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万事俱备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望着坐在院子里围坐在一张桌上的墨传香、程立雪、齐渊还有胡昌健。唐砂发出了灵魂质问。
齐渊和和胡昌健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卿政也来了？
他们手里那是啥？看起来怎么那么像……
“我教他们打麻将呢。”墨传香见唐砂回来居然只是笑笑，然后继续回过头去摸牌。“二筒。”
唐砂：“……”
就这？
“他们两也回来了？”唐砂又问。
“嗯，在屋里。”墨传香点点头：“三条。”
唐砂也没在理会他们，直接进了屋子。
果然，一推开门就瞧见了正喝着闲茶博弈的两个人。
她忽然有点儿懵，这群人真的是没心没肺？
当然不是，想着，她又笑了。
这些人本来在外面都有事，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忽然回来了。还摆出这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不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什么？
“他要是再不放你出来，我都想去拆了那酒楼了。”叶悬渊都没看唐砂一眼，聚精会神的思考着棋局。
“明，那人和你了什么？”卿政问。
原来这群人知道他在酒楼呀。
柯易寒直接把自己带到了酒楼，明一开始就没打算对自己动手。
这几人也知道，所以只是派人在外面盯着，没有进去打扰。
可现在这情况一定是他们刻意为之的，幼稚。
“就问了一些关于吴光的事，也没什么别的了。”唐砂如实道。“可是我觉得他来这里应该还有别的什么目的。”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呢？”卿政话里带着讽刺。
“反正你们还是心些为妙吧。”柯易寒这个人真的让人放心不下。“还有，你们真的打算对我这么冷淡吗？”
叶悬渊这时候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直接把棋子扔掉，站起身，拉着她的手就推门而出。把卿政一个人留在原地。
唐砂能感受到叶悬渊我这自己手的力道，内心可能没有表面上看到的这么平静。
而且从没眉宇之间似乎看到了两分怒气。
墨传香和程立雪目送二人去了自己的黑屋。
一进门叶悬渊就把唐砂抱在怀里也不话。
唐砂也不敢话，只是回手把叶悬渊抱着。
良久才问：“叶悬渊，你怎么了？”
“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叶悬渊牛头不对马嘴的了一句。
“啊？”唐砂不解。
“别这样忽然消失。”叶悬渊声音闷闷的，话时能感受到来自他胸膛的震动。
她没有回应，因为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件事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呀。
“叶悬渊，如果有一，有人拿我威胁你，你会怎么做？”唐砂问出了一个自己想过很多次的问题。
“他要什么想我就给什么。”叶悬渊回答时一点犹豫都没有，似乎是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
“他要是让你做违背你身份，违背你感情的事情呢？你也要去做吗？”唐砂继续追问。她自己心中有一个答案，但是她也想知道叶悬渊的答案。
这不是所谓的无中生有，因为这样的事情很有可能就会在不远的将来上演。
叶悬渊这下没话，似乎自己也在思考。
“如果我我不会去做，你会怪我吗？”
唐砂嘴角勾了勾：“当然不会，如果你回去做，那你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叶悬渊了。我也会觉得很有负担。”
内心一点都不在意是假的，但是叶悬渊的选择在她的意料之中，也能够理解。
这才是那个独自强大的叶悬渊，她爱慕的那个男人。
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如果有人用叶悬渊的性命来威胁她。她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当然，她和叶悬渊都一样，换一个角度，他们都不可能让自己成为别人威胁的筹码。
“不会有那个时候。”唐砂很肯定。
听见这话的叶悬渊身子一僵：“砂，如果你遇到危险，定不可轻生知道吗？”
“知道，放心吧，我是那种人吗？”唐砂好笑道。
“你还真就那样的人。”叶悬渊才不信唐砂的鬼话。
“好了，你抱得我都喘不过气了，松松。”唐砂拍拍叶悬渊的手。
叶悬渊这才松开了唐砂。
“柯易寒当真只问了关于吴光的事？”他这才开始问起了这事。
“emmmm，还问了一下你和子廉的事，我就了几个字。之后她让我在那里待会儿，看看你和卿政谁先找到我。
然后你们都没来，你都不知道他让我走的时候那个鄙视呀，可能觉得你们太无能了吧。
他这次来很可能是受了李云的授意，你他到底想干什么呢？”唐砂问。
“你同他了哪几个字？”虽然知道他家砂不会乱，但是还是想知道她怎么看自己和卿子廉之间的事情。
“相爱相杀。”唐砂挑眉一笑：“是不是觉得总结得很到位？”
叶悬渊嘴角上扬，梨涡若隐若现。唐砂就直接上手戳了戳。
叶悬渊没理会唐砂作乱的手：“确实到位。他此次来不论要做什么，都无法阻止我们的计划了。砂，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唐砂知道叶悬渊指的是什么，就是因为火药，让他们有了绝对碾压对方的实力。
有了这样的武器，还怕计划不会成功吗？弹弹出现了以后，前面的计划其实可有可无。
但这是卿政心里的一个结，必须解开。
至于皇城那边，如果李贺他们连李云一个月都拖不住，那就真的没有必要待在战场上了。
“我最近老是做一个梦，睡不好。”唐砂盯着叶悬渊的脸，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叶悬渊五官很有线条感，眉梢温柔。一张脸让他看起来更加精致。
头发浓密柔顺，可能是为了在战场方便，发尾明显剪掉了一截。
“做噩梦了？”
“嗯，我梦到你浑身是血，然后喊着我的名字。”
“梦都是假的。”叶悬渊拍拍唐砂的头，安抚道。
“我也希望是假的，那你能告诉我星师的预言到底是什么吗？”因为这个梦，折磨了她好几。要是不弄清楚这件事情，她怕一直得不到心安。
叶悬渊没想到唐砂会忽然把话题扯到这件事上，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闪躲。只是一瞬便又恢复如常。
“所以你是不想告诉我是吗？叶悬渊，最坏无非就是一个死字，你有什么不愿意告诉我的呢？”唐砂双眼凝视着叶悬渊。
他们都缄口不言，所以唐砂只能往这方面猜。不然他们不会选择不告诉自己。
现在再看叶悬渊的沉默，唐砂知道自己是猜对了。所以，叶悬渊真的会死吗？
“砂，如果。我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再重新找一个爱你的人吗？”叶悬渊记得唐砂以前，如果他死了，她就找一个人嫁了。
一想到她以后有可能躺在别饶怀里，碰触别饶身体。甜甜的喊着别人夫君。叶悬渊就觉得自己快要裂开。
恨不得……恨不得带着唐砂一起走。
“所以你就是怕这个才不告诉我？”唐砂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让自己有力气保持平静的讲话。“你是不是傻呀。”
唐砂笑出了声，笑得多苦涩只有自己知道：“这也当真了，我唐砂心里只装得下你叶悬渊一个人你明白吗？
你自己问问你自己，这世上还有几个人比得上你？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你懂吗叶悬渊？”
叶悬渊沉默了很久：“如果我死了，你就再找一个吧。卿子廉也可以。”
唐砂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蒙了：“你什么？”
“我，假如我死了，就……忘了我。”叶悬渊不知道是不是要哭了，话顿了一下。
“叶悬渊！你神经病！”唐砂猛的推了叶悬渊一把，满眼震惊。
以前起这些话的时候唐砂可能以为只是在开开玩笑。但是现在，居然得这么认真。
等着叶悬渊，唐砂眼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
“你别一个人……”
“你特么闭嘴！你让我和卿政在一起是吧？就因为他是你师弟？我要和谁在一起要你管！
也是，反正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不是吗？没拜堂，没成亲。我只是你下属的姐姐而已，呵呵。”唐砂笑了两声。
这时候真的才猛然想起了二饶关系。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跟着心在走。
就像是一种契约，男女朋友处对象的关系。可是谁都没提过不是吗？
叶悬渊没问过，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妻子。
其实两人之间从来没确立过什么关系。男女朋友关系在那个时代本就是分就分和就和的。这个时代如果没有成亲就混在一起那就是不守妇道，不知廉耻。
唐砂不在意，可是现在她在意了。
程立雪和墨传香他们是真正的夫妻，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秀着恩爱。
那自己算什么？
是不是在程立雪的眼里，自己就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在墨传香看来，自己就是个傻女人。
叶悬渊没想到唐砂居然能出这样的话，一时手足无措。
唐砂第一次冲着叶悬渊发这么大火，以前还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从来没吵过架挺好的。
但是墨传香这不正常，在一起的两个人多多少少会有一些矛盾，没有吵过架的夫妻只能明不够在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叶悬渊解释。“我……”
他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吗？违背着自己的良心，着让自己痛心的话。伤人伤己。
“我们都静静吧，我会仔细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先这样吧。”唐砂完转身就走。
叶悬渊没有拦她，怔怔的愣在了原地。
唐砂脸黑得像锅底，直接离开了院子。
墨传香站起身来，看着唐砂的背影，有点意外。
“这是……吵架了？”程立雪也觉得很神奇。
刚才因为叶悬渊用内力阻隔的原因，声音没能传出来，他们也不知道两人刚才了些什么。
“能把她气成这样，叶悬渊到底是做了什么？”墨传香了解唐砂。她绝对不是一个容易生气，无理取闹的人。
“无论做了什么都是他们两个饶事，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程立雪扯了扯墨传香。
“真奇怪。”齐渊不解为什么会这样，人为什么要生气。上一秒能手牵着手，下一秒就能分道扬镳。
卿政从窗口看到唐砂走过去，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明这是生气了？
他想到了什么，立即去找了叶悬渊。
进门就看到叶悬渊站在一处一动不动，垂着眸。
“你把你的事情和明了？”除了这个，卿政再也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让明谁也不搭理都走了。
“她自己猜出来的。”叶悬渊抬眸，眼里没有过多神色。
至少卿政看不出他早起想什么。
他面对的早已经不是当年喜形于色的少年了，折叠年，他们都学会了把自己心思埋在心里。习惯了喜行不露于色。
“你还了什么吧？”这是一种直觉。
叶悬渊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出来。
“你要不去找她我就去了。”卿政看着他们吵架心里不但不会很难受，反而高兴。
“你去吧。”
叶悬渊的答案出乎卿政意料。
“你什么？”卿政不可置信的反问。
“你去找她，现在外面很危险。”叶悬渊又重复了一遍。
“行啊叶迈之，那我可得感谢你的大方慷慨。但确实你们也没什么关系不是。”卿政嘲讽一句，直接快步离开，追着唐砂去了。
“确实没什么关系……”叶悬渊自己也囔囔了一句。
穿着一身裘衣太显眼，她去了成衣店。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男装。
漫步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似乎与自己格格不入。
她尝试着融入这个时代，融了这么多年，其实不也没有融进去么？
最开始可能在融入，可是后来，有了墨传香有了叶悬渊。似乎有了遮风挡雨的人，所以就算自己不去融入也有人为自己融入。
五年，人生能有对少个五年？五年的时间，只需要一个回眸就能看到起始。
时间过得太快了，人生也是如此，一眨眼，自己不定就老了。
人生来就是要走向死亡，都是时间的过客。
所以人活着的意义在什么地方？活着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