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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7

    了片刻冷风,手里拿着军服里剩下的半袋烈刀烧。

    灌了两口下肚,身上凉透,腹中却如火烧。

    到第三口,想起这酒烈气灌喉,万一待会儿叫她闻着气味,或许不喜,抹了一下嘴,塞上了。

    其实那样的娇女喜欢什么,他又怎么清楚。

    若是喜欢的就是这种奢侈富足的生活,他眼下,也给不了。

    有脚步声进来了。

    他转过头,只看见一个侍女。

    新露下拜:“家主命我来向大都护告罪,她先前在客舍受了惊,身上不适,已在别处安置,请大都护自行安排。”

    伏廷把玩着手中酒袋,咧了嘴角。

    之前没有半点异样,连被他扣在怀里都不曾有惊状,到了这时候却旧事重提,是故意要在这时候回敬他了。

    “她人呢?”

    新露在他面前本就有些战战兢兢,乍一听到问话就愣了一下。

    伏廷不等她回答就说:“请她过来。”

    新露连忙离去了。

    栖迟料到了他的反应,独独没料到他会叫她过去。

    难道他还要与她当面对质不成?

    她安抚一下一脸担忧的侄子,施施然起身过去。

    刚到门口,已听到里面传出细微声响。

    她一手提起衣摆,迈脚进门,看见那男人穿上了军服胡靴,一手抓了佩剑,长腿阔步地走了过来。

    到她面前,他停下,看着她。

    栖迟不得不仰头看他。

    他下巴犹如刀削出的一般。

    “你睡这里。”他忽然说,两眼在她身上停留一下,出去了。

    栖迟看着他出的门,新露跟过去了。

    不多时,新露返回,悄悄告诉她:大都护去书房睡了。

    “他是个哑子不成……”栖迟低低说。

    新露在旁与秋霜咬耳朵,大都护看着是话不多,先前不是还叫罗将军传话来着,的确像个哑子似的。

    栖迟轻轻掐着手指,白一眼他离去的方向,心道:什么男人,竟连句软话都不会说。

    作者有话要说: 写多了出身优良的男主,想写个草根的,你们咋那么嫌弃~哈哈,穷是他的错吗!

    好吧,是我的错~0.0

    男主说本章要从老本里随机散落红包~

    ☆、第七章

    天寒地冻,听不见任何鸡鸣报更声。

    伏廷每日到时便起身,靠的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他对窗立着,手拿一柄小刀,沾了盆中凉水,刮过下巴。

    北地每到冬日就大风大雪,他向来不喜蓄须,嫌沾了雪麻烦。

    手上动作时,忽然想到当今圣人常留一把花白胡须,因而一时间朝中文人公卿也时兴留起美髯短须来,或许宗室之中是偏好那种的。

    伏廷丢开小刀,抿唇自嘲:想这些做什么。

    难不成她偏好什么样的,他还要由她牵着鼻子来?

    外面有人来报,罗将军在外等候着了。

    他拿手巾抹一下,拿着佩剑勾上腰带,一手抓了马鞭,走出门去。

    微青的天光里飘着细细的小雪。

    罗小义坐在马上,以一种身体前倾的姿势趴在马背上,这样不会太冷,久了也不会太累。

    见到伏廷从大门里出来,他一下坐直,将旁边一匹马的缰绳抛了过去。

    伏廷接了,一脚踩镫,翻身上马。

    罗小义凑近看他,未见有异,看来那番实话相告竟没叫那位县主落跑?

    伏廷问:“你看什么?”

    他玩心又起,啧啧两声:“我瞧三哥精神怎么没减,回府这趟,竟像是一身好体力没泄掉,莫不是因为我那嫂嫂娇贵,你不敢尽兴?”

    伏廷扫他一眼。

    他忙摇着两手道:“你养伤吧,别多说,我自说我的。”

    其实是怕他拿马鞭抽自己。

    伏廷抬手抹去脸上雪屑,朝府门内瞥了一眼。

    她当时仰头看他的那双眼无端浮上眼前,看似什么事没有,就给他软软地来了一下。

    瞧着端庄,却原来并不是个好揉捏的女人。

    他娶了她,总不能用强,她既不愿,那便不碰就是了。

    目光转回,他两腿一夹马腹,疾奔出去。

    罗小义在后面忙打马追赶:“哎三哥,等等我!”

    房内炭火刚熄,暖意未退。

    新露在为栖迟穿衣,顺便告诉她,大都护早已前往军中了。

    栖迟一点不意外,这间房离书房又不远,一早那男人马靴踏过廊下的脚步声便叫她听见了。

    新露给她系上腰带,又在外给她披上一件防寒的厚披风,忽而在她脸上端详一下,担忧道:“家主可有不适?瞧着唇干得厉害。”

    栖迟肤白水嫩,历来不见有瑕疵,一双唇更是如浸桃色,以前从未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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