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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过,在空中形成一个神秘的图案,笼罩在谢云殊周身。
退鬼符成后,金光逐渐消散,一切又复归平静。
——
明月东升,渐渐移上小镇重重叠叠的低矮屋顶。
客栈的屋顶上,整个偏僻而宁静的小镇都一览无余。
远处那些矮矮的小房子,屋顶都被明月镀上了一层银霜,冰凉得似是被冷水洗涤过一般。只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雪在屋子上。
夜深人静之时,那住在客栈二楼的青衣女子缓步登上屋顶,望着月光跪下,合十双手,深深一拜。
月光下,一只雪白的狐狸逐渐显露出原形。
那狐狸似人一般跪着,合十着一双前爪,闭着双眼,似乎在向东天的圆月虔诚祈祷着什么。
狐狸一族,皆拜月而修炼。
而能汲取月光之精的日子,非十五十六月圆之夜不可。还须得天清月朗,没有云遮雾绕的光景。
那狐狸仰首望着东天,对着圆月的正中心缓缓张开长长尖锐的吻部。
一呼气,一颗银光闪闪的内丹自口中脱出,直上入于明月之中。
一吸气,那内丹便自空中慢慢落下,依旧入白狐之口。
于是白狐又将之呼出。如此循环往复,借吐纳之气汲取明月之精。
那白狐闭目凝神,正是修行投入之时。刚一吐出金丹,却猛然睁开了双眼。
白狐面前,一片修长的阴影遮住了月光。她吐出的金丹,早已被一名持剑的青衣少年抓在了手心中。
“哼。”白狐不屑地冷哼一声,道,“还我金丹。”
陆玄明举起紧紧握在右手中银光闪闪的内丹,在狐狸面前晃了一晃:“这个么?”
“还给我!”狐狸瞪得滚圆的双眼射出两道红光,张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尖牙,“不然我咬断你的脖子!”
金丹在白狐体内修炼多年,早已与主人同气连枝,岂能被人随意抓了去?白狐运起一股妖力,暗暗念了几句咒语,企图感应自己的金丹,让金丹从陆玄明手中飞回自己体内。
然而任凭那白狐如何运气,如何念它的咒语,陆玄明手中的内丹却似感应到了更强大的力量,对白狐的召唤无动于衷。
“呵。”看着那狐狸焦急惊慌的模样,陆玄明冷笑一声。
“你!”白狐退后了一步,不可置信地望着陆玄明,厉声问道,“你不是仙修,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陆玄明垂首看了看右手中的金丹,仰头一口吞了下去。
“啊!”狐狸惨叫一声,对陆玄明大喊道,“我的金丹拜月修炼八百年方才结成,乃是至阴至寒之宝!你吞下去,必将穿肠烂肚而死!”
“我会不会死不好说。”陆玄明霍然拔出长苏剑,指着白狐厉声道,“不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白狐见陆玄明拔了长苏剑,连忙转身一跃,拔腿就跑。
陆玄明方欲提剑追赶,只觉眉心一痛,连忙抬手按住了额头。
透过陆玄明的指缝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发出闪闪的银光。
当日拜师之时,师父在额心结成的那道仙印,此刻正令人头疼欲裂。
那白狐见状,停下脚步回首嗤笑道:“呵呵,竟然是清徽仙门的嫡传弟子。吞我的内丹,遭到反噬了吧?”
陆玄明咬咬牙,强提了内力,再次举剑向那白狐刺去。
白狐连忙纵身跃下二楼的屋顶,欲往狭窄的巷道里逃窜。
陆玄明飞身跃下楼顶,一手擒住白狐的尾巴,往回一拽,一剑便划开了狐狸的脖颈。
“呜——!”
一声尖叫划破静谧的夜空,刺痛了人的耳膜。陆玄明跌跌撞撞地扶着长剑站稳身影,一手扶了扶痛到要炸裂额头。
“你不该……”玄明背对月光,面对着自己身前的阴影,似乎在对什么人说话一般,低声道,“师父不会原谅……”
“呵。”月光下,玄明面前的影子竟然慢慢显现出一张和玄明一模一样的脸。
那影子冷笑一声,声音似冰雪一般寒冷,对陆玄明道:“你不想保护他了?”
陆玄明一手用长剑撑着地面,一手将地上的死狐狸拖起来,咬着牙道:“我的事,不需要他人置喙。”
“你,最好趁早离开。”陆玄明站直了身子,眼中划过一抹嗜血的凌厉,“否则,待我发现你是谁,我必杀了你!”
“哈哈,杀我?”那影子大笑道,“陆玄明,我就是你。”
“你以为你坚持所谓的正道,能保护得了他?”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这个世界,不过是弱肉强食!”
“你口口声声要保护他,不这么做,你有能力保护他吗?”
“够了!”陆玄明一手拖着死掉的狐狸,转身将影子甩在了身后,没命一般地向背对影子,月光明亮的方向大步奔去。
——
“呜——!”
谢云殊是被窗外一声惨叫惊醒的。
微微拧了拧眉头,睁开双眼。眼前漆黑一片。谢云殊眨了眨眼,想努力看清楚自己眼前的环境。
微弱的月光从半开的窗外慢悠悠地爬进来,软绵绵地趴在窗前的小床上。
借着淡淡的月光,渐渐的,谢云殊眼前呈现出一片周围环境的模糊轮廓。
这是一个小小的房间,陈设精致而且整洁。
左手边不远处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全套的精致茶具。
桌子的右前方,是一扇小门。
桌子的左前方,两个古朴的木架子上摆放着几个形态雅致的瓷器花瓶。
身边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谢云殊心中暗暗疑惑,这不是自己原来住的房间,究竟是什么地方?自己如何到了这里?玄明又去了何处?
第11章 撩徒第11天
“叩,叩,叩。”
谢云殊正疑惑间,只闻小门被轻轻叩响。
已经这等深更半夜了,是什么人叩门?莫非是玄明?
谢云殊正满腹狐疑想问问玄明是怎么回事。自己方才好端端的怎么就睡了过去,醒来怎么就在这个地方了,玄明又出去干了什么?便掀了身上盖着的被子,起身去开了房门。
门外月色溶溶,面前站的人却不是玄明,而是一个穿着黄衣红裙的年轻女子。
女子手中挎着一只竹篮,竹篮上遮盖着一块碎花棉布。皎洁的月色下,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姑娘……”深更半夜,怎么会是个女子……
谢云殊刚想问这位姑娘有何贵干,那位姑娘竟然径直与他擦肩而过,从他身边走进了房间里去。
大半夜的,这姑娘径直走进一个男人的房间是做什么?谢云殊回身问道:“请问姑娘到此所为何事?”
那女子不答话,却将自己手中的竹篮轻轻放在小桌上,用手将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