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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劝道。
“我为难?”宋哥炮仗一样喊,“我为难了吗,啊?!谁敢说我为难了?!”
林既悄悄挤了进来,拉住凌姐的手臂,想趁机把她带出去。
可这酒鬼却意外的警觉,他也拉住凌姐,凶恶道:“谁准你走了?一个个跟我对着干是吗?!”
“我们经理马上就来,如果有不周到的地方,您可以跟他提。”林既心里忐忑,但表面很有礼貌。
“你哪来的?我让你进来了吗?”暴发户用那不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林既,他人高马大,力气很大,扯着凌姐同时也把林既扯到了面前,他一把扣住林既的肩膀,手劲极大,“老子最恨别人跟我对着干!”
话音一落,他把林既狠狠甩了出去。
咚的一声闷响,林既感觉自己的脑袋撞到了一个硬物,疼得他晕眩了几秒。
湿润淌过他的眼角和脸颊,五感好像被短暂地抽空,他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但声音悠远。
此时,距高考还剩两天。
章节目录 第28章
林既被几双手扶了起来,昏沉了一下他就清醒了,这时经理到了,林既就被带下去,凌姐送他去最近的医院做伤口处理。
林既的额头破了个口子,血流得挺吓人,衣服都脏了半边,他还苦恼道:“要是洗不掉怎么办?”
“没关系,姐不让你赔钱。”凌姐心疼的看着他,“傻小子。”
林既缝了三针,等伤口处理结束,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凌姐对他说:“今天你就先上班到这儿吧,回去好好养伤,不是快高考了吗?别影响了你。”
“没事儿,我已经保送冕大了。”林既对她笑出一口小白牙。
“可以啊林既。”凌姐捏了捏他的脸蛋,“怪不得临近高考你反倒不复习了。”
林既有些腼腆地摸了摸头发。
“肚子饿了吗?饿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送你回家。”
“稍等一下。”林既想到了什么,他拿出手机给路倩然发了条短信。
路倩然很快就回复了,看来是还没睡觉。
林既叹了口气,他可不敢顶着一身血回家,他怕路倩然受惊,她的身体可经不起一点儿惊吓。
于是林既编辑着短信:妈,我在同学家里,他想让我帮他冲刺复习。今天太晚了,我在他家住一晚可以吗?
路倩然回复:好,别复习得太晚。
林既松了口气,这关算是轻松渡过。
“怎么了?”凌姐问。
“我不敢让我妈看到我受伤了。”林既说,“凌姐,你知道哪里有便宜的旅馆吗?最好离四中近点儿的。”
林既所在的考场在四中,和一中隔了三个街区,据他所知他们班只有三个人在四中,还都不是一个教室。
“行,我帮你看看,要住几天?”
“三天。”林既答道,“高考结束我就能回家了。”
订的旅馆和四中是一道的,走路不到十分钟就能到,环境一般,价格由会所承担,除了楼梯看起来比较滑之外,林既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第二天林既又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个暴发户酒醒后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懊悔不已,就给了会所一张银行卡和名片,卡里有五千块,还留言说如果林既还有什么困难他一定会帮忙。
林既端详着这张名片,华福沅珠宝有限公司董事长,宋广峰。
下面还有联系方式。
林既不禁咋舌,那个五大十粗的莽汉,竟然还是个董事长。他对这个公司的第一印象不太好。
不过林既拿到赔偿金,他现在非常世俗,开心得差点想亲一口银行卡,甚至觉得破了个口子也是值得的。
高考前一晚,路倩然给林既打了电话。
“肚子饿了吗?我给你送点汤吧?”路倩然的关心传达了过来。
林既胡乱咽下从学校食堂打包回来的饭菜,说:“不用了,你刚从医院回来吧?好好休息,我都吃过了。”
“别人的妈妈都好吃好喝伺候着,还去庙里求符,我却什么都不做,这哪行?”
林既笑道:“妈,我的成绩还需要求符保佑吗?相信我吧。”
“妈当然相信你,我儿子一直都是最棒的。”路倩然欣慰道,“天气预报说高考这两天会下雨,你记得备着伞。”
“嗯。”林既答着,却不小心碰翻了汤,当即手忙脚乱起来,“妈先说到这儿吧,后天我就回去了,你煮鸡腿给我吃!拜拜!”
林既挂了电话,赶紧收拾狼藉,下雨的事被抛在脑后。
高考当天,林既提前到达四中。吴老师主要负责在班上在本校那百分之八十的学生,四中这边只有体育老师做领队,检查了一次人数后,就让他们到考场附近等候。
第一科语文,林既稳定发挥,客观题他有九成九的把握全对,主观题也都是见过的题型,作文写得也十分流畅。
下午的数学林既也十拿九稳,数学一直是强项,平时模拟卷从没下过135,今天写题的感觉很往常无差。
考试结束后林既就往校门口走,一中来这儿的人少,领队老师只在早上集合一次后就没要求他们再来,所以林既直接返回旅馆。
可天公不作美,林既还没走出校门,就下起了黄豆一样大的雨。
林既在雨中跑了一下,他犹豫着要先去躲雨还是马不停蹄跑回旅馆,三秒后决定冲刺,因为屋檐下躲雨的人太多了,而且雨似乎一时半会停不了,反正衣服都湿了,干脆就破罐破摔,冲回去。
在雨中跑了五分钟,林既回到了旅馆,一身湿透,必须要立刻换衣服。
但林既走到浴室,才发现自己现在是伤患,并且大忌沾水。
林既摸了摸纱布,已经有些肿疼了,必须得用酒精消毒。
可外面的雨太大了,林既没有伞,他简单冲了个澡,下楼问老板有没有酒精,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他只好等雨停再去药店。
等着等着,他迷迷糊糊躺下睡着了。
醒来后,天已经黑透了。
头疼得像有辆压路机碾过他的每一根神经,还有额头上突突的胀痛,林既感觉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