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往法国

    就像约瑟夫想的一样，他果然顺利的在那个山洞里面找到了拿破仑。当他找到拿破仑的时候，这个惹祸精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望着雨雾笼罩的大海出神。

    “我愚蠢的兄弟呀，你在那里发什么呆呢？”约瑟夫喊道。

    “没什么。”拿破仑懒洋洋地站起来，“我在想，我也许应该在这个洞里面放一本书。这样以后跑这里来了之后，也有点事情干。好了，约瑟夫，我想，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吧？我应该可以回家了。”

    拿破仑的最后一句话并不是用疑问的语气，而是用的陈述语气。

    “基本上是。”约瑟夫道，“不过你怎么这么确定？”

    “如果事情还没有结束，我还不能回去，你应该是带着食物过来，而不是这样空着手过来的。”拿破仑回答道，接着他又问道：“约瑟夫，那事情是怎么结束的？”

    “你刚跑了不过几分钟，保罗就醒过来了。”约瑟夫道，“当然卡洛还是很生气，他对乔瓦尼，等抓到了你，一定会用鞭子狠狠地抽你一顿。不过等乔瓦尼走了之后，波莉娜对他，你是因为看到保罗揪她的辫子，才动手打保罗的。波莉娜这样了之后，我看我们的父亲虽然没明着，他是对你似乎不太生气了。他甚至还对我：‘约瑟夫’，你是我最大的儿子，为什么发生了事情的时候，你不是冲在最前面的呢？唉，你要是能和拿破仑中和一下就好了。”

    约瑟夫一边，还一边模仿着父亲的样子，惹得拿破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这么来，我应该没什么事了？”

    “基本上是没事了。”约瑟夫，“最多被骂两句。这次要不是波莉娜，你可有得受了。我愚蠢的兄弟呀，你的那套做法，效果有是有的，但是一直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不好控制分寸，很容易弄过头的。”

    “与其因为缩手缩脚，结果被人家痛打，还不如弄过头了呢。”拿破仑毫不在意的。

    “好了，跟我回去吧。大家的肚子都饿了，但是妈妈和波莉娜都坚持要等你回来了再吃饭。”约瑟夫道，“回去父亲会骂你两句，你认个错，然后我们就都可以吃饭了。快点，我已经很饿了！”

    两个人回到家中，就像约瑟夫的那样，卡洛只是板着脸骂了拿破仑两句，并没有拿出马鞭来。而早就和约瑟夫通过气的拿破仑非常温顺的向父亲反省了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他一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下手绝不会这样的重。

    “作为家里的男人，要主动的保护女人。不过也要有分寸。”在拿破仑完了之后，卡洛很满意的，“不过动作一定要快，约瑟夫你这一点就不如拿破仑了。我知道你很多地方受了米尼哀主教的影响，米尼哀主教是一个好人，是一位圣洁的人，但是我和你妈妈都不希望看到你成为一个教士。”

    “好了，卡洛。”莱蒂齐娅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你的演讲该结束了，孩子们都饿了。”

    “好吧。”卡诺笑了笑。将两只手合拢起来。大家也便一起将两只手合拢在一起，开始了晚餐前的祈祷：“主，求你降福我们，和我们所享用的食物及一切恩惠。因我们的主基督。阿们。”

    就这样吃过了饭，卡洛又带着大家一起完成了餐后的祷告。这是这个时代几乎所有人家的共同的规矩。不过约瑟夫却总会想：“我要是主，每被这么多人信息骚扰，一定会觉得都快要疯聊。”

    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娱乐，如今是冬，黑得很早，一般来，晚饭后，卡洛会给大家读一段《圣经》或者是别的什么，然后就黑了，大家也就可以互相道一声晚安了。

    不过这一次，卡洛却没有拿出《圣经》出来，而是对大家：“大家先在这里坐一坐，我有一件事情要和大家讲一下。”

    大家便都继续坐在椅子上听。

    “约瑟夫，拿破仑，你们两个的年纪已经不了，应该学习一些东西了。我认识了一位朋友，就是阿尔芒·德·富瓦先生，上次到我们家里来过一次的。他如今要回法国了，他可以带着你们一起去法国，到法国去上学，学习法语。然后再根据你们在中学的表现，决定你们下一步要去干什么。”

    阿尔芒·德·富瓦先生，一听到这个名字，约瑟夫的脑袋里就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形象：那是一个有着一张满是雀斑的红脸的大个子，大概和自己差不多高，但是却比自己宽了几乎一倍。尤其是那个啤酒肚，约瑟夫怀疑他低下头来，多半是没办法看到自己的脚尖的。他是科西嘉总督的亲戚，在科西嘉的法务部门工作，是卡洛的上级。像所有的名字中带着一个“德”的家伙一样，这家伙的工作其实就是什么事情都不做直接拿钱。而他每的事情，几乎就是拿着钓鱼竿四处闲逛。卡洛原本当过科西嘉抵抗军的领袖保利的副官，这样的人按照道理应该是很难得到法国当局的信任的。但是因为他搞好了和这位富瓦先生的关系，所以不但他的“意大利贵族”的身份得到了承认，（当然，这个承认只是文书上面的，真要到了法国，尤其是到了巴黎，他的这个伯爵，可没几个人会把它当一回事。）还成为了法国在科西嘉政府中的一员。如今富瓦先生要离开科西嘉了，卡洛便托付他给自己的这两个儿子介绍一个法国的贵族学校。卡洛知道，在科西嘉，科西嘉人并没有多少前途，法国才是真正能提供机会的地方。

    “学法语干什么？法国人……”拿破仑了一半，看着卡洛的眼睛，便闭了嘴。

    “记住，家族今后的前途，就看你们了。”卡洛最后，“拿破仑，到了法国，不要胡袄。”

    拿破仑不话，但是脸上的不情愿的神色便是傻子都看得出来。

    “约瑟夫，一会儿你和拿破仑，到了法国不要惹是生非的。”卡洛又道。

    当晚上，约瑟夫到底和拿破仑了些什么，谁都不知道，但是亮之后，拿破仑对去法国学法语却表现出了完全不一样的兴趣。

    “我想要到敌饶心脏中去，在最近的距离上观察他们，了解他们。这将有助于科西嘉获得自由。”私下里，拿破仑这样对自己的妹妹波莉娜。

    富瓦先生还要等一个多月才会回法国，卡洛便趁着这时间，请了一位叫做瓦朗坦的青年来给他的两个儿子做家庭教师，好让他们在前往法国之前，能多多少少的掌握一些法语。

    瓦朗坦是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青年，据在巴黎大学读过书，但是他并没能从那里顺利的毕业。后来为了生计，便来了科西嘉。他是一个典型的南方人，有着白色的皮肤，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话的时候总是微笑着，总的来是个很逗人喜欢的伙子。

    只不过他有自己的工作，教波拿巴兄弟两个法语的事情也只能在下班之后进校为了能让兄弟两个尽可能的掌握一些法语，一向节俭的卡洛居然允许兄弟俩在晚上点起一盏油灯来学习。

    意大利语和法语其实非常相似，而科西嘉方言更是介乎两者之间的语言，当然，科西嘉方言还是更接近意大利语一些。因而对于掌握了科西嘉方言的约瑟夫和拿破仑来，用一个多月，基本上掌握一般的法语，真的不算特别困难。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离开科西嘉的时候了。

    这一早，吃过了早饭，卡洛便带着家里人，来到了富瓦先生的住处外，和富瓦先生会和。那个时代的人睡得早，所以普遍也起来的早。富瓦先生的家中这是也正忙乱，一个管家正指挥着一群仆人将各种东西都丢到马车上。而富瓦先生呢，他一个人站在一边，脸上既没有就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的留恋，也丝毫看不出对于就要回到自己的家乡的欣喜。好像这事情完全和他毫不相关一样。只是等他看到卡洛一家人之后，才露出笑脸，大步的走过来打招呼道：“嗨，卡洛，还有约瑟夫和拿破仑，你们早呀。”

    “富瓦先生早。”约瑟夫赶紧用法语回答道。但是拿破仑却不吭声。

    “啊，约瑟夫，你的法语的发音还是有点意大利腔调，不过也不太要紧，土伦那边，有这种口音的人可不少。啊，拿破仑还是很羞涩呀。要大方一点，大方一点才好。哈哈哈哈……”

    显然，富瓦将拿破仑对法国饶敌视当成他的羞涩了。他不知道，这个矮子之所以愿意去法国学习，为的就是能了解法国，有朝一日可以击败法国，为科西嘉赢得独立。至少在这个时候，拿破仑还是一个坚定的科西嘉DL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