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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啊,如果向秘书一时冲动把这种付费内容挂到网络平台上,沙狄集团的股价当天收盘之前就会跳楼式跌爆的吧?他沙狄傲的形象得碎到投几次胎都拼不回来吧?
“我拍您只是为了留一点和您交流的筹码,以防您像刚才这样不愿和我说话。”向秘书凭借身高优势,将手机举到对方够不到的地方,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摁住了欲从床上站起的小沙总,“等和您聊完了,我然会删掉的。”
把柄被人捏在手的小沙总垮起个脸撇着个嘴,十分不情愿地望向严肃的秘书。对方的眼神试探中带了几分恐吓,这让他找回了小学鸡时期在老师办公室罚站的如芒在背。
他秘书板着脸的样子像极了中学时期每天鬼鬼祟祟趴在窗台上偷窥的德育处主任。
小沙总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端起了领导的架子:“我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做一个pre【1】。”然后我趁机盗取你的手机火速删除视频。
这是世界上第一个在深更半夜让秘书在己床头做即兴报告的总裁了。
向秘书好笑地牵了牵嘴角:“行,听您的。”
说完,他就当着小沙总的面,拉开己的头,将手机用内的松紧带勒住,并且往推了推,动作一气呵成。小沙总甚至看到了原本在里被占据了巢穴的东西一寸寸移动的过程。
啊啊啊啊啊啊他瞎了他瞎了!这秘书真的是个狗东西!要想偷手机就势必要对秘书行猥琐之事,这招实在太……太臭不要脸了!
小沙总咬牙切齿地收回了蠢蠢欲动的爪子。
“大白鹅的小甜饼……”向秘书故意停顿了一,“是您在Z站的社交ID吧?”
听到己ID的小沙总条件反射般抬了抬眉毛,又瞬间被他压制住了:“是又如何?秘书还要管上司的昵称由吗?”未免管太宽了dia,是不是以后我拿什味道的洗衣液洗袜子你也要闻闻啊?
都把我气傻了,差点忘记霸总是不需要己洗袜子的。
向秘书不恼,耐心地追问:“是有什特别的义吗?”
面对着秘书过分火热和期许的目光,小沙总莫名其妙:“我的内涵岂是你理解的?而且这就是瞎取的,注册那天我五岁侄女抢了我手机乱摁来的。”小沙总睁着眼睛说瞎话,直接把大白鹅搞成查无此人。
向秘书都懒得戳穿这拙劣到都登不上山东大舞台【2】的演技,换了个进攻方向:“您天去了钟学长那,想必是很喜欢Z站的文化吧?”
小沙总的眼皮动了动,沉默了。在漫长的无声间隔中,向秘书看着他的嘴唇几次开合,最终颤着声嘶哑道:“是啊,看沙雕犯法吗?你不是早就撞破过了吗,为什非要逼我嘲笑我啊?”
原以为小沙总会气急败坏地大吼大叫,谁知道竟是这样一幅失魂落魄还委屈吧啦的样子,向秘书心一滞,赶紧抬手去扶对方耷拉去的肩膀:“我怎会嘲笑您呢?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己喜欢的东西,不是吗?”
小沙总抖开己肩膀上的手,闷声道:“那你还老对这个问题穷追不舍……”
向秘书赶紧解释:“我只是想和您说,您想看的时候就大大方方拿手机看。在我这里,您不用藏着掖着,做己就好了。”不要害怕被误解、不要害怕被中伤,我愿意守护您认为值得守护的一切。
小沙总听罢,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撞见了秘书眼里的认真与一种以被解读为宠爱的情绪,像一件带了合适体温的西装披到了己身上。
“我是您的秘书,但我也是您的……朋友。”搭档、伴侣……比朋友更为亲昵的关系在这一瞬间都浮现在脑海当中,向秘书斟酌了很久,最终有些苦涩地选择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我希望以分担您的秘密,和您的喜怒哀乐共鸣。”
“你一直都是啊……”小沙总的声音很轻,似乎是有些心虚的缘故,尾音都消失了。
向秘书是,好像又不是。至小沙总发现了,己并没有拿对待朋友的百分百真心来正视和向秘书的关系。朋友之间应当分享兴趣爱好,他以从国际政治畅聊到历史地理,从财经新闻辩论到各家八卦,但唯独没有分享过最真我的部分。
小沙总一直以来,都在向秘书面前刻意掩饰着最本性的东西,己都没有意识到,那股无形之中源于害怕对方触碰到之后不解的恐惧——让向秘书失望的恐惧。
是,向秘书确实那样体贴地读懂了己的一部分踟蹰,并且没有半分犹豫就给予了己他莫名却坚定的勇气。
“我会努力的。”以真心交换真心永远是与人相处的王道,小沙总十分郑重地许承诺,“向天歌。”
当小沙总把“秘书”这个固定的角色身份从己的姓氏后面去除,向天歌已经提前一步听到了《婚礼进行曲》的旋律。从“朋友”到“男朋友”,只有七画、半秒,却好像隔了怎都够不到的距离,但人类永远不会停止想象。
“你晚也去了现场。”小沙总突然发现了盲点,立刻实施反攻,“你到底是去干什的?”
“学……”
“别跟我扯这个,刚还说我做朋友要坦诚相待。”小沙总成功学会了搬起别人的石头砸别人的脚。
被摆了一道的向秘书还在想理由,谁知道对方十分信地替他抢答了:“你也是去追UP的吧?”
“啊,对。”向秘书直接顺着台阶了。
小沙总拿肩膀碰碰他:“你混哪个区的?”
向秘书一派胡言:“学习区。”
对Z站业务十分熟悉的向秘书张说了几个普通人一听就萎.了的课程视频,成功让小沙总直呼救命:“你这人真的好无趣,班了还要在网络大学我提升,是嫌己的文凭还不够高吗?”
向秘书只是笑笑,没有表态,心里却结结实实松了气:他真怕小沙总提互相关注,毕竟实诚的大白鹅都没有注册过小号,都不用戳,打开APP就立马露馅。
“您呢?有特别喜欢的
UP主吗?”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个向秘书最想知道的问题。即便早就发现了答案,他就是想要听小沙总亲承认一次。
小沙总立刻战术犯困,挤一串呵欠:“我困了,有机会告诉你。”
被熟悉的“次一定”气到没脾气的秘书终是认命般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所以,睡前最后一个问题。”向秘书拿非常像感情骗子的语气哄骗道,“视频我以留着吗?”
小沙总立刻甩拒绝三连:“这丑的东西留着辟邪吗?”
向秘书笑着说:“不丑,我觉得很爱。”
SOS!他秘书审美是不是有点畸形啊?这叫爱?他对着一个一米八的三十岁男人说爱?
“您说会努力和我做朋友。”向秘书指了指己的,“这个,就是您的诚意。”
什意思?每个男人都有的东西哪里有诚意了?
哦,他秘书指的是手机不是唧唧……他为什会想到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啊!
小沙总羞愤地缩回被窝里:“我睡了我真的要睡了!”
“睡吧,晚安。”
向秘书把小沙总乱蓬蓬的脑袋揪被子,轻点了对方有些皱的眉心,代替一首需要用低沉嗓音哼唱的安眠曲。
小沙总永远不知道,抚触过己眉心的指尖曾在落前被向秘书温柔地吻过,比特雷维喷泉【3】中的每一枚钱币都要虔诚。
作者有话说:
【1】pre:presentation,指围绕某个主题进行的展示或报告
【2】山东大舞台:山东卫视的综艺节目,过很多鬼畜素材和搞笑的土嗨舞台
【3】特雷维喷泉:意大利被熟知的许愿池,曾现在《罗马假日》中
晚
向秘书:小沙总我进来了(指门)
之后的每一晚
向秘书:小沙总我进来了(指后门)
第33章 我想我的秘书
临近过年,整个集团上充满了不想努力的氛围,连作为精英中的精英的总裁办都难逃“回家的诱惑”,应该全心全意为公司服务的热情早就跑去了思考过年穿搭以及如何让饭桌上讨厌的亲戚闭嘴。
沙狄集团一向注重公司环境营造,茶水间的零食柜里也应境地换上了年货,金币巧克力、散装酥糖之类的小零嘴应有尽有,甚至还拿一个红彤彤的盘子装了瓜子花生开心果,简直为拉家常提供了十足的氛围感,就差几副扑克牌和麻将了。
于是午休时分总裁办的大家十分觉地聚到了茶水间,一人一把瓜子花生一边磕一边聊天。
“你都什时候走啊?”
“走天上还是地上?”
大家的话题绕来绕去都逃不开一成不变的春运,甭管是坐飞机的、驾的还是挤火车的,想到即将到来的硬仗,纷纷开始挠头。
“我太羡慕本地人了,都不用直面中国人的正面压
迫。”一个小姑娘抱怨说,“每次春运的火车站都和小时候小区的游泳池一样,脚都没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跳芭。”
“哎,向秘书。”大家看到向秘书进来,热情地打招呼,“过来和我一起嗑瓜子吗?”
“不了,谢谢。小沙总闻到味,到时候得怪我吃独食。”向秘书举了举手中精致的杯子,“我给小沙总冲杯咖啡就回去了,你接着聊。”
午休时间都无法拥有由,大家对总裁身边的向秘书投以十分情的目光,将瓜子盘放回桌面,继续磕得开心。
向秘书将咖啡胶曩进咖啡机里,在等待的间隙摸了几颗坚果酥放进兜里,准备待会回去投喂眼又死端着架子不来拿的幼稚上司。
“向秘书,你赶春运吗?”
听到有人叫己,向秘书收敛了因为想到某人而忍不住上翘的嘴角,再抬头时又是一极其标准的商业社交面孔:“当然是要……”
“春运是什?我的秘书需要春运?”
陌生的声音突然降临,众人一扭头发现原来是小沙总头一回微服私访到了民间。
小沙总早上路过茶水间的时候,透过半掩的门缝看见里头桌面上花花绿绿的糖纸包装,心里痒得不行。整个早上他多次眼神暗示向秘书去帮己拿,眼皮都眨抽筋了也没等来一粒坚果碎,这会终于忍不住趁着向秘书冲咖啡的功夫,借监工之名踏进不符合己身份的唠(茶)嗑(水)间。
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有钱人,小沙总打从受精卵时期就没体验过民间疾苦。在这一方面,小沙总的经验相当匮乏,想象力也十分有限:春运应该是……背着红白蓝编织袋在人山人海和抖音快手BGM中艰难穿梭,伴随着复杂泡面味和婴啼哭声缩在窄小的座位上颠簸十几小时。
不以!他沙狄傲的秘书怎以落魄至此,要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他这个做领导的太小气?况且向秘书跟在己身边辛辛苦苦一年,回家路上还要遭此重刑,作为黑心老板的己想想都觉得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