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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儿是好大的架子,好大的谱子。”
丫头说完,忙又补充道:“奴婢……奴婢也记不太清楚了,难免有几句说错的,少爷莫怪。”
郁瑞听了笑了一声儿,似乎早就料到了,道:“不怪你。”
他是想到了,陈仲恩那口才那手段,把老夫人唬得一楞一楞的还不容易?如今唐敬还没有娶妻子,自己就变成了这样下作的主儿,若要是唐敬真的迎娶了陈姝,不用等生下儿子来,就算是个女儿,自己的地位也够艰难的。
时钺道:“那现在怎么办?”
郁瑞道:“自然是去吃饭,还能怎么办?”
芷熙气愤愤的道:“太夫人也真是的,陈家的小姐还没嫁过来呢,就算是嫁过来了,她是唐家的奶奶,那咱们少爷就不是唐家的嫡子了?老爷还叫少爷习学生意呢。”
郁瑞道:“多说无益,你今儿也就是在屋子里唠嗑。倘或走出屋子一步,就在这郁兮园的花池子边儿唠嗑,都没准儿被旁人听了去,谁的不是也变成了你的不是,你的不是就是我管教的不好,倒不是我觉着你牵累我的意思,只是你若为这个被旁人算计了,倒也亏不亏?”
芷熙听了点点头,老实的不再说话。
“正好刚换了衣裳,也算体面。”郁瑞道:“这就过去罢。”
时钺就推着郁瑞往郁兮园外面去,穿过接连着郁兮园和唐家的大门,因为天气热的缘故,太夫人叫把宴席摆在花园子里,一来太阳偏西之后凉爽,二来也惬意。
唐家的宅邸在京城里也算的上数一数二的大,制备齐全,而陈仲恩又是江南的地头蛇,老夫人也是想让陈仲恩瞧瞧,唐家这些奢华,是不是他陈家能比得上的。
郁瑞过去的时候,丫头下人们已经摆上了桌儿,山珍海味倒是齐全,看得人眼花缭乱,实则在席的也只有三个人,加上郁瑞就是四个人。
郁瑞过去给太夫人请安,因为是晚辈,又见了陈仲恩,这才省过唐敬。
自从那日里两个人对视之后,郁瑞觉着唐敬似乎故意疏离了自己,一共俩人也没说过十句话,不过正好遂了郁瑞的愿,他也正尴尬着不知如何是好。
那晚上唐敬走了,他在床上一个人难受的厉害,因为小腿不能用劲儿,连自己纾解都费劲,最可怕的是,郁瑞觉着,只单单是如此远远不够,他脑子里竟不自主的回忆起那天夜里。唐敬的种种样子在他脑子里闪现,郁瑞觉着后穴有些难过,似乎因为回忆起了那时候的感触,越发的觉得干涸,这些远远不足。
那天郁瑞发泄出来的时候,竟有一种心惊,他是一面想着唐敬,一面做这些龌龊的事情,就算自己并不是那个人的儿子,但这个身子也是,而且那个是要娶妻的,多少人窥伺着唐家正妻的位置,无论是出于太后皇上还是太夫人,都不可能让这个位置空缺太久,就算陈姝不来坐,还有许许多多手腕狠心思重的人想要窥伺,所以郁瑞能理解,毕竟这是唐家,唐家需要一个风风光光的女主人……
这些都让郁瑞后脊梁发凉,他竟然想着一个将要娶妻的,管对方叫爹爹的人,泄了身……
郁瑞自然够冷静,只不过看着唐敬,心思里难免躁动起来,他一面不能理解自己在想什么,一面本能的躁动着。
“瑞儿,过来这面坐。”
郁瑞没想到唐敬会出声,他避了自己一天,竟然让自己坐在他的旁边。
老太太要给陈仲恩引荐郁瑞,陈仲恩笑道:“唐少爷我早些见过,聪慧伶俐,以后必成大器。”
老太太以为陈仲恩是抬举郁瑞,因笑道:“你不用奉承他,他再成大器,能比得过陈老板?”
陈仲恩和老夫人客套着,郁瑞自觉着无趣,唐敬就坐在自己旁边,郁瑞只一微微的转头,两个人的目光就撞在了一起,随即都很淡然的移开,仿佛他们都伪装的很在行。
太夫人在场,郁瑞本不敢任兴喝酒,而且他也不擅长喝酒,这个身子对酒太敏感,一喝就醉,而且身子弱,禁不住喝,只不过郁瑞心里就突然觉着今天想喝。
郁瑞拿着酒杯,不由自主想到,若是那天自己醉的不省人事了,也不必尴尬,他这样想着,忽然脸上红了,竟想到那处去。
若是自己醉了,唐敬除了亲吻和抚摸,或许会再做些别的,做些那天夜里做过的事儿罢。
郁瑞拿着酒杯的手都颤了一下,酒水洒出一些掉在他的衣服上。
本身只是洒了一点儿酒水,根本不碍事儿,而且郁瑞也不是如此讲究的人,不过唐敬却注意到了,道:“瑞儿衣服脏了,我带他去换一件来,陈老板不要客气,只当这是自己家便是。”
陈仲恩笑道:“唐四爷请便,我和太夫人聊着也是一样儿的。”
郁瑞不想去,而且换衣裳什么的,根本是丫头来就行的,唐敬是唐家的老爷,亲自带他去换件衣裳,这算是什么回事。
唐敬将他推到屋子里,并不自己动手,而是背过身去,叫峤襄给少爷换衣服,道:“你身子不好,就不要任性饮酒,今日不用再过去宴席了,早些休息。”
唐敬说完了,不等郁瑞换完衣裳,就推开门出去了,估摸着是又回宴席却了。
峤襄看着郁瑞望着门出神,那处已经没有了唐敬的身影,不禁咳了一声儿。
郁瑞这才收回目光,抬手抚了抚自己额头,叹道:“我是醉了。”
峤襄道:“少爷,您别怪奴婢多嘴,这是闹的哪出呢?”
郁瑞笑道:“峤襄姐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峤襄摇头道:“好好儿的出去,怎么的回来就如此生疏了些。少爷,奴婢知道有些话儿不该说,但奴婢实在是为了少爷好,您就将就听听……老爷有时候霸道了些,那也是因为早些年征战沙场留下的秉性,少爷您脾气好,性子也软,跟旁的丫头小厮都和和气气的,怎的见着了老爷,倒不露个笑脸儿了呢?如今……如今家里又要多一房奶奶,少爷您再不服软儿,可就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
郁瑞这时候两手放在腿上,只是盯着袖摆上的花线,开口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才好?”
“这些事儿,奴婢可不敢说。”
峤襄道:“但是奴婢知道,老爷是疼少爷的,若是少爷在老爷眼里不值什么,老爷也不用什么事儿都带着少爷一把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