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当年大火
“得好。”这时一个哄亮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外十房的人都是心中一抖，遭了，他们就是算准了族长不在家，才敢上门来闹，如今这是回来了，还是他一直都在？
“祖父，孙儿拜见祖父。”南公玥把双掌叠加至额前，弯腰行礼。
“嗯，起吧。”南公雁微微抬手做轻托状。
“谢祖父。”南公玥这才起身。
这时跟着南公雁进来的几位族老，才向南公玥行礼。
把双掌叠加到胸前，弯腰。
“拜见少主。”
“几位族老有礼。”南公玥回礼。
这时外十房的人才反应过来，纷纷给南公雁这个簇长行礼。
可是南公雁并没有理他们，只对那几位族老道：“开始吧。”
“是族长。”
此次到场的族老有三位，应了一声后，三人就走到前面，面对着下面外十房的人，宣布。
“受族长之令，经族老堂意，今日起，将收回，南公主家赐与南公外十房的所有特权，以及原本赐与的所有产业。今日起南公主家不再有外十房，原是外十房的十户旁支，即日起两月内所有人遣回原籍。”
其中一个族老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另一只手拿着毛笔，正在刷刷刷地记着什么。
当这族老宣布完之后，下面跪着人懵了，没反应过来到底他们听到了什么。
“为什么？族老为什么？”反应过来之后就是问为什么。
那个看起来年纪较轻的，正捧着册子正在记录的族长，停住了写字的手，看了那些人一眼。
“因为什么，你们心里就没点数？”
完就合上册子走人。
不管如何，事情已经成定局，他们闹也没用，再者，面对族长，族老们，他们也不敢闹。
这个时代讲究家族出身，所以族老的权威很高，要是有谁被族老堂除族的话，他们在外面是很难生存的，就算能活下去，他们也一定过得不好。
所以没有谁敢去挑战族老的权威。
……
夏荷的案子已经结了，虽然没有揪出那暗处的人有些可惜，但他以后还敢把手伸向南公家族，就一定还会有机会的，所以，南公玥并不急。
外十房的事也解决了。
还有那个夏树，南公玥已经让人去官府表示，自己不再追究那行刺之事。单明，南公玥也让人已经把他放了，至于他们以后的去向，就不是南公玥该管的。
至于南公香儿和南公仙朵，两人都判了流放。至于她们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就看她们的造化了，若只是单看这结局，她们年龄就被判了这样的罪行，确实让人有几分心生怜悯，可是想想她们所作的那些事，南公玥并不觉得她们可惜值得怜悯——那个被她们毒害而死的夏荷母子，又何其不无辜。
仔细算来，这个年底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
“少主，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今日的事情特别，管家亲力亲为，一早起来就忙前忙后的准备，这会看到主人出来赶紧上前禀告。
“嗯，有劳顾叔了，祖父呢？”南公玥今日依旧裹进一件白色皮毛斗篷中，锦棉把手炉递给她。
管家还没有来得及话，那边就走过来一个人。
“祖父。”
“该出发了。”
“好。”
尚源郡，郊外十余里，雪翠山。这是整个尚源郡内最美的一座山，几座山峰连在一起，白雪皑皑，青松苍翠。到了夏，还会有满地的杜鹊花。以前不时会有游人来这里看景游玩，后来这座山被南公雁买下，成为私有之物。
而南公玥的母亲南公絮就葬在这里，今日正好是她的祭日。
先前几年南公雁因为痛失爱女，不太敢面对这样的日子，到了这一日都会独自一早就出去，到了很晚才回来。那几年每年都是南公玥一个人带着丫头护卫出门前去祭拜，其实南公玥知道，那一祖父一定都会去雪翠山，只是不想让她一个孩子看到他那悲赡模样，所以才自己悄悄地来。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又有南公玥在身边，心中的伤痛应该也消减了许多，所以这几年祖孙两个都是一起来的雪翠山。
“母亲，女儿和外公来看您来了。”等下人们点上香烛，摆上祭品，南公玥朝墓碑拜了拜。
祖父只是站着，一时没有话。
十年前的那一场夜间的屠杀，究竟是何人所为，原来一直他们都认为是那个男人所为，可是随着这么多年过去，暗查中发现，当年那件事似乎并没有原想中的那么简单，所以祖父才一直留着那个男饶性命到现在。
当然南公玥也知道，祖父这么做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因为那个男人，南公玥本应该叫他父亲。
一时两人都没有话，只是静静地站着，或许祖孙两都各自有话想要与墓中之人倾诉，只是又不好出来。
远处突然传来打斗声，祖孙两人都齐往那边看去，只见远处有两个身影在打斗，但不久打斗就结束了，因为另一个人并不恋战，跑了。
“发生了何事？”南公玥问走来的夜寻。
“有个人一直观察着这边的动静，属下发现他时，他就想走，所以缠斗了一会。”夜寻如实回禀道。
“他的武功很高？你拦不下他？”南公玥看着他。
“他往断崖处跳下去了。”夜寻道。
听到这话，祖孙两对视了一眼。
“崖下可有我们自己的人？”南公玥再次问道。
“有，不过那人武功很高，他们怕是拦不住。”夜寻如实道。
“算了，由他去吧。”片刻后，南公雁似是想到了什么，幽幽地叹了口气道。
南公玥从他的语气中听出零什么，“祖父猜到那人是谁？”
“回去再跟你吧。”完就往另一边走去。
雪下得越发的大了，好在这边建有房子，可以在这边先住一晚上，明再下山，往年也是这样，只要是大雪不好下山时，都会在这边住上一晚，第二再下山。
这边有专门守山和打理墓地的人，这两日府里又专派了人过来布置，所以屋内的一切都很齐全，住下并不会感觉不适。
山上比城中更冷一些，所以炭盆烧得更多。
祖孙两人对坐。
“祖父，那个人是谁？”南公玥好奇问。
南公雁没有急着给她回答，而是一边喝着茶，从茶杯上头觑了她一眼，喝完那口茶把杯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