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是男/女主的贵人(快穿) 第74节
熬了一整晚没睡的林宥实在太累了,之前太有工作激情了还不觉得困,现在放松下来,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一直睡到晚膳后才自己醒来。
林宥看着天色都黑了,揉着眼睛去洗把脸:“娘,你怎么不叫我起来?这一天时间就耽误过去了。”
林母无奈的道:“叫你起来吃午饭都叫不醒你,看你累得都打鼾了,就没舍得把你吵醒。”
要不是林宥睡觉打鼾,鼾声还挺大,就看他睡得那么死,林母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病了,叫也叫不醒。
林宥感觉肚子饿得咕咕叫,好在林母早就温着饭菜等他醒了,叫他过去吃饭。
看着一桌子没怎么动过菜肴,林宥就知道林母这是晚膳时没吃,非要等他醒来一起吃。
心头涌出一股暖流,林宥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努力工作赚爵位,将来给林母挣一个大大的诰命。
在古代女子地位低,只能依靠男人,林父早已去世,林母是指望不上的,她想获得诰命,就只能看他这个儿子的本事了。
林宥吃完晚膳后就继续去清洗那些刚买回来的羊毛。
羊毛很脏,清洗也很困难,林母想来帮忙也无从下手,她不知道羊毛该怎么洗,林宥也不愿意让林母辛苦的帮他干活。
林宥就说道:“娘,这些事我来就好,我得把流程弄清楚然后上报给殿下,你要是帮我代劳,我就不清楚羊毛是怎么洗干净的了。娘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镇北将军府走动一下,我们还是跟主家那边多联系一下吧。”
前天去镇北将军府的拜访,除了林衍送的跌打损伤药让林宥心里有些被揭开伤口的郁闷之外,其他的倒还挺顺利的。
虽然林老将军不在府上,林将军只是接见了他一面,没说两句话就把他打发了,真正全程接待他的是少将军林衍。
但林衍表现得还挺热情的,没有让林宥感觉自己被冷落了,在离开前,他拜见过的林夫人还特意邀请他母亲去镇北将军府上做客。
镇北将军府那边有意示好,林宥这边自然也不能不识好歹的不理不顾,所以让他母亲与林将军的夫人,林衍的母亲林夫人多多来往,也是好事。
林母却有些怯意的道:“宥儿,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怕我会给你丢脸。毕竟娘啥也不懂,见了贵人也不知道该咋说话。”
林宥迟疑了一会儿,回想起自己见到的林夫人,看起来十分和善,也不在意繁文缛节的,便劝道:“没事,都是姓林的自家人,有什么好怕丢脸的呢?娘你不懂就问林夫人,她会教你的。而且将来儿子当了官,你迟早是要出门交际的,现在提前学学也好。”
林母对林宥的话有迷之信任,就算林宥现在身有残疾不能入仕,但林宥说自己以后能当官,她就信了。
林母听话的去镇北将军府上找林夫人,不过她不是去交际的,她不懂怎么跟达官贵人的夫人交际,但她同样也不怎么会看人脸色,听不懂别人含沙射影的讽刺,只一门心思的去找林夫人学习。
倒是叫本来有心拉拢林宥的林夫人哭笑不得,却还是认真的教了她各种礼仪和参加宴会的注意事项,都是些很实用的干货,让林母回来直念叨林夫人是个大好人。
就这样,林母去镇北将军府找林夫人学习聊天,林宥就守在家里琢磨着怎么织羊毛衣。
织毛衣这种事儿林宥还真的没做过,但他穿越之前曾见过自己女友为自己织毛衣的画面,如今有了过目不忘之能的林宥回想起来,那本该封入记忆深处的片段却突然在他脑海中播放了起来。
林宥仔细回忆着自己前世女友织毛衣的动作,琢磨了半晌,总算琢磨出了一点头绪。
这还多亏了他前世的女友也不是会织毛衣的人,只能在网上买原材料看着织毛衣的视频资源自己跟着学,作为初学者,学的自然是最简单的针法。
现在林宥回想起来,模仿前世女友那最简单的毛衣织法倒也是不难。
林宥在跟一大团羊毛线作斗争织毛衣的时候,林母笑容满面的回来了,一回来就看见拿着两根细长棍子编织羊毛线,织得松松散散的,压根就看不出毛衣的样子来。
林母这些天是看着林宥一改良后的织布机纺羊毛线的,也知道林宥要干什么,就走过来问道:“宥儿,你这是在弄你之前说的那个羊毛衣吗?”
林宥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一脸凝重的与毛线作斗争。
林母在旁边站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拿起林宥放在一边备用的长针和羊毛线,动作生疏的织了起来,不过很快她就摸到了诀窍,一针一针有节奏的编织出了一小块出来,松紧度刚刚好,远比林宥那一会儿过松一会儿过紧的织法要好得多。
林宥织毛衣织得头大如斗,眼睛都盯花了,抬起头来想看看远处的绿植换换眼睛,结果就看见林母手里慢慢成型的羊毛衣。
他大为吃惊的丢下手里的自己成果,站起身走到林母身边,看着林母织毛衣的麻溜动作,差点怀疑林母是不是也是穿的,不然怎么织毛衣织得这么好,没人教都能学这么好的吗?
林母以前没少自己扯布裁剪做衣服,所以在织毛衣时该怎么把一件衣服的样子织出来,很快一件小孩子才能穿的小羊毛衣被她顺利的织了出来。
林母手摸着羊毛衣那暖和的手感,心里十分惊讶:“这羊毛做的衣服居然这么抗风,还真的挺暖和的。这件小羊毛衣我明天送给林夫人,正好她小孙子用得上。”
林宥才不管她把羊毛衣最先送给谁当礼物,追问道:“娘,你是怎么织出来的?把织毛衣的方法窍门教一教我吧,我怎么都织不出。”
林母听到自己能帮到儿子,笑呵呵的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然后细心的把自己刚才学到又稍微改进了一番的织毛衣技术教给儿子。
林宥并不是以织毛衣为生的,所以他在羊毛衣该如何编织的方法弄明白之后,就不再扑在织毛衣上了。
他把全部精力放在纺织机上,他在经过这次纺织机给羊毛纺线,发现纺织机还略有改进空间。
所以他又忙着改良纺织机了。
俞珏那边在忙着推广种牛痘预防天花的事,京城的人对这个了解得比较多,知道很多达官贵人家的孩子都种了牛痘,普通百姓自然就更加放心的给自己孩子种牛痘了。
但在京城之外的地方,百姓闻天花色变,要他们主动去种牛痘感染天花,他们根本不敢,只能让人去各地推广劝说。当各大府城的人都种牛痘了,那么影响力就会扩散到下面的小城和村落里去。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身份高声望也高的主要负责人去各地推广牛痘了。
俞珏作为献出牛痘法的人,又是当朝三皇子,还曾献出水泥加固河堤,声望高,这个负责人非他莫属。
就连皇帝也找不到借口阻止俞珏当这个负责人,他只能想办法把六皇子塞给俞珏当一个副手,混个资历和声望。
以前六皇子还挂着俞珏手下小弟的名义,跟在俞珏身边当副手,他不好拒绝,但现在六皇子都自立门户了,毫不犹豫的背刺他了,他当庭就拒绝道:“六弟对牛痘也没什么了解,又没有经验,儿臣带他去实在累赘,父皇还不如赐几个御医让儿臣带着一起去。”
一点儿也不给六皇子留面子,皇帝也有些不悦的道:“老三你作为兄长,应该多照顾弟弟,怎么能嫌自己弟弟是累赘呢?也叫你弟弟跟你一块儿出去学习一下经验。”
俞珏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心中沉吟两秒,知道皇帝这是铁了心的要抬举六皇子跟着他一块儿去镀金了,于是便改口道:“父皇所言甚是,那儿臣既然是照顾弟弟,总不能厚此薄彼,让四弟和五弟也一块儿来吧。六弟总不好越过自己两个哥哥,单独跟儿臣出去学习经验吧?”
皇帝哑然,他直接把四皇子和五皇子给忘了,所以才对俞珏只用‘弟弟’来代指六皇子。
一直就是小透明的四皇子五皇子听到俞珏忽然提及自己,惊讶的朝俞珏投来目光,感受到皇帝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审视视线,四皇子和五皇子刚想主动拒绝,就又听到俞珏说道:“四弟和五弟也是儿臣的弟弟,父皇总不会偏心的只要儿臣带着六弟出去学习经验吧?”
皇帝虽然确实偏心六皇子,但他却要面子的不想直接承认,只能咬牙道:“朕没有这个意思,既然你要带,那你就都带去吧。”
四皇子和五皇子拒绝的话便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
其实他们一点也不想掺和进三皇兄和六皇弟之间的斗争,对推广牛痘的声望他们也不在乎,甚至对于只想当个闲散宗室的他们来说,有声望反而是麻烦。
但俞珏不想让六皇子蹭声望,自然不会容许六皇子跟在自己身边太显眼,既然没办法阻止让六皇子当自己的副手,那么就让六皇子淹没在皇子当中变得不起眼好了。
总共有四个皇子负责此事,官员百姓除了为首的俞珏这个三皇子,还能记住其他哪个皇子呢?就算能记住还有三个皇子,六皇子作为年龄最小的一位皇子,肯定也是最被人忽视轻视的那一个。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俞珏作为总负责人,四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跟着一起去蹭功劳,还有随行的御医作为保障,一大队的侍卫是负责保护四位皇子的。
俞珏在出发那日,早早就准备好了,四皇子和五皇子也是在约定好的时间提前半个时辰来三皇子府与俞珏汇合。
见六皇子还没来,俞珏就对四皇子和五皇子道:“等离开了京城,你们两个就和六弟一起好好待着,别出去乱跑。我们需要接触很多天花病人,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四皇子五皇子秒懂,这是叫他们拖住六皇子,不让六皇子有跟着俞珏蹭功劳声望的机会。
虽然眼见着六皇子非常得皇帝宠爱了,但论朝堂势力六皇子跟俞珏完全没法比,四皇子和五皇子都觉得俞珏的赢面更大,有心讨好,便拍着胸脯保证他们一定拉着六皇子好好叙叙旧聊聊天,不让他出去接触天花病人。
俞珏对两人的识相很满意。
接下来就是等六皇子到了,他们就能出发了。
到了约定好的出发时间点,俞珏直接命人整装待发,但没想到又等半个多时辰,六皇子才姗姗来迟。
坐在高大的踏云马上的俞珏,居高临下的看着带着侍卫走过来的六皇子,神色漠然的寒声道:“老六,你迟到了。”
六皇子心里一个咯噔,被俞珏身上威严的气势压得有些心慌,不过他很快又不肯服输的昂头直视俞珏,略得意的道:“这可不能怪我要迟到,是父皇在我临行前召我入宫叮嘱我一番,父皇也是太担心我的安危了,才多叮嘱了一会儿,误了时辰。还请三皇兄见谅啊,父皇并非有意的,他也不知三皇兄定的出发时间这么早啊。”
俞珏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对他这个副手敢顶撞自己,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感到很是不悦。
他冷冷的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迟到的,下不为例。若是你对我不满,大可不去。待出了京城,你若是还敢不听指挥乱行事,就别怪我直接把你遣回京城了。”
六皇子一惊,不满的威胁道:“我可是父皇派来的,你若敢把我遣回京城,父皇不会饶过你的。”
俞珏忽而嗤笑一声,淡淡的道:“那又如何?你以为父皇会为了你来惩处我?那么你觉得父皇能拿我如何呢?”
此言一出,听见这句话的在场众人全都大惊失色,但一个个又很快收敛神色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六皇子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因为他也知道,皇帝确实没法拿俞珏如何。
俞珏身后不仅有众多官员勋贵投靠,还有手握二十万大军的林家强力支持,自身又有献出水泥预防决堤献出牛痘法预防天花的声望,可以说只要俞珏不嚣张跋扈的滥杀无辜自己搞臭自己的名声,又自断臂膀的赶走支持自己的林家和其他官员,皇帝根本不敢轻易的动俞珏。
一动就是整个朝堂的动荡,三皇子党的官员要是清理了,起码皇帝上早朝时有大半的官员都见不到了,早朝时整个金銮殿都是空荡荡的了。
皇帝动了林家又怕那二十万悍勇无比的边关军造反,他要是敢动,早在三皇子出生之前就收了林家兵权,何至于拖到现在。
三皇子若是因一点小事就获罪,在民间皇帝只怕会被百姓骂成昏君,这让十分在意自己身后名的皇帝如何敢动俞珏?
可以说只要俞珏不是犯了谋反大罪,皇帝就不敢轻动俞珏。若是俞珏真的谋反了,那他很可能就直接成功了,皇帝作为一个被儿子赶下皇位的君父,也没能力对俞珏怎么样了。
所以六皇子自觉有了皇帝宠爱就能抗衡俞珏,真的是太可笑了。
就连皇帝自己,也只是喜欢自己表现出对六皇子的宠爱后,有更多的人支持六皇子,让六皇子党的人去消磨三皇子党的势力,这样皇帝才能温水煮青蛙式的一点点解决掉三皇子党。
如果俞珏现在真要是对六皇子动手,就凭皇帝对六皇子那点宠爱,还真未必保得住六皇子。
哪怕俞珏知道原剧情里六皇子是皇帝的真爱生的孩子,是皇帝唯一属意的继承人,唯一偏爱的孩子,他也依旧认为六皇子在皇帝心中的分量重不过皇权和江山。
若是皇帝觉得保下六皇子会影响到自己的皇权,他可未必会愿意花费大代价保住六皇子。
就如同当年容嫔之死,皇帝怀疑是后宫女人下的毒手,一调查发现可能后宫大部分女人都有掺一手,他就不敢查下去了。
因为他如果非要追查真凶,肯定会得罪后宫那些女人背后的势力的,这些势力联手起来是可以威胁到他的皇权的,所以他就放弃了调查真相,放弃了给容嫔报仇。就连容嫔的死后追封,也因为反对者众多,不了了之了。
这样一个连坚持给自己心爱女人死后追封都做不到的皇帝,真指望他的真爱有多真,怕不是会坑死自己。
俞珏一句话让六皇子认清了自己的依仗没那么靠得住,顿时整个人老实了很多,乖乖上马车跟四皇子五皇子坐在一起,一路上也没闹什么幺蛾子。
顺利抵达京城附近的一座府城,由俞珏带着御医出面推广牛痘预防天花,甚至花重金请人来做志愿者,当场试验种牛痘后是什么样的。
这个世道上多得是要钱不要命的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就有当地人主动站出来接受种牛痘,他们很快就出现了轻微的天花症状,然后在御医的照料下,不过几天就痊愈了。
再让他们密切接触天花病人,没一个被感染上的。
这些人都是本地人,许多本地人都眼熟他们,或者认识他们,见他们接受种牛痘后居然真的很轻松就发了天花,且还不会再感染天花,又知道推广负责人乃是研究出水泥防治决堤的三皇子殿下,心里就信任了几分,尝试着给自己或者家人种了牛痘。
当打开一个口子,有人种牛痘成功痊愈了,身边人就迫不及待的也想去种牛痘,一时间种牛痘的人太多了,都有些顾不过来了。
不过好在俞珏只负责站台推广,剩下种牛痘的事就归当地官员去负责了。
府城的人种牛痘成功后,周围的小城和村落一个个听到消息后都会效仿,牛痘也就推广开来了。
俞珏一个个府城的推广过去,越往后面,牛痘的名声就越大,他就越容易推广。
六皇子跟着四皇子五皇子憋着没露脸,看着俞珏一个人出尽风头,赚尽声望,心里可憋屈了。
他忍不住撺掇四皇子和五皇子跟他一起反抗:“四哥五哥,你们难道真的就这么甘心白来一趟?让所有人只知三皇兄却不知还有我们哥仨也来了?就这么让三皇兄独占声望??”
四皇子和五皇子早就在当初大皇子和三皇子争斗的时候就领教过三皇子的手段了,他们作为平庸的皇子,身后也没什么势力支持,自身无论是才华还是能力或者是手段,都不是三皇子的对手。
连大皇子都被三皇子给干趴下了,他们俩绑在一块儿也不够三皇子一指头按的,所以他们俩毫不犹豫的摇头道:“我们没有想法,我们很甘心。反正这牛痘法也不是我们提出来的,沾不到这个光也没什么,就当是出京城玩儿的,我们平时可不能随便离开京城,现在看看外面的风景也挺好的。”
反正说白了他们就是不敢跟俞珏争什么。
撺掇他们撺掇了个寂寞的六皇子:“……”真是两个连野心都不敢有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