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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角的那处伤口透着纱布还能看到血色。
她却毫不留情地轻轻一挑指甲,带上土灵的指甲尖顿时变得锋利无比,纱布连着绷带一起被割开,露出了下面……
干净白皙的皮肤。
伤口早就愈合了,不仅如此,不说疤痕,连缝过针的印记都没有。
“就说嘛……” 她嘴角翘着,指甲又顺着男人脸颊划到脖颈上。
略带锋芒的指甲尖从皮肤上划过留下浅浅的红痕,一直延伸到喉结,又陷入锁骨。
接着就是绷带被割开的簌簌声。
男人身上的其他伤口也跟脸上一样,虽然绷带上还有血水的痕迹,但底下早就愈合。
“黄警官,有意思么?”
苏瑭带着调笑的这句砸地的时候,病号服裤腰的松紧带儿发出“嘣”地轻响。
是被她指头勾起又重重松开时弹在皮肤上的声音。
就见黄澄不长却十分浓密的睫毛抖了抖,喉结上下滑动,原本平缓的胸腔剧烈起伏,身子也跟着微微颤了颤。
空气里散逸出浓郁的麝香。
“唔呃……”
黄警官没控制住喉咙里一声干涩的低吟,虽然身上各处已经完好如初,但毕竟是重伤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人。
感官上还没适应过来,就被新生后愈发强壮的身体和蓬勃的本能给出卖了。
其实他在苏瑭走进来的时候就隐隐开始有了知觉。
脑子里凭空冒出来许许多多陌生的东西,黄澄一时间还有些混乱,却没来得及去思索去整理,就意识到那个女人正在摸自己的脸。
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刑警,有些东西可以做到不去想,但一旦去想,就是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 瑭瑭:黄警官,做人要诚实,来,告诉姐姐,那么激动干什么?
☆、举刃齐眉21
黄澄本来还隐约能够自控, 竭力压制着内心愈发激荡的情绪, 让呼吸平缓,眼皮不跳也不动。
但当五感,特别是嗅觉也渐渐恢复, 嗅到她身上似曾相识的清新的甜香时……
某些画面袭上心头,加上苏瑭指甲尖那么小小的一点在皮肤上一路掀起的惊涛巨浪,原本受到抑制的东西就开闸奔涌了。
他不太确定自己为什么会“看”到那些画面。
记忆里,视野像是一个带着圆弧的镜头,眼睑久久才一次开合, 边缘带着一层黑影, 像是因为睫毛过于浓密而看到的虚影。
将阳光下清风撩起的窗纱衬得像是文艺青年相机下的清新午后时光。
那片美好的时光里, 窗纱起虚的边角中央隐隐约约是白色的床, 带着暗绣的床单,以及,床上婀娜有致的起伏身姿。
女人长发铺满了枕头,黑白分明,皮肤却是粉的。
嘴唇因为熟睡红红地嘟着唇珠。
闭着的眼睛眼尾像是在笑, 梦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么?
黄澄觉得自己看得都忘记了眨眼,头歪着,心跳很快,很热。
他甚至知道自己抬起脸,嗅了嗅鼻子。
视野里有锈红色的鼻尖虚影,然后就闻到了从窗纱里面飘出来的清新甜香。
那么远,怎么可能闻得到。
黄澄下意识地觉得不可思议……
除了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窥探画面, 脑子里还闪过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混乱之余似乎都是亮晶晶金闪闪,还有诱人的食物芳香。
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饥饿感袭上心头,甚至比小时候在孤儿院正长身体却吃不饱的时候还要饥渴难耐。
他又觉得自己身体无比轻盈。
有种飞檐走壁御风凌空的错觉。
直到很久以后,感觉到什么在召唤,漂浮的虚幻一下子落到实处,紧接着黄澄就听见了苏瑭的声音。
还被她紧紧凭着一截手指尖,就撩拨了出来。
反应过来之后蓦地睁眼。
“苏……” 黄澄只来得及干涩地吐出一个字,身子就猛地弹了起来。
动作太大,力量太猛。
长腿直接把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固定支架给踢飞,挂着的绷带“刺啦”扯断,石膏撞在床尾铁架上“哐”地一声粉碎。
一时间天崩地裂似的,病房里一阵兵慌马乱。
黄澄来不及去想自己昨天断了的腿骨怎么现在半点不疼还能胡蹦乱跳上房掀瓦,一只手按住已经半透明的裤·裆,一只手去抓床单。
“你、我……”
掌心热乎乎的湿,脸上烧乎乎的红。
苏瑭在他暴起的瞬间就朝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乱飞的石膏碎片。
此时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笑望着浑身挂着碎布条神形狼狈皮肤红得要发紫的羞涩男人。
“黄警官,刚刚还那么热情,现在就要翻脸不认人么?”
她边说边慢悠悠地上下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