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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27

    【3】眼保健操的提示音……救命我是真的很认真在回忆了

    大白鹅: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我应该是困了

    小甜饼:总是睡不着,不用担心,枕头我都带了,医生建议我睡你旁边

    朋友以来我微博看看款表情包呀~

    第28章 这不是我要的躲猫猫

    本市体育馆外。

    穿着奇装异服和各色礼裙的人在红毯上争奇斗艳,只有小沙总在一旁来回踱步。

    他身着酒红色西装,内搭星空蓝的丝质衬衫,没有熟悉的亮片点缀,只在衬衫领处藏了些闷的设计,与往常相比实在是低调到有些黯然失色,像是刻意把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天是Z站的年度UP主颁奖典礼,是平台最大的聚会和盛事,也是粉丝为之尖叫的夜晚。所有被授予奖项的UP主都会从五湖海来到这里参加典礼,冲在第一线的忠实粉丝也会在这里聚集,为家UP主打call应援。

    场馆外,小沙总一眼就看到了属于大白鹅的应援方块。立牌横幅只为入大众,广派应援物要拉开差距,天空无人机队列表演是影响他人,排场大到几乎用“流氓作风”来形容。作为头号金主大粉,小沙总虽然不会亲策划这些活动,但本着“有钱才做到最好”的宗旨,他始终扮演着ATM机角色,定期给应援团打钱。

    正因背靠大的矿山,肥美大白鹅的应援团做到了方圆十几米寸草难生,让其他UP主的粉丝感受到世界的参差【1】。他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却无奈何,只翻着白眼挪到其他地方去——没办法,打不过就只跑了,难不成还待在旁边甘作陪衬吗?

    小沙总对这笔投资表示十分满意,并且愿意长期追加、永久扶持。

    他和立牌上的卡通大白鹅形象遥遥对视,突然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距离上次己不小心把心里话打来已经过去了两个礼拜,十分无礼甚至有些粗鲁的语句成功引起了大白鹅的反感。小沙总虽然十分后悔,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打算否认,因为这份心情他迟早都会选择传达给大白鹅,只不过是时间和时机的问题。

    他不习惯做逃兵,因而鼓起勇气勇敢面对。

    然而大白鹅的回复十分板正、圆滑,但又处处透露着良好的教养。

    他说:感谢抬爱,但是不以。

    明明是唯一的标准答案,当大白鹅亲说的时候,小沙总的心难免还是刺痛了一,像是被新买的书的内页划破了手指,不是很大的伤,痛感却十分深刻和刺激。

    隔着网络,他真的充满了无力感。人的情绪只有在脑内产生的时候才是最纯粹和准确的,语言只描述极肤浅的边缘概念,而网络将这百分之一点点再模糊一些,甚至让对方无法感知。

    小沙总知道,这只是他漫漫追夫路的开始。大白鹅拒绝他,其实是件好事,这说明虚拟ID背后是一个价值观正确、品行端正的好人。

    好人才值得

    托付终身。

    实话归实话,但小沙总觉得,他还是需要为己的唐突买单。于是他带了一份礼物,来这里碰碰运气。

    尽管根据过往经验来看,每一次颁奖典礼大白鹅都不会现身参加,小沙总知道希望渺茫,他还是逃开了向秘书的监管视线来了。毕竟赔礼道歉这事,得亲来才显得有诚意。

    小沙总的行程一向是向秘书规划安排的,什时候有空档,什时候做什,向秘书都了如指掌。本来小沙总还啃着指甲思考,该拿什借才搪己的秘书让他在Z站颁奖礼当晚不要安排任何工作。

    “我有私事”会被刨根问底,“红白喜事”直接不攻破,“我要相亲”更是无稽之谈……为此小沙总头发都薅来了一层,左右都想不什合理又漂亮的谎来欺骗精明无比的秘书。

    结果最后向秘书居然先请假了。

    “小沙总,晚我有事要去,您班之后让小刘送您回去吧。”向秘书破天荒地准时班了,手上还拎着一个密封极好的牛皮纸袋。

    小沙总心中暗喜,表面却佯装淡定:“什事?”问清楚才确定己到底安不安全!

    向秘书:“学聚会,回来有点晚了,希望不会打扰到您休息。”

    小沙总兴奋地抖起了腿,连撞到桌子都丝毫不觉得痛。“赶紧去。”他说,“祝你难忘宵。”最好醉到回不来,这样己就以随心所欲了!

    向秘书走了。小沙总乐了。

    真是天助他也!

    嘉宾入场得差不多了,小沙总终于结束了他逛时装店一样的原地纠结,准备进入会场寻找他的真爱。

    路过大白鹅的应援团时,小沙总停了来。先是装模做样地环顾了一周,看似在欣赏大白鹅的应援物,实则暗观察周围环境,趁着他人不备,以宿管查寝时藏手机的速度切换到前置镜头,做贼似地咔咔一顿猛拍。

    小沙总打开相册,开始欣赏起己刚才的杰作,遗憾地发现片率为0%:不是糊了镜头,就是只拍到一个鼻孔或者半边耳朵。别追求什照亮你的美了,连个人都没照齐活……

    粉丝做成他这样也是够失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非法地党派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小沙总偷偷掉几滴眼泪,地恋情实在是太痛苦了,总有一天他要做大白鹅光明正大的身边人!

    小沙总终于收起了己的扭捏,问在一旁发放应援物的小姑娘:“你好,请问我以拿一个这个吗?”

    小姑娘赶紧点头:“是要应援手环吗?以呀。”

    小沙总接过那个黑色的手环,非常然地套在左手上,把印着大白鹅卡通大头的地方转到手腕内侧。那里贴着动脉,够将大白鹅的气息传递到心里,是他彼此间最近的距离。

    小沙总心情大好,他整理了一己的西装,将手环藏在外套,拎着礼盒走进了会场,直接奔向后台,推开了尽头的总裁休息室。

    *

    向秘书

    班之后直接去了Z站的颁奖典礼现场。

    作为Z站的鬼畜宝藏一哥,他然收到了获奖邀请。向秘书确实以肥美大白鹅的身份而来,不过不是为了领奖杯,而是为了逮粉丝——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晚小沙总一定会现。

    这一个礼拜他都在工作之余观察着小沙总:他问“在吗”时小沙总会突然毛躁,别人聊起睡眠小沙总就厉声打断,甚至还对他买的鸭血粉丝汤大发脾气。

    鸭血粉丝汤:?

    种种异常无一不在刺激着向秘书格外敏锐的职业嗅觉:小沙总在烦恼。

    不过怎和己在烦恼的事情这蜜汁神似啊,连关键词都高度重合,真是巧哇!

    莫非小沙总也被人发共枕扰了?

    是上次的小王先生贼心不死,还是处在破产危机的李氏想卖救企?最近好像陈家二老盯着小沙总的屁股,赵氏千金托己送的东西明明都全给扣来了呀……

    为什小沙总身边的花蝴蝶这多,己的网兜都快兜不了!

    向秘书有些无奈地扶了额头,拎着牛皮纸袋进了会场的洗手间。他脱了上班时穿的套装,拿提前备好的常服,甚至换上了更有学生气的死板黑框眼镜,并且拿水打散了上班专用的半永久背头。

    向秘书从隔间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变成了连帽卫衣加水洗牛仔裤,脚踩一双黑色的板鞋,全身上散发着一种校园男神的气质,完全找不到精英秘书的影子。禁欲斯文闷西装男秒变人畜无害清纯大学生,在外面排队的男士吓了一跳,还以为表演了场大变活人,正寻思着要不要报警。

    向秘书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碰到了不鬼畜区的其他知名UP,甚至听到了他提起己的ID。

    “不知道这次肥美大白鹅会不会来?”

    “他搞得好神秘啊,平时也挺高冷,从来不参加我频的线活动。”

    “别是真人长得太磕碜,怕来现场让粉丝滤镜破灭吧哈哈哈……”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议论和带有恶意的揣摩,向天歌对这种凭空而来的造谣并不在意,但也没想置若罔闻。与这群碎嘴市井擦肩而过时,他故意留了几秒刻意却不漫长的注视,像是一道利刃将他之间弥漫着的恶臭劈成碎片。

    常年受到商场浸淫的眼神然是毒辣而锐利的。并不知道大白鹅本鹅已经舞到面前的几个UP被这股不太友好的凝视搞愣了,还以为是大白鹅的脑残粉丝,怕人回去在Z站广场上挂他,连忙闭嘴走了。

    “你看,我都说让你偶尔露个脸吧,好歹也算半个公众人物。这不就到处都有人瞎造谣吗?”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旁边的休息室开门来,靠在门框上,拿“我怎和你说不通”的表情看着向天歌。

    向天歌转过身冲他点了点头:“钟哥。”

    钟止招了招手,向天歌就跟着进了休息室,顺便关上了门。

    钟止是Z站的主要创始人之一,也是向天

    歌校的学长。当年向天歌在新人计划中脱颖而时,钟止看他是校的师弟还特别关照过他,以说是向天歌的伯乐了。

    向天歌将牛皮纸袋随手放在了沙发边,坐说:“你也知道我现在工作特殊,平时跟着上司见惯了财经记者,顶着这张脸跳到娱乐版不太合适。”

    “你次次都这说,你粉丝多伤心啊。”钟止无语,“你就当给我送新年礼,拿你这张脸换几个微博热搜,让我小破站年前股价再涨涨。”

    “不好意思了,钟哥。”向天歌一脸遗憾道,“我这张脸是属于我上司的,没经过他的允许不随意卖。”

    钟哥连连摆手,一脸吃了黑蒜一样【2】的表情:“你恶心我了,你还不是没经过你那狗屁上司允许,就在我这赚外快!”

    向天歌:……感觉你和小沙总还挺不对付。

    “这外快我从大学就开始赚了,钟哥你给我的是正八经第一份工作。”向天歌见好就收,转头就开始给钟止擦鞋【3】。

    “你天还是不上台领奖?”

    “没得商量了?”

    “连席位也不去坐?”

    向天歌摇头。

    向天歌又摇头。

    向天歌还是摇头。

    钟止怒了:“你还做个屁UP主,你不如让那只年年替你坐在台的毛绒玩具帮你剪视频算了!”

    向天歌服软:“钟哥,你饶了我吧,我真不去。你就和往常一样直接城快递寄给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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