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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都无法分开。
世家为了不被外戚干政,很少联姻也就是这个原因了,道侣一旦生出了外心,就相当于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但为了优秀的子嗣,他们又不得不缔结道侣,所以身家清白根骨优秀便于控制的小家碧玉得到了市场,造成了世家子弟普遍“低娶”的现象,主母的身份低了,各种男龙侍妾,庶出子女自然也就多了。
话扯远了,身为一个前途无量的世家子弟,虽然齐家人的资质都很妖孽,基本可以无视“优秀子嗣必然嫡出”这一条规律,但一个总是在后面拖后腿的道侣还是能拖死人的。
譬如齐辰轩,他的道侣当年就是修真界一朵大奇葩,结个金丹卡了两百多年,到了元婴卡到寿数将尽,还是齐辰轩打上药王谷生抢了一株还灵草才把人救回来,死活生了几个儿子,然后人就失踪了。齐辰轩原本是齐家上一代不世出的妖孽,被寄望于百岁飞升的天才子弟,生生卡到如今。
齐家人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暗暗吸取了教训,身为家主之子,身份又贵重,资质上乘,齐天扬的道侣必然要慎之又慎,虽然不是一手包办,却也只能让他在合适的范围内自由选择。
而这个从头到脚都透着强势的男人,显然不在“合适的范围”之中。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金光打在两人身上,越来越亮,到了最后,整个房间耀眼到刺目,
一地纯金色的灵雨慢慢勾勒出了精美繁复的契图,两人的额间同时闪过圆环状的金色印记,一闪即逝。
众人啧啧称奇,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刚才的猫影,只以为这青年用了什么瞬移的法子出现在了此处,才替那渡劫的弟子挡了天雷。
方才那些天雷的凶险他们是看在眼里的,别说挡,就是要控制住自己不转身逃跑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必然是真爱啊!御剑门一众单身狗表示眼已瞎,心已碎。
齐天涯也明白做出像方才那样的举动有多困难,所以面对契约结成后,昏迷中还不忘护住自家弟弟的……新晋弟婿,眼神复杂。
齐天扬觉得自己做了很长一段梦,又好像只是睡了一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些茫然。
对了,他刚刚在渡天劫!
顾不得许多,齐天扬连忙运转灵力往内腑探去,只见丹田中,原本那颗圆润的金丹所在的地方已然伫立了一尊和他面容相仿的元婴。说是婴,其实更像是他的q版,水嫩嫩的包子脸,漂亮的桃花眼,可爱的三头身,连他这个没什么父性还是母性细胞的人都觉得被萌得鼻子痒痒的。
奇怪的是,他的元婴身上覆了一层淡淡的雷光,浅紫色的,说实话还挺好看,但他看在眼里,心里却涌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感,就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一样。
确定了自己已经结婴,齐天扬这才有心思注意到周围,他发现这地方并不是他的房间,四周摆设精美,鹅黄的床帐半拢半开,别有一番美感。
他的床前坐着一个人,齐天扬眨了眨眼,开口道:“哥?”
“醒了,身上疼不疼?”齐天涯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他按了回去,“这是我的洞府,安心。”
齐天扬乖乖躺下去,看着自家哥哥,眼神亮亮的:“不疼,一点却不疼,就像睡了一觉!”
他确实没说谎,他的记忆在被天机锁定的时候断了片,从头到尾感觉就像是睡过去的,睡醒还浑身舒畅,好像刚刚做完了全套的有氧运动又冲了把澡一样痛快。
这样也好,谁愿意总是记得自己挨雷劈呢?
他嬉皮笑脸,齐天涯却笑不出来,用一种难言的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平静道:“你这次出远门,有没有认识什么朋友?”末了,他补充:“过命的朋友。”
齐天扬愣了愣:“没有啊!”
他天字一号独行侠好吗?何况这天底下哪来这么多过命的朋友?
齐天涯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他勉强平静的重复了一遍:“真的没有?不是过命的朋友,肯为你送命的有没有?”
齐天扬没弄明白,却也知道他哥这样子不同寻常,仔细想了想,又确认了一遍:“应该……没有吧?”
他虽然自带万人迷光环,无奈直男一名,消受不起,平时行为都很克制,尽量不给别人留下什么暧昧的印象,感情上可以排除,亲情上,他哥不都说了问的是朋友吗?
见齐天涯脸色不好,齐天扬眨了眨眼,不解道:“哥?”
“你先在这儿好好休息,哥有事去办。”齐天涯缓和了一下表情,摸了摸弟弟的头。
走出房间的时候,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至极。
原本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糟糕的地步,他只希望天扬能够宽心些,一个愿意为他挡天雷的男人必然对他情根深种,仙途漫漫,总有他软化下来的时候。可若事情只是个误会,那人根本不喜欢天扬,遭此无妄之灾,又凭空多了个性命相系的道侣,还是男人,万一对方心存怨恨,这是一辈子的事情。
为了仙途长久,不被道侣拖累甚至反被对方提携,男人和男人结成道侣的事情也不少,这些人的契约只是形式,各自婚娶并不相干,甚至因为没有嫡子嫡孙的顾忌,妻妻妾妾乱做一团。但齐天涯一点也不认可,道侣是天道认定的伴侣,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异端,放在别人身上他至多不过皱眉,可放在自家弟弟身上,他会心疼。
“公子,人就在里面。”守在门前的玄衣护卫上前禀告。
齐天涯道:“他伤得怎么样?醒了吗?”
玄衣护卫犹豫了一下:“伤势还好,人没醒,只是他一直在叫着一个名字……”
齐天涯皱眉,推开门大步进了房间。
床上的男人生着一张极为俊美的脸庞,墨眉凤眼,冷冽如寒冰,见到正脸,齐天涯倒是愣了一下,方才兵荒马乱的没注意,这人他认识,正是前些日子爷爷收下的弟子楚寒非,按辈份,他们兄弟还得叫他一声师叔。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男人墨眉微皱,几不可闻的吐出两个字:“天扬……”
乍乍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齐天涯发现自己也没有那么高兴,他甚至有些愤怒,这人恬不知耻地顶着长辈的名头,平静的表象下居然有着这样龌龊的念头——他起码要比天扬大两百岁!
掌握了主动权的大舅哥再看去,只觉得床上这人一身的缺点,除了脸和修为能看,对自家弟弟那点真心不作伪之外,也就没什么可称道的了。
还是得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