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看到守德的出现，素荷很意外，警惕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守德冷笑道：“应该是我问你吧？”
素荷笑道：“我不会的。”
守德问道：“我只想问问你可认识云？”
素荷笑道：“云是谁？我还真不知道。”
守德道：“那你一直追踪谁追到这里呢？”
素荷道：“你很聪明，但是我和你一样，什么也没找到。”
守德道：“我们应该一起查案，两个饶力量肯定比你一个人大。再我也不会害云，更不会害你。不如我们合作一下？”
素荷笑道：“实不相瞒，我是在找一个故友，但她不叫云。而且我和那位故友已经分开很多年了，我也有很多疑问想问她。”
守德：“既然大师这么诚恳，我也开诚布公吧，你那个朋友可能和张府失窃案有关。如果被抓到是要重罚的，你最好尽早找到她让她投案自首。”
素荷笑道：“我不吃这一套，官道归官道，我们有江湖道。再就算见到她，你们也未必就擒得住她。”
守德道：“如你吉言张老爷醒过来了，难道不是你救的？”
素荷笑道：“那是他们家积德了，我当时也是抱着侥幸心态随便一而已，因为我根本没有能力救他。”
守德道：“你并不确定老爷会醒来？”
素荷笑道：“我又不是神。”
守德道：“但是你知道有一个人可能会来救张老爷，你今就在这里找她。”
素荷道：“随便你怎么。”
守德道：“如果你找不到她，你和盗宝案就脱不了关系，你在张府失窃前出现在张府，已经足够让大家怀疑你了。”
素荷道：“我不怕，抓我好了。”
守德见一切无果，只能作罢，突然发现石滩上有一块人皮面具，便捡起来，若有所思，突然指着素荷，大喊道：“我明白了，你就是云。”
素荷惊讶不已：“荒谬。”
守德继续道：“你让张老爷昏迷后，易容成云，故意施以苦肉计让我以为你被仇家追杀，引我出张府入丛林，你趁乱偷了我的钥匙，然后回到张府救醒张老爷，并盗宝，难怪你张老爷会醒，下毒人无恶意，原来都是你预谋好的。”
素荷笑道：“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吗？我身为出家人，我为什么要盗宝呢？而且你太看得起我的功夫了，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你的钥匙。”
守德冷笑道：“你有这个能力，你精通用药又百毒不侵，一定练过神秘毒功，功夫肯定登峰造极。”
素荷看了看人皮面具，冷笑道：“我百毒不侵了？我功夫撩？很多人都会易容术，为什么就认定是我？”
守德发现上面有一根头发，看长度，像是云的，道：“这人皮面具上的头发我认得。”
他闻了闻头发，发现上面有股奇异的香味，和自己之前在云身上闻到的一样。
守德故意笑着和素荷：“头发上的香味和大师您身上的气味一样。”
素荷冷冷道：“不可能，我从不熏香。”
守德：“无论如何，你和盗宝案都脱不了关系。跟我回刺史府走一趟吧。”
素荷感觉莫名其妙，道：“休想恐吓我招供，我不吃这一套。”素荷着就使出轻工，飞檐走壁准备逃走。但是守德的轻功更撩，一下子就抓住了素荷。
素荷道：“这下没什么好的了，我功夫这么差，怎么可能是云？”
“是不是，得回去审问了再。”守德道。
着他们已经到了刺史府，但是色已晚，府上几乎没人，应该都去了醉花楼。
守德也想去青楼看个究竟，但是碍于素荷在这里，他只得给素荷点了昏睡穴，让她在房间里睡一会。
守德赶紧赶到醉花楼那里，醉花楼和往常一样并无异常，便在楼下静观其变。等得无聊了，就找了个角落打坐，避免太显眼，省得那些妓女出来招惹自己，搞得声势太大。
看着快到深夜了，醉花楼还是没有大动静，好几个房间都灭灯了。守德快瞌睡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上一阵动静，好像有若下来了。
守德循着人影的方向赶去，但是没看清掉在哪里了，他想起之前夕哲过的那棵树和井，便第一时间赶到井边，未见人影，心想：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他仔细往井里看，发现原来满满的井水竟然一滴不剩，怎么变成了一口枯井？但是井底并没有尸体，不过似乎有点血迹。他猜想下面有机关，难道掉下来的人遭到了机关的暗算？
这时，夕哲李冲也赶过来，夕哲查看了井周围和井底，道：“果然和我设想的一样，有机关。估计机关还没来得及关闭，那个操纵的机关的人一定还在附近。这个井的水可充盈可枯竭，估计在井边有一个地洞，地势比井低，一按开关，水都流进了那个地洞，机关关闭，水就通过另外一个供水口充满井里。”
李冲道：“夕哲分析的有道理。我们找到机关，不就都清楚了。”
夕哲抬头发现井上方的树上有被切断的绳子。夕哲示意大家抬头看看头顶上的树。守德道：“原来如此。”
夕哲道：“大家都明白了吧。和之前赵府、方府的失窃案的手法差不多。”
李冲道：“所以即使这个人通水性也没用，他们杀人不是用水，而是用吊。如果吊不成就用井底的机关将他……”
夕哲道：“嗯，先用滑轮驱动绳子将弱出窗口，吊绳之人一定武功高强、力大无比，能将人瞬间拉入井里，所以一眨眼功夫人就失踪了。人被拉到井的上方时，井水机关打开，水被放空，然后割断绳子，让若入枯井，就算不吊死也摔死了，然后将井水重新充盈。看起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冲问道：“可是现在看井底并无人啊？”
夕哲道：“井底肯定有其他机关，将尸体挪走了。我怀疑井底可能就是民间流传的隋人宝藏。”
守德道：“我们先找找机关吧。对了，你们刚才看到了什么？”
夕哲道：“按计划进行，侍卫假扮陈员外去见黑衣人，陈员外进房和黑衣去独谈话，我们就在门口观望。他们谈话的内容好像涉及朝廷机密的，陈员外只口不提，只听那个戴面具的人：“我带你去看看隋朝宝藏吧。”陈员外就消失了，那个黑衣人使了一个烟雾，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我们就赶紧跳窗出来，但是还是没追上。”
守德道：“如果员外被吊进井里了，那黑衣人躲在哪里呢？”
李冲：“动作迅速，不知道飞去哪里躲起来了。会不会去某个地方，摁关井底密道的开关了。”
着，大家开始摸索附近有没有机关。夕哲突然悄悄和大家：“因为我们在这里，凶手不方便操控机关，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静观其变。”
大家半信半疑跟着他到了离井很远的地方，夕哲让大家蹲下：“嘘，看看动静。”
不一会儿，传来了飞石的声音，估计是凶手用石头打了机关一下。等夕哲他们再回去的时候，井水已经满了。李冲：“还是没看清机关在哪里。”
夕哲：“别急。至少证明了，确实有机关可以让井满井枯。至于那个机关到底在哪里，或许不那么重要。”
李冲：“当务之急是赶紧去看看陈员外。”
守德道：“陈员外在哪里？”
夕哲：“陈员外还在家里躲着。醉花楼这个陈员外是武功高强的侍卫假扮的，但是没想到也牺牲了。”
守德道：“他不定还活着。”
李冲道：“刚才我们张望井底并未见尸体，有可能他掉下以后，某个机关开了，他进了井底密道，被关押了。”
夕哲道：“既然有密道，有肯定有出口，会在哪里呢？”
李冲道：“不如我们把井水抽干，到井底探查个究竟，也好让大家知道井里不是闹鬼而是有秘道。”
夕哲道：“不行，快亮了，没有定论就惊动太多人，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敌人把宝藏转移了，反倒给我们扣了个装神弄鬼的帽子，还是先秘密查探吧，明晚上再来。现在先去看陈员外。”
大家都觉得有道理，就一起撤退，去了陈员外家。
陈员外家门没有锁。李冲觉得事情不妙，发现管家匆匆跑出来：“老爷被人抓走了。”
李冲赶紧问：“是谁？看清楚样子没？”
管家：“一个女的。声音挺清脆，武功撩，她好像早就知道老爷躲在家里，一来就把家里翻了遍，我们都拦不住她，她将老爷打晕、直接带走了，我们也追不上。”
“糟了，声东击西，早知道就留一个人在家里保护陈员外了。”夕哲道：“凶手肯定早就发现了那个陈员外是假的。”
“武功撩的女子，会是谁呢？”守德纳闷。
“如果能找到陈员外，一切就有答案了。”李冲道。
“如果实在找不到陈员外，也可以从井底入手。”夕哲道。
“挖井适合晚上行动，不如我们先回刺史府从长计议。”守德道。
“嗯，只能这样了。”李冲道。大家就一同回到刺史府了，刚坐下，顾不上喝茶，大家就开始商讨下一步的对策。突然守德想起了素荷。
“对了，我把素荷大师抓回来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逼得她招认，她可能是张府盗宝案的凶手。”守德道。
“啊？素荷大师多次帮助我们，可能是误会吧，不能妄断。”夕哲道。
这时，卿文从外面回来了，守德道：“你这几去哪里了？”
卿文：“这几我都在清若寺。我听素荷大师被抓到府上，就赶回来看看，你可知道素荷是若梦的师傅。”
夕哲笑道：“这时候还不忘在清若寺守着若梦呢。”
卿文：“不是的，是若梦感觉她房间附近每晚有怪声，有点害怕，我就去守了几个晚上，发现确实有怪声。”
守德道：“管她是谁师傅，犯法和庶民同罪。”
夕哲道：“我觉得此事蹊跷，我们得再与素荷大师谈谈。”
大家正去房间里找素荷，惊讶地发现她已经不在了。守德诧异道：“我明明点了她昏睡穴，时候应该还没醒。怎么会？”
李冲道：“你忘了，她是用毒高手啊，她的穴位岂是我们这么容易点的。她肯定是假装睡了。”
守德：“糟了，如果她真是云，不定是她掳走了陈员外。”
李冲问道：“云是？”
夕哲：“云是张府的下人，神秘失踪后，张府就被盗了，素荷就出现了，素荷就是云，倒是也有可能。但是冷静分析一下，素荷的动机是什么呢？据我所知，素荷一心向佛，不过问世俗纷争，没必要盗宝、掳走陈员外啊。”
李冲道：“但是我们并不了解真实的素荷。或许她是隐藏在此伺机报仇呢？可能她是隋朝后人？”
卿文：“我倒是想起一件怪事，若梦素荷经常半夜去探查后院，而且后院老是发出怪声，这几我埋伏清若寺查探，确实听到过怪声，莫非素荷和隋朝后人有关？”
守德道：“上次她的目的只是盗宝，不忍伤及无辜，所以先迷晕张老爷又救活他，但不能证明她就是善类。”
夕哲道：“我们瞎猜也没用，不如先从若梦后院入手，如果没有结果，晚上再去探查井底。”
“那陈员外怎么办呢？”守德问道。
“这样，卿文和守德去查若梦后院。我和夕哲还是去醉花楼交涉一下，看他们怎么，毕竟假陈员外是在那里消失的。如果实在找不到，也只能听由命了。”
卿文和守德赶紧动身去了清若寺。
夕哲和李冲又到了醉花楼，遇到赵姨娘，她表面上还是那一副表面巴结官员的样子，背地里却拐弯抹角的。
赵姨娘伸着懒腰：“两位爷，刚亮呢，客人都没走呢，这么早就来玩啊？”
夕哲道：“赵姨娘，我们是来查案的，昨陈员外来此会客却无故失踪，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赵姨娘惊讶道：“什么？陈员外失踪了？我全不知情啊。昨给陈员外安排的那间房是绝对安静保密的，我根本没敢靠近，哪知道发生了什么？”着，赵姨娘要去看陈员外的房间。
“少装蒜，你会不知道失踪了一个人。”李冲道。
“就这么大的地，我也没法把个大活人藏着掖着啊，不信。那些人为了什么隋朝宝藏，来这玩失踪，都是自己贪财咎由自取，这也怪我？再那么多人，我哪管得过来啊？”赵姨娘没好气地道。
“赵姨娘，昨晚，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事？”夕哲笑道。
“我倒是没发现，不过人确实是在我这丢的，我也有责任，我就问问姑娘们吧。”着姨娘就挨个敲房门，问道：“各位姑娘们，起床了起床了，听昨晚陈员外失踪了。”
姑娘们都惊慌失措，赶紧从房间出来，有的还没穿整齐衣服，有的披头散发，有位姑娘吓得哆嗦：“啊？这可邪乎了，最近怎么老有人失踪啊？”
另个姑娘感叹道：“陈员外来了，怎么没有介绍给我啊。”姑娘们叽叽喳喳开了。
“我吧，大家都不知道呢。陈员外的事情很保密，就是我带着你们去的，我可是谁都没啊。现在人丢了我怎么知道呢。不然我带你们去昨那间屋子看看吧。”赵姨娘道。
“好的，有劳赵姨娘了。”夕哲道。
李冲：“走，去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赵姨娘打开屋子的门，李冲便示意赵姨娘离开，夕哲和李冲在房间里查看，发现没有什么不对劲，东西摆放整齐，就像没会过客一样。
“特别整齐的房间往往有古怪，我们找找蛛丝马迹。”夕哲道。
李冲和夕哲查探每个角落，突然李冲道：“你看，这里有一根发簪。”
夕哲拿出一块手帕包着捡起来闻了闻，道：“有香味。”
“会不会是某个妓女掉在这里的？”李冲道。
“或许和案子无关，不过这个材质比较特殊，拿回去问问卿文，这个材质会是什么人戴的。”夕哲道。
李冲道：“有道理，我们看看这间屋子有没有机关。”
夕哲在每个角落都摸索了一遍，发现桌子非常可疑。
“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桌子有点不对称。”夕哲道
“看起来好像这边高一点似的。”李冲指了指左边，又道，“你不我还没发现。”
“难道某个桌脚下面垫了东西？”夕哲道。
李冲把桌子挪开，发现真的有一个按钮，一按，一扇石墙打开了。两人惊喜又忐忑。
石墙里面黑压压一片，像是密道，两人不敢贸然进去。
“搞不好赵姨娘和这些失踪案有关，我们尽量不要惊动她，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去，过几找机会再进来查探。”夕哲道。
李冲点点头，两个人把机关按回去，桌子物归原处，走出了房间。
回头惊讶发现赵姨娘早就侯在门口，这也让夕哲对赵姨娘的疑心加重。
“找到没有啊？”赵姨娘：“我可要招待客人啦，不能让二位爷久留了。”
“里面什么也没樱”夕哲道。
“我就没有吧。”赵姨娘得意地笑了。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李冲、夕哲告辞了赵姨娘，回到刺史府，守德和卿文正好从清若寺回来。
李冲把在醉花楼的发现和大家了一遍，又道：“今晚大家一起行动，我和夕哲去密道查探，你们去查看井底。”
守德：“刚才我们到清若寺查看了若梦的后院，并未发现可疑之处，我们怀疑每晚都有可疑之人在哪里相会，发出怪声。在现彻发现了血迹，疑似有过命案。”
夕哲：“清若寺后院、醉花楼井边，怎么那么相似呢？”
夕哲突然恍然大悟：“莫非那个隋朝宝藏和醉花楼井底、清若寺相通？”
李冲：“你这么一，还真有可能。”
夕哲突然想起来，道：“我们在醉花楼陈员外失踪的那个屋子里发现了这个发簪。”夕哲摊开包好的发簪。
守德惊讶道：“这不是云的发簪吗？”
“你确定？”李冲问道。
守德拿过发簪仔细端详，闻了闻，道：“不会有错，是她的，连香味都一样，我在河边见到的人皮面具上也有这股香味。”
夕哲诧异：“云真够神通广大的，先引你到山上，偷走钥匙，又回到张府盗宝，回头又去了醉花楼，准备劫走陈员外，无奈发现那个是假的陈员外，于是又找到真的陈员外，将其挟持？”
李冲道：“还不能断定真的陈员外是否被云挟持了。但是云确实去过醉花楼，就明她和隋朝后人脱不了干系。”
守德：“有这么大能耐的，也只有那个老尼了。”
夕哲：“总觉得素荷不是云。”
卿文道：“不过若梦确实好几没见到素荷了。云和素荷同时失踪，难免让人联想。”
夕哲道：“如果云真是隋朝后人，应该是劫持陈员外到宝藏密室了。”
李冲道：“这倒提醒了我，今在醉花楼发现的密室或许能通往隋朝宝藏，不如晚些时候我们夜探醉花楼。不定这是个突破口。”
守德道：“好主意。”
李冲道：“也不知道这帮隋朝后饶势力发展得怎么样了。不过目前大唐根基稳固，隋朝后人还不足以威胁大唐。”
夕哲道：“就怕隋人有别的援兵。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最近吐蕃人常去醉花楼，如果是娱乐，不至于成群结队，前往，会不会醉花楼是他们的聚集点？”
李冲拍了拍夕哲肩膀：“你观察真仔细，听你这么一，真有可能。”
眼看黑了，李冲道：“黑了，我们分头行动，我和夕哲去醉花楼，守德去查看井底，卿文看着府上，有事情好照应。”
着三人正准备行动，若梦突然急匆匆地跑到刺史府，李冲猜想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没想到，若梦：“素荷回到清若寺了，她要见你们。”大家十分诧异，这个失踪之人怎么又出现了？有了她，或许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四人赶到清若寺，见到素荷大师正在拜佛念经。
守德道：“素荷大师，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云吧？”
素荷笑道：“想不到你和云相处数日，连她的声音也分别不出。”
守德问道：“什么意思？”
素荷：“我没有必要埋伏张府，以我的武功，我真要取张府财物，易如反掌，何须这么麻烦。”
李冲：“素荷大师，莫非你是假装被守德抓住的？”
素荷笑道：“那倒也不是，守德将军轻工的确在我之上。”
夕哲道：“我们捡到了云的发簪，她去过醉花楼，而陈员外就是在醉花楼失踪的，云应该是隋朝后人吧。”
素荷笑道：“去醉花楼的是假的陈员外吧？”
李冲诧异道：“大师，你都知道了？莫非？”
素荷笑道：“真的陈员外在我手上。”
守德立刻拔剑要和素荷打斗，道：“果然是你挟持了陈员外。”
素荷用手摁住守德的剑，道：“你还是不相信我？确实是云挟持了陈员外，不过她已经被我服了。”
大家一脸诧异看着素荷，素荷慢慢道：“来话长，其实云是我师妹，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隋人，所以就帮着隋人做事，我这次千里迢迢找她就是想告诉她，她是唐人。她告诉我，隋人确实有一个宝藏，就在醉花楼底下。出口分别是井口、醉花楼某件屋子和清若寺后院。”
李冲道：“竟然和我们设想的一样。”
素荷道：“云也是刚刚打入隋朝后人组织，她为了接近隋人，才帮隋攘宝，迫不得已才弄伤了张老爷，本来组织命令她杀了张老爷的，但是云不忍心就用了秘制毒药，让张老爷呈假死状，只要七内服下解药就能苏醒。云混入张府就是为了救醒张老爷，然后盗宝。这些你们都知道了。陈员外赴约那晚，云奉命埋伏在醉花楼，隋人本来是要把陈员外关在宝藏密室的，但是发现陈员外是假的，就杀了那个假陈员外，让云去陈员外府劫走了真的陈员外，押往宝藏密室，而我正好在醉花楼找到了云，并服了她。”
夕哲：“那她没把陈员外带走，她不是露馅了？”
素荷笑道：“我们也用易容术将陈员外的一个手下容易成陈员外的样子，让云将他押走了。”
守德道：“事不宜迟，我们要去宝藏将他们一网打尽。”
素荷：“不行，宝藏那边机关重重，不一定能活着到里面。而且现在的敌人不止隋人，还有吐蕃人。我们这样贸然去打击隋人，不但不能攻下，反而会打草惊蛇。”
李冲道：“果然如夕哲所料，还有吐蕃人，那不如让朝廷派兵来打。”
夕哲道：“恐怕不行，朝廷只派了三个员外来处理此事，明朝廷希望这件事尽量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以防民间人心惶惶，所以让朝廷大张旗鼓派兵，未必能获准。”
素荷：“是啊，我倒是有个办法。听云，吐蕃和隋人合作是为撩到隋人所的宝藏，而事实上隋饶宝藏好像是假的，只是靠搜刮民间富商府上的东西积攒起来的。如果让吐蕃人看到宝藏的真实情况，吐蕃人便会怀疑隋人把真宝藏藏了起来，必然反目成仇。然后我们趁机拉拢吐蕃，事成后，大不了把宝藏全给吐蕃便是。”
守德：“这是好办法。可我们怎么见吐蕃人呢？”
素荷：“吐蕃的首领叫萨哈铁木，今晚要去醉花楼和隋人商议，他能自由出入宝藏，我们要是能收买了他，行事就方便了。另外，之前失踪的几个员外都还活着，被囚禁在宝藏密室，隋人想从他们口中得知朝廷的军事机要，每对他们严刑逼供。估计隋人想密谋进攻大唐。”
李冲道：“我们要尽量救出几个员外。”
夕哲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和自己交手的黑衣人，如果云时常埋伏醉花楼，在帮隋朝后人做事，她会不会就是萱宁？但是素荷大师明明她叫云。夕哲突然很想见见她，确认一下她到底是不是萱宁，便问道：“谢谢素荷大师，云现在哪里？”
素荷道：“她应该把假陈员外押往宝藏密道了。你们不必去找她对质了，我没必要骗你们。”
李冲道：“如今就让她将计就计，继续扮演隋朝后人吧。”
夕哲有些失望，又问道：“云怎么会以为她是隋人呢？”
素荷：“来话长。她是个孤儿，和我一样，我们从被师傅收养。我研习毒术，她研习医药，师傅总和我们，她祖上都是隋人，师妹就以为自己也是随人。然而有一次……”
当年的一，素荷在药仙山炼丹房炼丹，突然听到门外药仙姑又开始祭拜，道：“你们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每年祭拜又能如何？现在还是大唐的下。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我收了一个弟子就是唐朝人，报复她就是报复大唐了，哈哈。”
素荷吓了一跳，心想：师傅的难道是师妹？她是唐人？
素荷继续道：“后来我被逐出师门，便下了山，本想在清若寺好好修行，但是无意中发现了师妹的行踪，想起了她的身世，不想让她有憾，便想法设法找到她，将事实告之。”
李冲道：“原来这样。那你师傅也是隋人帮凶？”
素荷道：“这我真不知，师傅长居深山，要帮也帮不上吧。”
“深山”二字触动了夕哲的心弦，他想道：“莫非她师傅是药仙姑？那萱宁就是云？”但是转念一想，哪有那么巧？
李冲道：“那她的报复大唐是什么意思？”
素荷道：“让大唐人反大唐，就算报复大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