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有备而来?
“你别,这马还是够高够壮,都能比上我在兖州看到的那个,那个什么?”管亥站在一匹收获的战马前上下打量着。
这马是短脚马,自颈至蹄,有一米四,马腿有一米之长。
“大哥,那叫虎豹骑·”一个黄巾渠帅谄笑着提醒道,“听虎豹骑那马可都是从西凉来的,那个头比大哥您都高,看着就让人发憷。”
“要不怎么人家西凉到处都是骑马的大将军呢,咱们呐,也就打打渔,下下海了。”管亥撇了撇嘴道,“大伙都打起精神咯,刚才那个黑脸大汉有点本事,心别让他杀了个回马枪。”
话音未落,林中传出震耳的喊杀声,管亥脸色微变,在他惊疑的目光当中,一道黑影骤然掠下了山林,那杆丈八蛇矛闪烁的冷光让他心里有些发寒。
“北海军听令!杀骑马者!!”张飞挺矛冲进了茫茫人群当中,那黄巾贼可真叫一个茫茫,内斗起来也是壮观的一塌糊涂,拳打脚踢,让那一套套盔甲像皮球一样甩来甩去,看起来就像是在抛绣球一样热闹,再加上了张飞这个混世魔王后,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丈八蛇矛刮起了一片腥风血雨,肢肉横飞,顶尖猛将的作用在此刻彰显无疑,他就像一辆推土机,碾压着面前所能看到的一切,转守为攻后的结果让张飞心头仅有的顾虑都抛诸脑后。
也许是张飞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李瓒口中的预言只对了一半,光是搭眼一瞧,张飞家知道那些骑马者各个吃的肥头大耳,满脸横肉,一副头头的架势。
“杀!!”
面对内斗的青州黄巾,北海军自然而然地选择了痛打落水狗,重拳出击,那满眼的杀意都是源于丢盔弃甲的恨,这可是秋呐!
“敌将休走!”张飞怒瞪环眼,瞠目咆哮之下,震得旁边几个想要拦住他的可怜娃耳膜瞬间被震碎,张飞压根连正眼都不瞧一眼,反手一矛刺在了面前黄巾渠帅的胸膛上。
伴随着锵的一声脆响,那生铁打造的胸甲救了渠帅一命,没有让他当场死于张飞矛下,但是却被张飞狂暴的巨力直接撞击得胸骨碎裂,当场去世。
“拦...拦住他!”管亥吓得脸都白了,慌忙看向四周,只见人数数倍于敌军的兄弟们已经被打得节节败退,像流水狗般被追着跑,身边的人数已经从数千锐减到了几百人,在张飞近乎恐怖的攻势下,这薄弱的防御阵线已经支离破碎。
“.......老子跟你拼啦!”管亥一发狠,咬着牙抡起了掌中的狼牙棒就冲向了张飞,那狼牙棒劈头朝张飞咂去!
张飞眼见着敌将冲了过来,立即认真起来,将身边几个碍事的杂兵刺死,将丈八蛇矛架在胸前,拦住了这气势汹汹的狼牙棒,感受着丈八蛇矛上传递而来的力量,张飞微微惊讶,道,咦?有点力气啊?“
“少废话!敢来杀老子,先看看你的本事!”管亥瞪眼怒吼道。
“试试就试试!”
话间,两杆兵器已经在半空中交缠碰撞起来,挑刺拨挡,防守与进攻,一时间张飞和管亥各县武艺,张飞是马下将,管亥是马上将,身份完全颠倒了过来。
过了几招后,管亥大概能够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手下在张飞面前不堪一击,当下沉着脸道,“有点本事......”
“跟你这种无名之辈比斗能看得出来什么本事?哼!”张飞被一个无名之将拖着酣斗,心情明显有些不畅快,掌中的丈八蛇矛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
顷刻间,管亥带来的压力呈几何倍增,支挡的招式也逐渐变得凌乱。
“我投降!”管亥连擦拭冷汗的机会都没有,下意识的将狼牙棒扔了,双手高高举起,大喊道,“我投降!投降!”
张飞那流畅感十足的刺击动作顿时为之一滞,扬起眉毛,一脸质疑的问道,“你投降了?”
“我兵器都扔了,你还不明白?”管亥委屈巴巴的道。
“俺不信!不定里面有诈!”张飞语气坚决道。
“.......”
与此同时,弘农郡新安县。
弘农郡作为洛阳的附属城池,算得上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地方。不管是在城池建设还是人口财富方面,连洛阳的一半都比不上,这也是逼不得已的决定,洛阳的繁荣昌盛自然成为了弘农人梦寐以求的圣地,这群弘农人背井离乡去了洛阳,结果就遇上了董卓入洛阳和韩遂入洛阳这种倒霉的事.......
总之,弘农压根就不像河东郡,河东郡至少是一个完整的郡,而弘农郡就像是一个临时住所,被搬空了人口后只剩下了一个三十万人口的“空壳”,而这个空壳自然被徐荣用来作为抵抗洛阳的最前线。
除了靠近河东的弘农城,其余陕县、湖县、华阴、卢氏、黾池、新安、宜阳、陆浑。都被徐荣打造成了一座座堡垒,每个堡垒之间都建筑了土城或者兵营,将整个弘农郡都连到了一起。
而这一日,弘农郡终于发挥出了它的作用。
顶盔掼甲,全副武装的徐荣站在新安县的城头上,冷眼观察着下面如蚂蚁搬朝新安县城墙发起进攻的洛阳将士,冷冷地挥手道,“射箭。”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场面恢弘壮观,在混乱的喊杀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敢死队压上!”
中军处,一身黄金战甲的韩遂显得格外威严华贵,挥剑喝令道。
“他的敢死队冲不上来,换檑木。”徐荣皱了皱眉,沉声下令。
徐荣旁边的贾逵一脸忧愁道,“将军,这城墙不高,恐难防住洛阳大军啊。不如我们弃城去宜阳城,那里城池高深。”
“贾大人,战场之上不可胡言乱语,切莫扰乱军心。”徐荣冷脸道。“来人,把贾逵大人送到弘农城,再叫人将消息汇报给河东,晋阳,长安三地。”
“......”贾逵顿了顿,忧愁地看着徐荣道,“将军,我自然会走,只是还希望将军能保全有用之身,此次洛阳军突袭必有蹊跷,敌军有备而来,我军恐难...”
“哼,胡。”徐荣冷笑道,“这种事,文和先生早就告诉了我,他们是有备而来,我们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