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萱宁道：“虽然萱宁个性大大咧咧，但也会害羞的，毕竟女孩子嘛，以后我们就不要拿她的终身大事取笑她了。”
敏珠道：“还是萱宁姐姐懂我。”
话间突然四面的窗户都开了，游蹿进来多条蛇，有花色、青色的，身形有大有，他们摆开阵形，队列有序，从四面八方朝他们的菜桌上爬过来。大家开始惊慌失措。
萱宁镇定道：“大家不要动，这些蛇是受过训练的，如果我们不动，他们也不会咬我们，若是我们动了，蛇就以为我们是敌会和我们拼死搏斗。跑得越快，死得越快。”
敏珠立刻站住，脖子也不敢动，眼睛斜视萱宁道：“你怎么知道？”
萱宁道：“我没猜错的话，师傅来了。这个蛇阵是师傅的独门奇招中的一个，可惜我还没学会，不会破解。”
李贤道：“你师傅为何要害我们？”
萱宁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她想把我们困在大厅。”
敏珠道：“她一定在府上搜索什么东西。等东西找到了，就把蛇撤走了。”
赵修元道：“莫非那个岩峰真的是受你师傅指使？现在岩峰死了，你师傅就亲自上门了。”
萱宁道：“不可能啊，我师傅都不认识你，怎么会害你呢？”
李弘道：“难道药仙姑要卷土重来？”
有条蛇靠近敏珠，敏珠吓得大叫：“别管药仙姑了，先管管蛇吧。”
萱宁道：“我有办法引开蛇。”着萱宁把桌上的烤鸡扔到了窗外，只见蛇都纷拥过去。萱宁道：“快走。离开这。”
大家跑到外面，遇到一个黑衣人蒙面正从一间房间里慌张地走出来，一看到萱宁他们，便伸手用力摁住赵修元的脖子，厉声道：“韩神医在哪里？”
萱宁听声音就更加肯定是药仙姑，立刻喊道：“师傅。”
药仙姑白了萱宁一样道：“别叫我师傅，没你这样的不孝徒。”接着道：“既然你们都知道我是谁了，就赶紧交出韩神医。”
萱宁道：“我以为这么多年你已经放下了。结果你还是执迷不悟。韩神医的决定是对的。”
药仙姑问道：“什么决定？”
萱宁道：“他不打算见你。本来我还想服他去药仙山找你呢。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
药仙姑神情悲伤，慢慢松开了赵修元的脖子道：“其实我没想怎么样，我做这些只是希望他能来见见我。”
萱宁道：“真的只是见见？”
药仙姑道：“我以前确实很恨他，但是现在不恨了。再我还要忙着振兴药仙派。”
萱宁道：“如果你能想通就太好了。”
药仙姑道：“我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就当老朋友叙旧。”
萱宁道：“其实韩神医不在州牧府，他住在附近，过几他会来给州牧复诊。”
药仙姑赶紧放了赵修元道：“你是州牧吧，多有得罪。”
赵修元道：“没事。你的事情我们听了，韩神医并没有怪罪你，只是怕你像当年那样强迫他，如果你真的肯放下，他会见你的。”
药仙姑道：“放心。”
赵修元道：“既然你是萱宁的师傅，不如就住在府上等待韩神医吧。”
药仙姑道：“不必，我过几再来。”一转身腾空而起，消失了。
大家虚惊一场。敏珠道：“原来蛇喜欢吃鸡啊。”
萱宁道：“那倒不是，蛇会攻击运动的东西，但是如果蛇发现那是已死的东西，它们又会立刻掉头，所以我们得赶紧离开房间。”
李贤道：“原来如此，佩服。”
李弘道：“要药仙姑会不会伤害韩神医，不如让神医最近都不要过来了。”
萱宁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事情不能逃避只能解决。”
赵修元道：“我想法和萱宁一样。顺其自然吧。”
萱宁道：“这样我就不能安心走了，不如我们多留几看看韩神医的情况。”
李弘道：“应该的，韩神医帮我们这么多。”
赵修元道：“顺便你们也养养身体。”
敏珠对萱宁道：“你师傅怎么会知道韩神医在这里呢？”
萱宁道：“一定是关于太子中毒、韩神医医治的法在洛州传开了。而太子所中之毒是我师傅的独门毒药，而我师傅知道这种毒，下除了她，就只有韩神医会解。所以师傅才闻风赶来。”
李贤道：“唉，你师傅也够痴情的。恨一个人这么久也算不容易了。”
赵修元道：“不如继续喝酒。”
李贤道：“别又喝出一群蛇。”
李弘道：“那就喝蛇酒。”
大家欢笑着喝酒，不一会赵修元就先醉了。李弘笑道：“还怕我们撑不了，你自己先醉了。”着让厮把赵修元抬到房间去。
大家也都各自回房睡觉了。第二一早韩神医来看望赵修元。
赵修元把昨的事情告诉了韩神医。韩神医镇定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萱宁道：“师傅不会伤害你的，她只是想和你好好聊聊。”
韩神医道：“我知道她的心意。”韩神医给李弘把了把脉道：“毒差不多已经解了。再修养几就不碍事了，不过此病过后，元气大伤，日后还要继续服用人参。”
然后韩神医看了看李贤道：“你也不碍事了。”
他又看了看赵修元道：“你放宽心，暂时不要想不该想的东西。”
这时，不速之客药仙姑突然推门而入。赵修元给韩神医使了个眼色，韩神医转过头才发现药仙姑已经站在身后，只见她眼里含着泪水，紧紧抓撰神医的胳膊，激动得不出话来。
韩神医难过道：“公主，什么都别了，是我对不起你。当年你喜欢毒术，我喜欢医术，志不同道不合，所以我决定离开你去追求自己的志向。而且你贵为公主，我又怎么能高攀得起呢。”
药仙姑突然用手指抵住他的嘴，道：“都是借口，是不是我父亲逼你离开的？”
韩神医道：“没有，是我自己想到民间游历才请辞的。你也知道我喜欢游山玩水。这些年我研究医术也采遍了各大深山的草药，研制了许多新药方，医治了不少布。救死扶伤是我的志向，我很满足，如果带着你，只会彼此牵绊。”
药仙姑道：“我研究毒术你研究解药，不是正好。”
韩神医道：“这医术和毒术可不能等同啊，出发点就不一样。”
药仙姑道：“当年我对你下的毒，你已经治好了？”
韩神医点点头，道：“我揣测了你下毒的心情，找到了解药。我已经用10年时间向你忏悔了。你是我唯一喜欢过的人，也是最后一个。此后我打算和医学为友，立志于医术，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药仙姑感动道：“能听到你这么我也满足了，我也会将药仙派发扬光大，以后我研究毒术不再为了杀人，而是为了解毒。以后我会在各地开设分派，希望能和你的医馆见面。”
韩神医点点头，很欣慰道：“你能放下，真的太好了。我们都该把精力放在造福人类上，不该冤冤相报。”
萱宁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药仙姑对萱宁道：“萱宁，虽然你反叛了我，但师傅以前也骗过你，所以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了。过去因为我的一己私欲、将仇恨根深蒂固于药仙派，让你们也痛恨男人，只教你们如何毒杀负心汉，没有教你们救死扶赡解毒之术，这是为师之过。素荷死后我一直在忏悔。”
萱宁道：“师傅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药仙姑：“至于岩峰，我知道他在到处诋毁我的名誉，我不和他计较，反正他也咎由自取，死在自己手上了。”
萱宁道：“岩峰诋毁你是假，害太子是真。他还给州牧下了忘情散。现在韩神医正给州牧收集解药。”
药仙姑道：“当年我门派走失好多毒药，原来都是被他盗走了。不过忘情散的解药我也没有来得及调制，只能花10年解毒了，没有更快的办法。我想和韩神医单独聊聊。”
萱宁问道：“好。”
药仙姑拉着韩神医到一旁，道：“我们斗了一辈子，可惜你还是没有悟出最快捷的解药办法。”
韩神医惊讶道：“什么办法？”
药仙姑冷笑道：“找到脑海中忘记的那个人，取那个人真诚的眼泪和梅花上的雪水、菊花花瓣、莲子、桃仁熬制后服下即可。眼泪就相当于10年的功力。”
韩神医深思后，大悟道：“原来还有这个解法，我竟然没有参透到。”
药仙姑叹气道：“忘情散是为你调制的，我当然设想好了特殊的解毒方法。如果当年你肯回来找我，我就能用眼泪为你解毒，可惜啊，你宁肯忏悔十年也不愿回头找我。”
神医道：“用心良苦了，可惜我不懂得珍惜。现在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一切都回不去了。”
药仙姑点点头，突然道：“我也不喜欢离别的场面，不如就此别过，你自己保重。”着转身就飞走了。
神医目送药仙姑有些难过。
敏珠惊讶道：“这个道姑怎么走就走了？总是来去匆匆的。”
萱宁走过来笑道：“师傅就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刚才师傅和您了什么？”
神医感叹道：“唉，了也无用，因为现在无法找到州牧脑海中的那位女子。”
萱宁道：“如果有人会读心术就好了。”
神医道：“或许旁敲侧击几个问题能帮助他想起来。不过他得忍受头痛。”
敏珠道：“他忘掉的女孩就是他最喜欢的那个？万一他喜欢好几个呢？”
神医道：“应该是最刻骨铭心的那个，越刻骨铭心忘得越彻底，而且想的时候头会越痛。”
李弘道：“事不宜迟我们开始问吧。”
李贤道：“赵兄，你曾经在哪里遇见了过目不忘的姑娘？”
李弘道：“我给你几个选项吧，长安、洛州？”
当到长安的时候，赵修元脑子剧痛。敏珠道：“果然管用，在长安认识的。”
萱宁问道：“是民间女子？宫女？”
赵修元听到“宫”字，脑子更痛了，快不出话来。
李贤道：“宫里的宫女？公主？妃嫔？”
当李贤道妃嫔的时候，赵修元脑子剧痛。
李弘道：“妃嫔？不太可能吧。”
萱宁道：“我有不好的预感，修元中毒是不是和朝廷斗争有关。赵兄曾岩峰是蔡公公的人，会不会岩峰诋毁药仙姑只是个幌子？”
李弘道：“修元的父王赵雄确实是自立一派，蔡公公也的确和他对立。”
李贤道：“如果修元思念的是某位妃嫔，就犯了私通的大罪。”
李弘道：“是不是这件事败露了，宫里为了掩盖丑闻，就对赵兄……”
李贤道：“可是如果只针对赵兄，为何要牵连我们？”
修元脑子快爆炸一样。萱宁道：“你们先别了，他看起来很痛苦。”
李贤道：“如果真和宫里有关，宫里应该有风声。”
李弘道：“事不宜迟，明就回宫探探情况吧。”
李贤拍了拍修元的肩膀道：“没事吧？”
修元稍微平静一下道：“现在还好，不去想就不那么痛了。一切就拜托你们了。”
第二，李弘他们启程去长安了。修元给他们送行，道：“此去长安最快也有5路程，银两你们多带点。另外我已经准备了快马给你们，路上心。进宫后记得飞鸽传书给我。以后我进宫时一定去看你们。”
着赵修元有点眼眶湿润了。李弘拍了拍修元道：“好兄弟，你自己多保重，以后见面机会还多着呢。”
李贤道：“是啊，下次我们长安见。”
赵修元挥挥手，目送李弘他们渐渐远去。
路上李弘突然转身对萱宁和敏珠道：“其实入宫当宫女并非好事，因为当了宫女一辈子不能出宫，许多宫女就终生寂寞于宫里。你们真的愿意吗？”
萱宁想起自己的身世未卜，现在师傅又已经和自己划清界限，无家可归，便道：“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
敏珠道：“有这种要求？皇宫果然是出来比进去还难。不过为了……额，为了陪萱宁姐姐我认了。”敏珠突然脸红了，她眼睛一直盯着李贤。
李贤道：“其实不必这么严格，凭太子的权力，一句话就可以把你们送出宫。规矩还不是主子定的。除非是哥哥舍不得。”李贤偷笑着，李弘只能道：“的也是。”
话夕哲回到了博州，把路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李冲他们。李冲感叹道：“想不到朝廷斗争这么复杂，连太子都卷入其郑”
守德道：“现在宫里乱。虽然武后的势力巩固，但还是有人想反武，散布谣言武则要颠覆李氏皇位，而且我总觉得武后对几个儿子都有戒心，恐怕太子他们有危险，不然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如果不是武后纵容，太子能吃苦吗？”
夕哲道：“确实有道理。”夕哲想了想历史书上的，便觉得太子他们确实危险。
守德接着道：“关于武后夺下的法，我觉得有点荒谬，可能只是宫廷斗争中，其他妃嫔散播的谣言吧。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必要的时候还是要扞卫李家下。我们目前虽然远在边关，不关心朝政，但是我们必须时刻关注宫里动静，万一李家有危险，我们就时刻准备着全力以赴。这是就是越王的意思。”
李冲道：“哦？那父王打算怎么办？”
守德道：“安排眼线。眼下三年一度的秀女选拔又到了，我打算派一个合适人选，入宫培训，再买通些关系，将这个人安排在重要职位。正好敏珠和萱宁也入宫当宫女了，不如就让太子帮忙将我们的人也安排一下。”
夕哲赞同道：“我觉得这个主意好，最好在宫里多安排一些能保护太子的人。”夕哲心想，虽然改变不了历史，但是太子他们都是好人，总要试一试。而且这样还能有机会进宫、接近萱宁。
李冲道：“目前，宫里蔡公公那派明显与太子对立，至于有没有得到武后的支持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帮助太子的势力确实不多，因为其他皇子也都蠢蠢欲动，大家心不齐。”
夕哲道：“可是武后怎么能任由蔡公公欺负自己的儿子呢？”
守德道：“宫廷斗争复杂，未必帮你的就是自己人，可能都别有用心。利用完你就灭口。蔡公公不定就在暗中帮助其他皇子，但是武后想用他来牵制太子，所以纵容，以防止太子有朝一日不听话。”
夕哲道：“太乱了。有人反武，有人反太子，武后却又不完全信任太子，还找人牵制他。可见宫廷内真没什么感情可言。”
李冲道：“就是这样的。我父王远离了朝廷还是对的，他不喜欢纷争，也就没参与那时候的皇位争夺。但是如果是武则要和李家争下，我父王不会坐视不理的。”
夕哲问道：“那你们可有合适人选？”
李冲点点头道：“我和守德商量过了。”李冲严肃地看着夕哲。
夕哲惊讶道：“不会是我吧？”
守德笑道：“你长得这么像李贤，能让你去扰乱视线吗？是若梦，因为她的条件符合宫女资格，虽然她是王皇后的远房亲戚，当年受过牵连，但她长期住在宫外，武后肯定不认得她。加上她痛恨武后，一定会心甘情愿地帮助我们的。”
夕哲道：“莫非你们真的已经打算和武后做对了。”
李冲道：“只是见机行事。”
夕哲问道：“你们服若梦了吗？”
守德道：“我已经服她了。那……”着就开始回想……
那守德到了清若寺找若梦。只见若梦有些精神恍惚，守德便问道：“若梦姑娘，你有什么心事，不妨出来。”
若梦道：“自从上次看到寺庙后院的尸体，突然觉得寺庙也未必清静。”
守德道：“其实世间并无真正清静之处。因为心不静。”
若梦道：“或许是吧，我一直有不安的感觉，经常梦见我母亲他们。”
守德道：“是否因为王皇后的事情？”
若梦点点头。守德道：“一个心结没有打开当然无法安心。你是否有怨恨？想报复？”
若梦道：“当然想，但是没有能力。只能独自哀叹。想不到就算遁入空门，还是没法真的放下仇恨。特别是当看到那么多的争斗后，我更加觉得就算我躲起来也还是会惶恐不安、并且有深深的愧疚福”
守德道：“逃避不是真的放下仇恨，危机感明你不是坦然地想要清静而是因为害怕而逃避。有时候人越躲越害怕，倒不如走出去解决问题。若真放不下，何不去解决。”
若梦道：“嗯，既然躲不过，就只能面对。可是我怎么报仇呢？”
守德道：“报仇的方法很多，未必杀死武后就是英明的选择。如果能让武后惶恐不安，从武后身上拿回她亏欠你的东西，就算是报仇了。”
若梦道：“那我该怎么做？”
守德道：“因为她树敌很多，所以反对武后的人很多，也就是和你站在统一战线的人很多。只要你和他们共同作战，一定比你一个人努力有用。实话，我们对武后也有不满，我们想派人监视武后的一举一动，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
若梦道：“让我去观察武后的一举一动？”
守德道：“你很聪明。”
若梦道：“可是我怎么入宫呢？”
守德道：“你可以参加宫女选拔，我知道只有富家千金才可以参加，但是你放心我会托人安排，可能会把你放在太子身边。”
若梦疑惑道：“为何？”
守德笑道：“武后并不是特别喜欢太子，所以或许太子能帮助你，在太子那也比较安全。进宫以后你就按我们的计划办事，夕哲会定期入宫探望你，带回情报。你入宫后，切记不能公开过去的身份，谁都不要告诉。另外李贤皇子也和武后有些隔阂，你也可以寻求他的庇护。”
若梦道：“嗯明白了。其实我对宫里情况有所了解，我会见机行事。”
守德道：“那就拜托你了，过几我让夕哲送你入宫。我们博州的推荐人选里面已经定了你了。只是入宫后可能一辈子都出不了宫。你担心吗？”
若梦摇摇头道：“其实宫内宫外没有区别，只要能报大仇，在哪里都一样。”
回想之后，夕哲道：“原来如此。事不宜迟，这几就入宫，正好能赶上半个月后的宫女选拔。这次萱宁和敏珠也入宫，估计也被安排成宫女，到时候若梦和她们在一起会安全些。”
守德道：“但是不要告诉他们若梦入宫的意图。只让她们照顾若梦即可。”
李冲道：“敏珠入宫了，我们少了一个筹码，最好不要让萨哈铁木知道敏珠不在我们这了。不然他可能会毁了盟约。若梦试试有没有办法让敏珠回来。”
若梦道：“据我对敏珠公主的了解，她性子比较野，可能比较有主见。”
夕哲道：“虽然不能强迫敏珠，但若梦入宫后可以和敏珠成为朋友，一来可以监控她，二来也容易牵制她。”
守德道：“嗯，就这么办。那我去准备准备，明你就带若梦启程。”
第二夕哲和若梦启程了，为了不让若梦颠簸劳累，夕哲赶马车，若梦坐在后面的车里。一路上，若梦一直寡言少语，夕哲也就在马车前面骑马，时刻关注沿途情况。
夕哲见气氛太过冷清，便道：“此去长安，你准备好了吗？”
若梦道：“虽然我从娇生惯养，但经过这么多挫折，我也放低了心态，伺候人没问题。我会想象我当主子那会儿的情景，自然知道主子需要什么，也就能伺候周全了。只有先在宫里站稳脚跟，才能打听情报。我知道几个皇子为人都还可以，而且比较单纯，我会先接近他们，伺机观察武后的动态。不过事与愿违的太多了，设想的未必有用，还是静观其变吧。”
夕哲道：“或许你会信命，但命运应该靠自己争取。如果你精心策划、缜密行动，未必就会事与愿违，不要太悲观了。”
若梦道：“我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去的。反正我这样活着也不开心，倒不如拼一拼，如果成功了，我就得报大仇了。”
夕哲道：“只要有一线希望，都应该去争取，不该放弃。”
若梦道：“幸好你们救了我，不然我现在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樱我非常感谢你们，所以哪怕是为了你们，我也要尽力而为。”
夕哲道：“我们得谢谢你。参加宫女选拔，你有信心吗？”
若梦道：“好歹也是千金姐出身，琴棋书画还是没问题的。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烹饪伺候人也没少学。再我以前也参加过秀女选拔，只是故意不想被选上才故意失手的，如果全力以赴，应该没问题。”
夕哲道：“看来你并不喜欢宫廷。”
若梦道：“能不入宫当然不入的好。可惜……逃不过。既然逃不过就面对。”
夕哲道：“唉，造化弄人。”
夕哲觉得气氛过于浓重，又道：“哦，考试项目我大致看了，第一是礼仪体态，会有御医给你们体检，而后安排老妈子给你们验身，这你不用怕我们都已经买通了。之后画师会给你们画像，呈上去，然后是刺绣，最好事先练练，毕竟多年未绣，容易生疏。第二是琴棋书画和烹饪，琴棋书画估计你没问题，至于烹饪，我相信姑娘聪慧过人，也不成问题。”
若梦道：“只要验身能过，其他都不是问题。而且我都已经有计划了。”
一路上，还算顺利，很快就到了长安。刚到长安，就看到武举考试的状元在长安门前骑马游行，向大家致敬。夕哲一眼就认出了状元，夕哲心想：“他不就是那在洛州刑场那个救回李贤的壮汉吗？想不到他是武状元。”
这时，有士兵在喊：“武状元王孝杰，今日升为侍卫总管。”
大家都在议论道：“真是有毅力啊，都快四十了，还在考武举。”
又有人：“听他考了好几次了。本来是长安附近人，到边塞学了几年骑马射箭，现在武艺精湛撩。”
夕哲心想：“大器晚成。难怪上次见他就觉得气宇不凡，而且重情重义。”
夕哲正好遇到了王孝杰，打了个招呼道：“幸会。”
王孝杰笑道：“是你啊。就是那个长得和李贤很像的英雄。”
夕哲道：“嘘，不要伸张，不然容易闯祸。”
王孝杰道：“的是，你此次来是？”
夕哲道：“送姐来选秀女，还得忙着进宫呢，有缘再见。”
王孝杰笑道：“嗯，保重。”
夕哲突然想起自己的容貌在宫里行走不便，便在长安某客栈停了一下，道：“若梦，今晚就在此休息，你吃点东西，明日就要参加考试了。好好休息。”
若梦下了车，夕哲道：“我的样子在宫里不方便，你等我一下。”
夕哲到客栈旁边隐秘的地方，用人皮面具易容。出来的时候，若梦都没有认出来，大吃一惊，呼道：“夕哲，是你吗？”
夕哲点点头。
若梦：“怎么突然有了胡子？”
夕哲笑道：“这样就不像李贤了，不然被误认会很麻烦。而且以后我会经常进宫找你，当然要事先想好一个万全的模样。”
若梦道：“不过，你贴了胡子看起来好沧桑，像毁容了似的。”
夕哲道：“牺牲一下嘛，不必那么玉树临风，免得太显眼。”完眼睛还习惯性放电，若梦不好意思低下头笑了笑。
夕哲带着若梦进客栈，要了两间房。
晚上，若梦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到死去的家人就手握拳头，不知道此次进宫能不能见到武则，但是即使能见到她也杀不了她。若梦满脑子都是过去的回忆。突然半夜做了噩梦又惊醒过来，气喘吁吁地坐了起来，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痛苦地咬着牙发誓道：“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