“有必要?”然而看着男人严肃的神色,少年还是屈服了。
他快速地脱下上身唯一一件T恤,距离他从斯蒂夫的床上爬起来才两个小时,胸膛一片狰狞,不过反正格兰也看不到。
“喂。”肯尼亚盘着腿看他捣鼓那些药;“你不是瞎了么,知道哪个是哪个么?”
少年的毒舌和直白还是让格兰苦笑。斯蒂夫家养的果然都是坏蛋,大坏蛋和小坏蛋。
“只要我还没有死亡,就不会弄不清能救我一命的东西。”
“是么?”肯尼亚不以为然,看着面前的青年。在这样近的距离下,他脸上所有毛孔瑕疵都能一清二楚,而悲惨的是他除了看到漂亮的不像话的睫毛和鼻子,在雪白的肌肤上看不到一丝瑕疵。
这真是太过分了,他很愤怒!
格兰把消毒水倒了一点在棉球上,抽出一罐外伤药,下意识地伸出手似乎要为他涂药,但下一刻就意识到什么地收回了手。
“干嘛?遵循帝国omega保护法中不能在没有征求omega同意的情况下对omega进行身体亲密接触的法规?还是说,其实你歧视omega啊?”
少年找茬的嗓音更为尖锐,带着变声期前女孩子的幼嫩。
格兰再一次无奈地看向他:“基础教育中写着碰触对omega私密部位会让他在短暂时间内遗留alpha的信息素。”
“奥。”肯尼亚回答:“我不读书的。”
“你一一”诚实的回答让格兰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他笑的样子很好看,远看近看都很好看,肯尼亚抱着胸,肆无忌惮地欣赏美人。
格兰笑够了才道:“你是斯蒂夫的omega是么?”
“所以呢?”
“斯蒂夫不会想看到你的身上残留着我的信息素的?”
“为什么?”他孜孜不倦地问:“因为他的omega身上留着他想要的alpha的气息会让他很难堪?”
他的描述很有趣,格兰淡笑了一下。
“或许吧。”
“但是如果是你,我不介意和你分享他。”他忽然正经道。
“不,并不是这个问题……而且你不是说真的吧?一个omega和一个alpha,就算先不说性别,三个人……他开始语焉混乱起来,白的透明的脸上慢慢透出一点红晕。让他炫目的英俊多了几分可爱。
肯尼亚心中产生了一个猜测:
“等等,你不会吧?难道你连性爱都没有过么?你是处男么?处男alpha?我看你至少有二十了吧??”
“我三十多了。”
“哎,三十多了还是处男?”
少年开始闹了起来,格兰被他说的脸越来越红,制止了几次没有成功,干脆一巴掌按住他的脑袋不让他动了,反正脑袋不在omega私密部位范围内。
“不要闹,上药!”
少年撇撇嘴,屈服在暴力下。
“一点小伤口,有必要么?”
格兰坐在地上,闻言淡淡道:“南方军和帝国军队打仗的时候,曾出现过这样的事,军队中的alpha和外面的omega性交,性交中进行液体交换,omega将毒素藏在血液中,毫无声息地喂给alpha。”
“这是在自杀。”
“的确如此,omega的身体是很弱的,alpha能撑过的毒他们撑不过,这就是自杀。”
肯尼亚沉默了一下。
“可是我不需要做这种事。”
“我知道。”格兰歪着头,用水蓝色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英俊的面容上都是对这个任性小omega的无奈和头疼。
他的表情如此,从小教育砺就的贵族式优雅腔调深处却压着一股淡淡的柔和纵容。
“可是你还是个omega不是么?偶尔好好做一个让人怜爱保护的omega好么?”
“……”
好像也不错。
……
肯尼亚的伤口外面贴了个小小的膏药,膏药露出一面上头是粉红的兔子。
少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柔弱中带着性感的,性感中透着纯真,我真是天才。你没有问我的名字。”
格兰已经习惯了他的跳脱思维:“尊贵的先生,我能有幸知晓您的名字么?”
肯尼亚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我的名字是肯尼亚。”
“肯尼亚。”他慢慢地吐出这个名字,慎重地如同每一个音节都从他的舌尖滚过,让这个极其普通的名字被发出与众不同的韵律。
“很高兴认识你,肯尼亚。”
“我是格兰.切尔奇。”
第三章 酷刑升级,部分玩弄
格兰一醒来,就“看”到少年蹲在他床边,拿着一根不知道什么的草杆戳他的脸。
“肯尼亚。”他无奈地开口:“你不能擅自进入我的房间,这是我这个星期第五次对你这么说了吧?”
“好吧我错了。”少年从善如流,又有些迫不及待地继续看着他,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你快点起来啊我好无聊。”
“……”
格兰睡觉穿着睡衣,这回要换就必须把贴身的衣服脱下,不知道里面的肌肤是否和脸一样雪白无暇。肯尼亚退后两步,一只手捂着眼睛,目光透过硕大的指缝,特别乖巧地说:
“你换衣服吧,我保证不看。”
格兰眨了眨眼睛:“肯尼亚。”
“嗯?”
格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少年推出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喂!!”
三分钟后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格兰穿着一套普通的淡白色休闲服,圆领如同拥有一个妙龄女儿的母亲严密而挡着精致的锁骨。外套长袖正好能隐约看到雪白手腕上微微凸起的骨头,裤子就更不用说了,连同蓝色的运动鞋遮得不露分寸。
他看起来很瘦,袖口和裤腿空荡荡地垂落下来,几缕风中仿佛能窥探到瘦骨嶙峋的脚踝。但高挺的身杆又让一切看似理所当然。
就连他站在窄小逼仄的空间里,都仿佛本该如此。
如果在除去这些有的没的说不清的情绪,最直观地跳上人脑袋的,应当只有最简单的描述:
好看。
这个好看的青年侧了侧脑袋,居高临下地看向不开心地坐在门口的少年。
“这是什么,好香啊。”
他神色中透出的轻松自在让肯尼亚瘪瘪嘴,一边痛恨自己不争气一边把花往他的手心放。
“茉莉,还有栀子花。”
“我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