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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33

    在黑吊带背心之外的美肩。

    阿甘是「KK club」的老板,是给宫欣这些酒吧驻唱歌手发钱的人。

    阿甘是Lesbian。

    “行开啦,我是直的。”

    宫欣拍开即将放到右边肩膀上的怪手,给了她一个恶狠狠的瞪眼。

    阿甘撇撇嘴,乖乖摆正自己的坐姿:“老龙,我也要一杯乌白。”

    九点还不是一家清吧的黄金时间,客人不算特别多,还空着几张桌子。

    KK的音乐风格是jazz和bossa nova之类的,也会有jazz hiphop的歌手来驻唱,来这的客人说话也都轻声细语的,很少玩摇骰子或其他呼呼喝喝的酒场玩意。

    宫欣图这里干净,在这里唱了有一年多了。

    乌白是老龙拿手的特调,而且刚刚她和阿甘的量词也用错了,其实应该是一「碗」乌白。

    糯米酒坐底,上方的沫沫看着像杏仁糊,表面撒了些黑芝麻和三两瓣杏仁片,装在陶瓷碗里,还附了根勺子,乍看还以为是一道甜品。

    入口也是浓浓的杏仁味,酒精度不高,却十分有趣。

    宫欣喝到第三勺酒时,背对着的舞台响起了吉他试音声,几声干净的扫弦。

    她还没回过头,阿甘就开口了:“新来了个男孩,声音不错,你听听看。”

    一般他们驻唱歌手开始唱之前都会稍微介绍一下自己和要唱的歌,比较会聊天的还会带动一下现场气氛。

    可台上的男孩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唱了出口。

    清唱。

    “……Fly me to the moo me py among the stars……”

    在那一晚之前,宫欣从不相信什么因为一把声音爱上一个人,什么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

    可那一晚之后,宫欣信了。

    用2019年这时候的流行用语来形容,就是开口跪,就是让你耳朵怀孕,就是让你馋他的声音,就是awsl。

    白色瓷勺里的酒液,一滴一滴坠回碗里,在白沫上坠出一个小坑。

    极具少年感的声音处于变声与未变声之间,干净的,空灵的,透亮的,慵懒的,温润的,澄澈的。

    不像很多爵士歌手沙哑磁性的嗓音,只有偶尔一两个词,男孩带了点点磨嗓,像一张黑胶唱片转着圈,偶尔带了丁点轻轻的白噪音。

    阿甘已经转了身看向舞台,身子往后仰着靠在吧台旁:“这个靓仔香港人来的,也不知道怎么上了当,签了家广州的破烂演艺公司。”

    “公司冷藏了他两年,什么资源都没有,又无法解约,说是要赔好多钱。”

    “偷偷跑出来炒更*,说这几个月连基础工资都没有了,连吃饭都成问题。”

    “不过他自己说钱不重要,想找个平台让他唱歌就可以了。”

    “……诶你怎么哭了?!老龙!给我纸巾!”

    宫欣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哭了,中邪了吧这是?

    她擦了擦泪水,也回过身看向舞台。

    男孩刘海有些长,垂在额前遮住了眼睛,追光灯下的皮肤白至发光。

    有多白?差不多和他身上的白T恤一样了,像从古堡里逃出来的落魄吸血鬼少爷。

    牛仔裤洗得显旧发白,脚上一双白饭鱼帆布鞋,没有像其他歌手一样全身挂满叮叮当当的首饰。

    手里的吉他倒可能是男孩全身最贵的家当,目测是日产Takamine。

    男孩要么低着头,要么闭着眼,宫欣没能窥得他全貌,可她仍然看着他,咬着唇努力压抑着自己冒着酸泡的小心脏。

    求求你,不要跳得那么快了啊。

    “大小姐,你不会看上这小子了吧?他还未成年哦,你不要荼毒国家的好苗子了。”说是这么说,阿甘看她一脸坠入爱河的含情脉脉样,心里还是想你宫欣栽了吧?栽了吧?栽了吧!

    “他……他叫什么名字?”

    “季星阑。季节的季,星星的星,阑……”阿甘喝了口酒,故意恶心她:“阑尾炎的阑……”

    “……去你的!!”

    ……

    季星阑。季节的季,星星的星,灯火阑珊的阑。

    宫欣看着舞台上和巨星天后你一段我一段默契合唱着的男孩,不,已经得称他为男人了。

    刘海剪短了显得人更清爽了几分,看着就不是淘宝货色的黑T恤和牛仔裤,还戴了条不知道是克罗心还是GORO's的项链。

    不变的是依然白到发光的皮肤,不变的是依然看不清的迷蒙眼神。

    她忍着酸胀的泪腺,狠咬着后槽牙,努力压抑着自己被无形的手无情撕扯着的心脏。

    求求你,不要再这么痛了啊。

    李蕴然看着一阵阵发颤的女人,也是心疼不已。

    她还能清楚记得14年的那个夏天,宫欣在回广州的大巴上给她打了电话,哭着说她找不到季星阑,可她也不想再找了。

    “既然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了。”

    那时候的宫欣哽咽着,说着有些幼稚的赌气话。

    她担心宫欣情绪,直接到大巴落客点等她。

    走下蓝色大巴车的宫欣已经止住了泪,可眼睛肿得跟核桃一般,看着都疼。

    “我不要再哭了,哭对宝宝不好。”

    她至今还记得肿着眼的宫欣,手抚着小腹,平平静静地说:“然,我会一个人养大他。”

    “明明绿灯转眼变成红灯,假使相当勇敢怎可挽回自身……”

    “……难道我要必先壮烈地牺牲去换吻?……”

    台上两人合唱的是。

    明明是最简单的过马路一件事,明明可以在绿灯亮起时坦然轻松走过,可偏偏,却要在红灯时孤身闯上马路,或许会粉身碎骨,或许会鲜血四溅,只为了换取你的一吻。

    受过伤后再次踏上马路,看着眼前黑白分明的斑马线,看着对面交通灯或红或绿不停切换,却提不起勇气再踏出小小的一步。

    宫欣跟汪汕说她莫得感情,其实,只是因为她怕了。

    怕只凭一身英勇地冲出马路,却会再次血溅三尺。

    ————作者的废话————

    1.亲爹线还没到时候,会不定时穿插,别打我,打我,也别打脸

    2.和sammi合唱红绿灯的是原唱郑融

    3.炒更约等于兼职,夜晚兼职这样

    汪汪:诶?不是说是我的主场吗?我人呢?

    小六:你看看我?

    小葱:你也看看我?

    34. 姐姐(二更)

    “对不起sammi姐,我第二段副歌漏拍了。”

    七彩绚烂的霓虹灯光转暗,乐队奏起了歌曲前奏,季星阑拿低了麦克风,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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