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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91

    ,小妾找孙主簿诉苦,孙主簿又训斥了丁夫人,丁夫人不干了,把孙主簿的额角抓伤了,孙主簿气急之下就说要休妻。丁夫人有四五个兄弟,知道事情后,气势汹汹的都来了孙家,还说要告孙主簿宠妾灭妻,再说丁夫人还有两个儿子,孙主簿哪敢再说休丁夫人的话,只能向丁夫人赔罪,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陆士仪道:“必定是孙主簿做的太过分,丁夫人才会这么生气,我听县丞夫人说,孙主簿妾室通房不少,丁夫人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宋淮笑道:“你们这些夫人之间看来互通了不少消息啊?”

    “那是,连我们家也被传闲话,你知道别人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

    “说我仗着家世好,把你管得严严的,不许你纳妾,是个母夜叉,而你就是畏妻。”

    “随别人怎么说去吧。”宋淮并不太在乎。

    陆士仪故意问答:“我现在怀着孕,你只能搬到书房住,想不想纳个小妾?”

    宋淮搂住陆士仪,“小妾们太聒噪了,我可不喜欢像孙主簿一样狼狈。我任知县这两年多,审了不少争遗产的案子,亲兄弟为了钱财都恨不得反目,更何况那些异母所出的兄弟。人皆有私心,正室与妾室极少能够和睦相处的,嫡庶争锋,甚至能让一个家败落。”

    陆士仪很欣慰他有这么高的觉悟,道:“这话你该对大哥说说,依着金氏嫂子的脾气,必然不会让菁娘好过,两人总要斗一斗。”

    宋淮道:“我跟大哥提过这事,大哥说他会做的嫡庶分明,让大嫂与菁娘各安本分。”

    “现在这么说,谁知道到时候会怎么做!”

    “是啊,不过与我们关系不大,大哥自己弄出的事情还须他自己解决。”

    ……

    李简回京,重新担任参知政事,在家中设宴,宋淮也收到了请帖。陆士仪心痒痒,非常想跟着一起去,“带我一起去嘛,我好久没有见参政夫人与李姐姐了。”

    宋淮担忧地说:“你现在七个月了,出门到底不好,等你生了你去哪里我都不拦着。”

    陆士仪闷闷不乐,“开封县太小了,各处都逛完了,好闷,我想回东京。”

    宋淮揽着她,哄道:“乖,我去醉仙楼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你想要吃什么?”

    “就带几样醉仙楼的招牌菜吧。”

    绿梅补充道:“大人,醉仙楼的片皮鸭好吃,一定要带回来啊。”

    陆士仪笑道:“那鸭子又油又腻,绿梅,我看你想吃吧。行吧,那你带两只回来,专门给绿梅一只,让她吃个够。”

    绿梅忙说:“好,奴婢都吃得完,多谢小姐。”

    “啊,真那么好吃吗?绿梅姐,你分我一只鸭翅尝尝好吗?”虎儿说。

    绿梅大方地说:“行啊,没问题。”

    宋淮临出门时,菁娘扶着马婶走过来,拿出一封信交给宋淮,道:“大人,我给宋爷一封信,烦请您帮我转交给他。”

    举手之劳,宋淮答应下来。他带着新砚去了东京城,李府热闹非凡,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大多都去李府贺喜。陆观见了宋淮,问起女儿的近况,宋淮道:“士仪一切都好。”

    陆观指着身边人介绍道:“这是枢密副使彭安。”

    宋淮拱手,“彭大人,久仰久仰。”彭安在对抗夏人犯边的战争中多次取得胜利,宋淮早就听说过彭安的大名,今日才得一见。

    彭安身形高大,浓黑的剑眉,目光坚毅,他拍拍宋淮的肩膀道:“不必说这些虚话,你是陆公的女婿,便也值得我相交。”他端一杯酒敬宋淮,然后一饮而尽。

    李简走过来拉走陆观,“陆兄,来,我有一事要请教你。”陆观笑道:“元邦兄,你还有什么事是要我请教的?”两人说说笑笑往一边走去。

    宋淮本想找认识的朋友说说话,就见彭安独自坐着喝酒,彭安身上没有文人士大夫特有的书卷斯文气,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武夫,与在座的人格格不入。

    宋淮坐到彭安身边,彭安与他说起话来,“我是渭州人,昔年陆公曾任过渭州刺史,陆公有三女,大女当时八九岁,小女才牙牙学语,长得玉雪可爱。”

    宋淮道:“陆公小女正是内子。”

    宋淮提起彭安在秦州时打退夏人的事情,彭安道:“行军打仗,最忌号令不专,我之所以能打退夏人,皆因陆公在皇上面前建言,不用宦官监军。”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66章

    彭安行伍多年, 深知大梁军队存在的问题, 此次得皇上看重,进京担任枢密副使, 他本以为能够大展宏图, 然而到了东京城,他才知道以前想的太简单了。

    大梁高祖皇帝起自行伍,建国后,为防止武人作乱,以文制武, 甚至为了巩固皇权, 连禁军将领这样的重职, 都选那些才干平庸,容易控制的将领担任, 而且用文臣、宦官等担任监军, 时刻监视控制将领。

    枢密使、枢密副使从来都是由文官担任,彭安以统兵将领的身份担任枢密副使,遭到不少大臣的反对。幸而他在与夏人交战中, 建功颇丰, 再加上皇上、陆观等人的支持,才能勉强在朝中立足,然而御史台、谏院的反对声音仍然没有停过。

    彭安将心中的苦闷透露一二, 感叹道:“我本就是粗人,这膏粱锦绣的东京没有我的容身之处,还不如秦州待着舒服自在。我空有报效国家之心, 却无从下手。”

    宋淮明白彭安的心思,其实此一时,彼一时,高祖建国时,须防备武官,但今时今日,夏人,辽人屡屡犯边,如果还是一味的抑制武官将领,终有一日会抵不住外敌的铁骑。

    宋淮劝彭安不要放弃,彭安哈哈一笑,“小老弟,我心里都明白,皇上、陆公对我有知遇之恩,只要用得上我彭安,我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彭安酒量不小,宋淮陪他喝酒,一时不察,多喝了几杯。酒宴散了,新砚扶着他上马车,宋淮脑子昏沉,新砚道:“彭大人豪迈,酒量大,您不该同他喝酒,喝多了,自己也难受。”

    宋淮笑道:“彭大人合我的胃口,能与这样的人相交是我荣幸,多陪他喝几杯酒不算是什么事。”

    宋淮回到开封县时已是戌时末了,新砚扶着他进了屋,陆士仪道:“青桃也正怀着身孕,你早点回去照顾她吧。”

    新砚告辞,宋淮躺在榻上,脸色通红,浑身散发着酒味。陆士仪闻着反胃,捂住鼻子一阵干呕。宋淮勉强坐起来,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陆士仪摇摇头,“没事,你身上酒味太大了,你先去书房吧,我也要睡了。”

    宋淮站起来摇摇晃晃往书房走,绿梅扶住他。陆士仪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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