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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2

    ?那是什么东西?”

    沈思霏露出不耐之色:“抑制发情期。”

    沈父道:“不是说26岁抑制剂就失效吗?怎么还有抑制发情期的方法?人造信息素到底是什么?”

    沈父作为一个alpha,是真的没听过这个东西。沈思霏面色淡淡道:“没兴趣,不结婚。”

    沈父怒斥道:“你这个不孝子真是要气死我!翅膀硬了就不听父亲的话了,我真是瞎了眼养了你这个不孝子。沈思霏,你给我下来!”

    沈思霏却已离开上楼了。

    沈思霏没带课本备课,闲暇之余只好整理房间。

    这还是他还小的时候,他生母常玫给长大的他布置的房间,常母自杀前,就住在这里。

    房间干净,保姆不会乱动东西,但会定期打扫,桌上一点灰尘都没有。沈思霏不常来住,东西也少,看着冷清。

    他收拾旧衣服的时候发现柜子底下的收纳箱,便拿出来翻了翻。

    都是些在福利院里住的时候的东西,他当年舍不得,搬出来的时候就带回家了。

    几本日记,一些小玩具,上学时候的奖状和金牌,里头还压着几个褪色了的千纸鹤,可能是哪个小姑娘塞给他的。

    沈思霏拿了出来,一只千纸鹤因为撕扯而碎成两半,沈思霏看到纸内侧写着两个拙劣的字迹。

    沈川。

    贺西洲刚来时年纪小,记不住名字,比划半天也看不懂,院长说:“以后你就叫沈川吧。”就这么叫起了沈川。那时候贺西洲办的身.份证上,也是这个名字。

    沈思霏连续把另外几只千纸鹤都拆了,却只有这只写了字。

    沈思霏也想起来了,沈华皓出生后分走了沈父的全部爱意和注意力,沈父甚至忽略了八岁的小思霏的生日,让他一时非常难过。

    陈今就是拿这个安慰他的。那时候学校里流行叠千纸鹤,女生说这东西代表祝福和喜欢,他理所当然认为是陈今特意为他叠的。手法拙劣,但还是看得出一片认真的心意。

    沈思霏给陈今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陈今才接:“思霏,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我在跟人吃饭呢。”

    沈思霏没问其他:“陈哥,你会折千纸鹤吗?”

    陈今愣了愣,“不会啊。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

    “没事。”沈思霏想了一下,又问,“你知道我怕打雷吗?”

    陈今道:“你多大人了都。为什么要问这些古怪的问题啊,你现在在沈家吗?”

    沈思霏摇摇头,挂断了电话,面色一时有些苍白。

    他怕打雷,特别是小的时候。福利院的小孩住在一个大房间,有一排排床铺,陈今为了上学方便,也有个铺子在这里。沈思霏曾偷偷摸去陈今的床上和他一起睡。

    他有点夜盲症,打雷的话陈院长会点蜡烛,但光线太暗,他看不清,总是凭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沈:爬错床了QAQ

    第9章1.33

    他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床上的人吓了一跳,结果被他一把捂住嘴巴。

    一闹出动静把陈院长和其他小孩子惊动了,因为打雷怕得要去别人的床睡,这么丢脸的事传出来,他以后还要不要在福利院里混下去了?

    沈思霏窝在被子里小声解释,混合着哭腔,显得可怜极了。

    亲密无间的兄弟之间,不需要脸面。

    对方没说话,如果不是被沈思霏拽着,早跳下床去了。

    那时候的自己还真像个泼.皮无赖小流.氓,直接强买强卖。

    怪不得第二天早晨醒来发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而陈今什么反应也没有,贺西洲却是面色铁青,一夜没睡好的样子。

    沈思霏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怕打雷,所以没睡着。

    但事实的真相可能是自己吓得对方一夜未睡。

    意识到当年的真相后,沈思霏就失眠了。

    脑中一时浮现沈川幼时藏着敌意却受伤的眼神,一会儿浮现贺西洲那张冰冷漠然的脸。像是在恨他,怨他。

    沈思霏对贺西洲有一点点歉意,毕竟是他当初逼人穿女装,虽然是他一时鬼迷心窍,但还是带了捉弄调.戏的恶意,对孩子的尊严和敏感的自尊心造成了伤害。

    但他明明给人带了大半年的鲜牛奶作为补偿。

    十几年前的鲜牛奶并不便宜,沈良平却初次踏上豪门之列,家里有专门的鲜牛奶供应上门。沈思霏也有份,只不过不是每天都有,隔三天会有一瓶。

    不过他拉不下脸送人,便只好每天偷偷地在早饭前放人柜子里。

    送了大半年,对方受了这么大恩惠,沈思霏自己心里也舒坦了。

    旧账再怎么翻都没法两清。不过总的来说贺西洲欠的要多一些,他倒也不用担心当时有多委屈对方,这么一想心里就舒坦了。

    沈思霏依然睡不着,便起身开了灯,拿了茶杯下去倒水。

    他晚上看不清楚,一路开了灯摸下来,看到沈华皓站在厨房里喝水。

    沈华皓是alpha,身量比他还要高上一个头,跟他的学生张幼文差不多高,他的眉眼和沈良平很像,五官端正,青.春期的男孩气质有些嚣张跋扈,棱角分明尖锐,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面露疲惫。

    他侧身让了一下。

    沈思霏过去接水:“还没睡?怎么起来了?”

    他的声音因为夜色而压低了几分,显得不那么尖锐刻薄。

    沈华皓垂头,发现他这个哥哥的眼睛像琉璃一样漂亮,在暗黄的灯光下像是浮着一层柔情,他愣了一下撇过头:“失眠,睡不着。起来背会儿书,就想过来喝口水。”

    沈思霏理解了,劝道:“虽然是高三,但压力不要太大。父亲对你要求太高,你不用把他的话听进去,即便不能符合他的期望,也不要紧,他不会对你失望,对不对?”

    他倒了杯温水,就要回房,沈华皓却叫他:“哥。”

    沈思霏停下脚步。他跟沈华皓同父异母,从出生那一刻起,在李倩的故意和小心防备下渐行渐远,心思各异,性子截然相反,相处并不和睦。

    但只要对方一句哥,他总得停下脚步。

    沈华皓问:“你是不是从来没把这个家当你的家?”

    幼时就住在那个穷酸的陈家福利院里,长大后就搬出去租房住,其实回沈家只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却总是不愿意回家,即便回来一趟,也是无比的匆忙和疏离。

    沈思霏实话实说:“大概因为我讨厌你们。母亲去世,李阿姨半年后就进了家里,这件事我永远会介怀,并且不会原谅。你们有父亲的全部宠爱和关注,那就够了,我在不在并不重要。”

    而且,李倩自从生下沈华皓后就对他的戒备特别重,总是阴阳怪气。沈思霏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沈家的继承人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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