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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74

    、臀后、两股,再看风干的程度,推测这尸首已死了十日以上。

    她又托起死者的手来打算仔细看看他冻伤的手指,便意外见到死者右手中指指甲左侧、食指第一节 左侧一并大拇指指腹都生了一层茧子,连指纹几乎都要磨没了。

    这一点就有些意思了,像是农夫或是柴夫日常劳作,掌心一般会磨出厚茧来;而书生一并书吏之类常年握笔,食指可能会有些微微变形且生出薄茧;然而这指腹生茧又会是因何呢?

    蒲风百思不得其解,便捏着手里的笔模仿了起来。这种动作看着就像是一种怪异的写字姿势。

    “蒲大人你干什么呢?”刘仵作好奇道。

    “没事没事。”她一手按着眉头,许是蹲得有些太久了,自后腰的肌理深处不断传来一袭一袭的隐痛。蒲风只好扶着身边的柱子慢慢站起身来,即便如此她还是眼前一黑,心里更是扑腾得厉害,缓了好久才慢慢好些。

    蒲风忽然想起来前日裴大夫说的那些话,他还叮嘱自己每隔三日便要去扎一次针……一次针……针!

    如果她手里捏的不是一只笔而是一根纤细毫针的话,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死者乃是位郎中,他手上的薄茧正是经年累月给病患扎针所致。蒲风也知道那后山上虽人烟稀少倒也的确有几户人家居住。

    夜里出诊迷路不幸冻死路旁?若不是那本本是她自己亲笔所写,蒲风也几乎要将这案子视为一起普通的意外案件。

    一文中“刘神医”的下场便是如此冻死在路旁了。

    她的面色忽然就阴沉了下来,此前的剥皮案将凶手指向了这顺天府衙门之中。若这冻尸案的确和有关,那以此杀人为乐的凶手少不得要伺在暗处偷窥,如此一来更能满足他疯狂而又扭曲的欲望。

    故而,蒲风虽然看出了死者并非是正常死亡,却半个字也没有多说,只是跟后来赶到的何捕头轻描淡写嘱咐了几句尽快找到死者家人,在此之前保存好尸首之类,甚至连验尸单子都没多看一眼。

    趁着丁霖和他手下都没注意,蒲风偷偷潜入了案宗室,翻了许久终于找出来了一份顺天府衙门的供职册。这里面详细记载了顺天府衙门上下各个职位的人员姓名及户籍。

    蒲风左顾右盼着压住了心中的狂跳,她本想将册子塞到袖子里,又怕一会让丁霖看出破绽来,想了想只好将它自领口垫到了背后。因着这衣服本就宽大,腰带勒得紧些是万万不会被人看出毛病的。

    蒲风计划达成,便装作若无其事地踱回后堂,硬着头皮又听张渊胡侃了一会儿,临近午时这才随着张渊一并告退了。

    丁霖极其热情地将他二人送至了门口,张渊道了谢,而归心似箭的蒲风却一时走神戳在那没吭声。

    “随卿,随卿……”张渊低声唤了蒲风两句,随手一拍蒲风的背,忽然就被一个尖角的东西硌了手。

    蒲风一时大惊,立马死死捏住了张渊的胳膊,就差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哼声儿了。她皮笑着和丁霖好好的道了别,径直拖着张渊上了马车。

    丁霖望着马车逐渐远去,负着手笑了笑,和身边的随从道:“你看那愣小子把他老师给气的,往后指定少惹不了祸,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把卷一之二的放在作话啦~ 不让小仙女花钱买了~-寒症-

    勘病之意,或在寒热,或在虚实,莫不由是,此皆关乎安危者。

    孙迟,太和人。少孤,晚-娘遂以三百钱贩与药庐为生徒。性顽劣,常受棍笞。年稍长,采药于山野,逃之。

    后鲁中琅琊现一走街郎中,自号孙神医,行踪不定,故世人难觅其行。经其手,若为小病,动辄不起;若为大病,可顷刻崩矣。盖孙医术不通,坑蒙本业乎。

    时端午将至,天欲流火。某农自田归,忽觉昏沉,浑身颤栗,妇忙延医,正得孙神医自宅门过,以为神迹,立请于塌前。神医捋须曰:“病者属水,吾非金命,恐难治。”妇曰:“何解?”

    医曰:“不难,以金压之。”妇忙取钱半串,医收于袖,始摸脉,又叹曰:“伤寒发热,津液尽出,是为寒症,必是喜阴贪凉,信乎?”可笑天热甚,谁人不避荫凉矣。农呼曰:“信,大信矣。”又诘:“现不取衾被,以待何?”

    妇迟疑,取被数床盖于农身,便得见病者面红如赤,挥汗如雨。农呼渴,医告曰:“此乃湿寒外散,不可饮。”未几,病者汗退,呼声渐止,医细细观之,忽喜曰:“良效立见,已安睡矣。吾开方一副,即可购来煎饮。”妇千恩万谢,医捏此方,钱不足意,莫不交方。屡添再三,妇实告之无钱购药,医乃啐骂而去。

    再等妇望其夫,未及煎药,人已气绝。妇无以望,抱襁褓乳儿投水而尽。但为百钱,盖坑害三命!实乃身受暑气,误做伤寒治,竟嘱盖被,何异于放胆杀人乎!

    逾岁,天降大雪朔日,一人厥于雪中,乃孙神医也。时路过一坐堂大夫,唤刘名医,见之,嘱人尽剥孙衣,以雪搓之方可醒。从之,少顷孙忽睁目呼热,人皆叹服刘真乃神医也。刘但笑不言。

    未几,孙冷硬如铁,冻死矣。

    第47章 板子 [VIP]

    蒲风到了家, 先将那纱帽革带通通摘了下来扔在了床上, 又换了一身平日所穿的豆青色旧服。

    她这边还没换好衣服, 李归尘便喊她出来吃饭。

    蒲风端着一碗直冒腾腾热气的白米饭, 夹了一筷子金黄焦脆的炸酥肉狼吞虎咽道:“你是不知, 我拿到顺天府衙门的花名册了,一会儿吃罢了饭, 好好研究研究那东西。”

    “你筷子拿反了。”

    蒲风撅完嘴笑了笑, 忽而又将碗撂了下来换了正色道:“今儿在衙门正巧碰上了个案子, 那死者多半是个郎中, 还是冻死的。”

    李归尘往她碗里夹了些鸡蛋炒韭黄,不动声色道:“冻死的?死的时候身上穿戴得整齐吗?”

    为何有此一问?蒲风一愣, 回想了尸首当时的样子,言之凿凿道:“整齐。死者里里外外穿了好几层, 服帖得很, 不像是后来又被人套上的。”

    “尸首的体态如何?”

    “挺自然的, 似乎面上还有些愉悦的样子。”

    李归尘停下筷子点了点头, “和你想的一样, 是谋杀。死者有可能是醉了,也有可能误服了什么药物,看样子仵作是没有验出来。你可是怀疑凶手模仿的是那篇?““不错,但是我在顺天府衙门没敢透露些什么, 就让他们先按着意外处理了。从时间上来看, 此案死者的出事时间要早于水女案,而最后被杀的才是释明和尚, 只是不知凶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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