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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尚温说:“走!”
于是他们什么也没带走,就此离去。
而至于往哪里走,唐豫书说:“就顺着悬崖石壁走,总会找到出口。”
而这山谷却意外地长,两人摸索着走了两日,第三日开始出发时,一条开阔的大路出现在他们面前,陆尚温有些兴奋,此时他们两个灰头土脸,别说是官兵,就是他们自己也认不出来,于是他们十分放心地顺着大路走,不久,一团建筑群从密密麻麻的植物缝隙显露,此时天色渐晚,陆尚温一时欣喜,拉着唐豫书就要去借宿,却不想拉了几次唐豫书都没有动,陆尚温有些疑惑看了过去,之间唐豫书望着那建筑群,若有所思。
陆尚温问道:“怎么了?那里有问题?”此时他也建立出了一丝危机感。
唐豫书摇了摇头道:“那里我来过,里面住着个我不想见到的人。”
陆尚温:“你不想去,我们再风餐露宿一晚不就好了?”
唐豫书:“不,我们去吧,只要主人知道是你,她就一定会接济。”
作者有话要说: 陆尚温:等等,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唐豫书:什么(⊙?⊙)
陆尚温:非皇帝与皇帝时期的你相差好多,那我到底爱谁啊,这感觉就像出轨一样,怪怪的……
唐豫书:(????)两个都爱也可以,我允许你出轨,但只要对象不是我……
陆尚温(菊花一凉)
☆、第 五十五 章
唐豫书:“不,我们去吧,只要主人知道是你,她就一定会接济。”
两人便顺着山坡而下,逐渐显露在陆尚温眼前的是大门,门上的牌匾写着碎花宫。
陆尚温前去敲了敲门,不久门便被一个小童打开,那小童青衣粉面,看见陆尚温两人并不疑惑,似乎像他们这样的人见过许多次了一般。
小童道:“你们是来借宿的吗?”
陆尚温轻声道:“是,能否收拾两(唐豫书突然看向了他)……一间房间好让我们过夜?”
小童点了点头,将门打得更开了,陆尚温牵着唐豫书进了门,由那小童领着前去客房。两人隔着一层纱洗了一澡,陆尚温顿时感到自己清爽了起来,碎花宫对于客人是极其慷慨的,即使他们来路不明身无分文衣衫褴褛,这似乎与他们所坐落的地方较偏僻极少有人来往有关。
换过干净的衣服后,陆尚温吃了饭,并且想要去小解,唐豫书立马放下手中的碗想跟着他走。
陆尚温将他按着坐在了椅子上,轻声道:“乖,我只是想去茅房,别这样,你也知道这里的主人不会伤害我。”
唐豫书直勾勾看着他,道:“我不想离开你。
陆尚温道:“一盏茶内我会回来,好吗?”
唐豫书看着他。
陆尚温退了一步:“一炷香,好吗?恩?吃完你的饭我就回来了,可以吗?”
唐豫书终于垂下眼帘,默不作声吃着他的饭,他像是有些生气。
但陆尚温知道他是妥协了,作为补偿,陆尚温主动亲了他一口,然后朝外走去。
碎花宫的人几乎是身着青衫,神色淡然的,但陆尚温出门之后遇到的第一个童子竟然是穿着黑衣的,他叫住了那孩子,问出了茅房的位置,陆尚温小解一番,原路返回,路上却有人在他背后出了声:“你是……陆尚温?”
那是温润微细的声音,上一次听见这声音还是一年前。陆尚温停住了脚步,略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头。
他身后站着一位青衫女子,温和而疏远,而在他的面前,这份疏远却有了些裂缝。
“段暄?”
……
“我想……你能出现在这里,应当是受了唐豫书的救助。”陆尚温被段暄领到了书房,段暄在见到他所说的第三句话就是如此。
书桌上趴着一名女子,她面容普通,陆尚温看了她一会儿,才认出她是与段暄逃出皇宫的那名宫女。
段暄从一旁拿了毯子为那女子盖上,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示意陆尚温坐在她对面。
“是。”陆尚温回应她。
段暄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该像你解释来龙去脉……”
“我想这不必要。”
段暄道:“也许你需要了解一下唐豫书……”
陆尚温:“我如何不了解他?”
段暄:“但你要是爱他,就应该了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我不认同他,但也认同他,谁都有求爱的机会,但所处立场的不同会使不同人求爱的方式不同。而唐豫书,毋庸置疑采用的是比较偏激的方式,但这比较容易伤人伤己,所以就需要你去了解他。”
陆尚温沉吟了一会儿,妥协道:“好吧,你解释一下来龙去脉。”
段暄道:“我曾受过灭族之苦,有个男人杀了我的家人,留下了我。然后我被唐豫书救下了,在陆纡说那里疗伤一年,然后我来这里拜了师,出师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那个男人,即使我只杀了一个人,却仍然受了重伤,这次是陆纡说救了我。
“毋庸置疑,我各欠了陆纡说与唐豫书一个人情。后来陆纡说让我还人情——就是前去皇宫诱、惑你。但我被你发觉了。我不明白的是,你有时很蠢,有时候却聪明得有些奇怪。”
陆尚温:“这个可以不用说了谢谢。”
段暄顿了顿,继续说:“然后唐豫书告诉我:‘把这刀交给陆尚温。’这个时候我已经很清楚他想做什么了,于是我送出去后,有些不安,就去问他那把刀有什么蹊跷,他笑着说没有,后来又说不如由他前去看看你……这是陆纡说所给的药液,正涂在那把刀上,惑人神志,严重时会致死。”
那是迷药事件的真相,他可能真的死过了,于是他看见了陆知然死前的景象,陆尚温想。
段暄:“后来我被关入牢房,他来看过我两次。第一次他告诉我,他已经知道陆纡说给了我一份香囊,里面装着毒药,味道淡雅毒性较小,但闻久了会使人内力尽数散失。他从我的寝宫中夺走了那一份香囊,然后就在我眼前烧了那一份香囊。”
“等等!”陆尚温此时却仿佛被段暄的话给吓着了似的,“你……你说的是真的?你十分肯定那是你的香囊?而没有被掉包?”
“我很确定。”段暄身旁的女子被陆尚温突然高起来的语调给吓得有些清醒,她扭了扭身子,似乎就要醒来,段暄摸了摸她的后背,她就安静了下来,继续睡去,此时段暄的声音是极轻极轻的,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卷去,“我很确定,我对于气味的感知是极为敏感的,那香囊烧起来的味道我很是熟悉,即使我没有闻过,但里面有一种药材味道是最烈的,也是我最为熟悉的。”
陆尚温有些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