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203
也不会来,他为什么会出现,我也不知道。”林既说。
“简直疯人院跑出来的,大半夜的哐哐敲门,就来说一句‘晚安好梦’,我可去他娘的吧!”赵历骂骂咧咧。
林既往加加的房门看一眼,压低声音警告:“你别老说脏话,小心加加听到。”
“没打到他骂两句都不行?”赵历气冲冲的,“林既,你给分析分析他到底什么心理?”
“我怎么……”林既话语一顿,相十方为什么会大半夜的出现在他家门口?恰巧还是赵历来的时候相十方又是怎么知道……杨泽义。
林既大概猜到了前因后果,无非是杨泽义看到赵历来了他家,就和相十方通风报信,估计是说他带了个男人回家。所以相十方就出现了,还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可见他也以为林既找了男人。
还说什么“不会再来找你”,那这又是什么意思?
林既还在思忖,赵历那边的火气不减反高,他捏扁了啤酒罐,“林既,要我说,必须得给那小子一个教训,不然他没完没了折腾你,你怎么受得了?”
“你说的教训是?”
“找人揍他一顿。”赵历说,“他再历害能打得过一群人吗?我就不信耗不了他。我认识几个道上的兄弟,给点钱叫几十个人没问题。”
“几十个人?这会出人命的!”林既惊道,“别去做违法的事儿。”
“可他都做到这份儿上了!”赵历吊高嗓门。
“可你不能像他一样,去报警,去告他,都行,但不能犯法。”林既说
赵历的手抬起来又放下,最后一甩手,“最烦你们这种老实人。”
“赵历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赵历眉毛一扬。
“爸爸,干爸,你们在干什么?”加加在房间门口揉着眼睛,惺忪地问。
“儿子,吵醒你了?”林既过去把加加抱起来,小声哄着,回头给了赵历一个回聊的眼神,就抱着加加回房。
杨泽义早上起床,先放首嗨爆的摇滚乐,甩着头边跟着音乐吼边从房间里跳出来。
可下一刻他看到沙发上躺了个人,腿一软差点给跪下去。
“我靠你谁啊?”杨泽义喊道。
那人个高腿长,躺在沙发上小腿还在外面,他一只胳膊横在眼上,另一只搭在小腹,看着随意又懒散,还颇有一番魅力。
杨泽义走近认出了这是谁,失声道:“哥!”
相十方嘴巴动了动。
杨泽义没听到,凑近了问:“你说什么?”
“关掉音乐!”相十方阴翳至极道。
杨泽义屁滚尿流把音乐掐掉,相十方坐了起来,头发散乱,他的脸色有些憔悴,但眼神锐利逼人,杨泽义颤着小心脏,生怕惹到他。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发现。”杨泽义干笑道,他瞥到相十方的右手,高肿得吓人!
“哥你的手!”杨泽义惊叫道。
相十方抬起右手看了看,还握了几下,好像这不是自己的手似的。
杨泽义以前也打过不少架,对处理伤口小有经验,找来消肿喷雾对着相十方的手喷了几下,看着表哥如花似玉的手像个熊掌一样,颇为痛心道:“哥,这到底怎么弄的?”
“敲门敲的。”相十方轻描淡写道。
“敲门敲……”杨泽义瞪大了眼睛,扭头看了眼隔壁,又说:“哥,你去找林既了?”
杨泽义双手抓头,错愕道:“就因为昨晚我跟你说林既带了个人回来,你就飞过来了?”
相十方来得确实匆忙,这时节雍市已泛上凉意,但荣市还炎热已久,相十方身上穿的却还是轻薄的夹克外套。
“然后呢,你把他们俩抓奸在床了?”杨泽义问。
相十方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别胡说,林既没有,那是他的朋友。”
杨泽义看着自家表哥眼底青黑,嘴唇干裂,眼底如孤兽般凌厉却又仓皇,连受伤都不在乎。杨泽义感到心酸,脱口而出道:“哥,你放弃林既好不好?”
刹那间,相十方仿佛是被拧动逆鳞的冰龙,浑身像燃起了冷冽的冰火,那双眼睛好像来自极寒,冰冷地注视着杨泽义。
杨泽义顶着巨压继续说:“哥,我是真的心疼你,你以前哪曾对谁做到这一步?我不是说林既不好的意思,问题是现在……没必要啊,哥,肯定有更好的人,你……”
相十方猛地出手拽过杨泽义的衣领,接着一记拳头毫不留情地揍上他的脸。
杨泽义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背蹭过茶几,茶几也被撞开,他感觉自己被刮掉一块皮。
这应该是成人后相十方第一次对他动手。
“哥……”杨泽义捂着被揍的脸可怜巴巴地看着相十方。
相十方起身俯视着杨泽义。
“一个个,都叫我放弃……”他的声音像是在喉咙里滚动,如野兽的威吓的低吼。
“唯独你,杨泽义,”相十方紧盯着杨泽义,一字一句,像擦着刀锋说,“你没资格说。”
。
正文 第115章
杨泽义被相十方揍了一拳后,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坐在地上低着头,好像没相十方允许,他就不能起来。
相十方摔门而去,他的心情极度烦躁,从杨泽义通知他起,他就处于一触即发的危险状态,但他忍着找林既,看到林既和赵历在一起对他而言无疑又是一层刺激,可他依旧忍下去了,带着岩浆一般的渡过了煎熬的一宿,直到听了杨泽义的话,他终于爆发一次。
可他不能放任情绪,宣泄对他而言是没用的,林既更不会因为他的愤怒而心软回到他的身边。
相十方走到一棵树前,用那只上手很很捶了一拳树干。
同样的力道也作用在他的手上,凹凸不平的树皮扎破他的拳头,鲜血淋漓。
相十方却木然收回手,坐在旁边的长椅上,低头平复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秘书打电话,让对方帮他订机票。
短暂的通话结束,相十方放空的坐着,不在乎路人对他的侧目,他的视线飘渺的停在对面居民楼的出口——那正是林既下楼的必经之路。
现在是什么时间,林既在不在,这些他都不考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