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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魔器。
“【深渊之瞳】……”二代种的嗓音有一点微颤,“你终于再一次的现界了……这是毁灭的序曲……没错!这是圣战的序曲!”
殷切的,二代种伸出手来,“来帮我!来帮我吧!我能提供给你最强大的力量!我能纵容你尽情的杀戮!我不相信还有五千年不变的忠诚!你配得上更强大的主人而不是那个废……”
“废物”一词没有说出口,血族眼前一花,撕裂的空间横亘在他腰侧,神器冰冷的注视着他,紫罗兰的眼眸,轻蔑的像是在注视一只蝼蚁。
“闭嘴!”
凌厉的字句落下,粘稠的血才开始滴滴答答的流淌,二代种捂着腰侧的伤口,獠牙刺破了嘴唇,漂亮的面孔上平添几分狰狞。他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二代种不会死,受到猛烈的攻击却很可能陷入长眠,一长眠,天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再次醒来。
那种事决不允许!他要想办法先逃走……
神器又逼近一步,黑色的气流从他身边向外流淌,所到之处,地砖片片风化,二代种不断后退躲避那气流,金色眼眸中不断闪现野兽般凶狠的神色。这才是正常血族应该有的姿态,无关乎高阶还是低阶,血族身上总会有无法磨灭的兽-性。
“……不月你这混蛋快给我停手!停手!”剑拔弩张的时刻,人鱼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随即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夏!振作点!夏!”
神器悚然一惊,二代种却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不确定的看了倒地的血族一眼,有些难以置信,很快的,他猖狂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果然是废物!已经无法支撑神器的庞大消耗了吗?现在可是连正式战斗都没有开始啊!”
哪怕说出如此过分的话语,在场的神器却根本无法动手,不月冰冷的注视着二代种,空茫的眼眸中渐渐泛起了浓烈的不甘心。
“怎么了?继续为了你们的主人对我吠叫啊!做不到吗?!”先前被神器的威压逼得狠了,二代种现在完完全全把那种负面情绪倾泻出来,金色眼眸中满是挑衅,“果然废物都是扎堆的,你们……”
“轰隆”一声,城堡的屋顶被戳了一个大洞,拥有华美雪白羽翼的青年随之轻盈的落了下来,黑发上沾着点点水珠,他温和的笑着,眼底却是一片血腥。
“我似乎太急于进来避雨了,当然更主要的是……”檀色眼瞳幽幽的转向二代种的方向,一字一句地说,“让你把先前说出的话,一字不落的咽回去!”
神器!又见神器!现在的神器都是量产的吗?!
二代种几乎当场崩溃,而且这件神器身上并没有纹章,这说明他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进行攻击,丝毫没有另外两件神器的顾虑,更是身为克制血族的光明属性……
人鱼顿时松了口气,“明,速战速决,也不要弄脏这里的地面,契约者还在呢。”
“我知道了。”青年温文尔雅的点了点头,雪色羽翼瞬间张开,澎湃的圣光四溢,不月挡在了血族身前,微微皱起的眉心显示他也不喜欢这种力量。
明把二代种逼入漫天大雨之中,这会儿他也不在意被淋湿,一心只想让这个目空一切的血族跌个大跟头,如果能被迫长眠就再好不过了。
是的,即使是神器,也无法杀死二代种血族。
神器居高临下,圣光笼罩之中雨雾轻而透明,二代种却没有心思欣赏,他发挥了极限的速度奔逃着,没有获得充足鲜血的滋养,他无法发挥出全盛的实力,只好憋屈万分的抱头逃命,然而有人连逃命的机会都不愿给他。
银质子弹击中了左肩,在血肉之中爆开粉碎了肩胛骨,二代种脸色扭曲了,他险险避开笼罩着一层圣光的古剑,濒死的恐惧让他险些崩溃。
“你们是一伙的!这力量……这力量!你到底是谁?!”
“……一伙的?”低柔的嗓音在雨幕中近乎呢喃,的场静司毫不客气的张开圣光之力,白金锁链浮现,将二代种牢牢束缚。并没有多话,古剑直接刺下,有几滴鲜血溅到他脸上,被嫌弃一般的用袖口抹去,这件风衣也不要了,直接由光明之火烧成灰烬。
二代种至死都保持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喉咙里最后挤出破碎的声音——
“光明之……”
引以为傲的金色眼眸黯淡下去,二代种的身体渐渐僵硬石化,风一吹,化为一堆尘土散去。
“这样漂亮的眼睛,这世上只那一个人有就好了,多余的,还是清理掉吧。”
半空中的神器头皮都炸了,他看见四周的树林里又冒出十几个穿着圣职者服饰的猎人,他们手中或拿着锁链,或擎着十字架,在血族死去的地方洒下圣水钉上十字,彻底断绝血族复苏的可能。为首的不是教会的圣职者,而是吸血鬼猎人,异色瞳饶有兴味的投向他,微微动了动嘴唇。
【找到了。】
这下连傻子都知道不妙了!
雨一直在下,人鱼倚在窗边,有些烦躁,“明这家伙去哪里了?天都快黑了,等契约者醒过来,我非要狠狠告上一状不可!”
不月用微妙的嘲讽眼神看了他一眼,合上眼。
“明,治疗。”
“说的就是这件事!”人鱼更加愤愤不平了,“只有他有治疗能力,还不知道早回来给契约者好好检查身体,真是让人火大!”
已经醒来的四代种坐在床边注视着血族,不一会儿,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的声音,一只小蝙蝠随即跌跌撞撞的飞了进来,“吱吱”的说了什么,随即跌到了地毯上,气绝身亡。
“明大人不会回来了,”罪显得很平静,可是她的手却下意识地握紧了血族的手,这是寻求庇护的表现,“教会派出了人,要回收神器!”
“明大人,现在是无主的啊。”
血族苏醒的时间越来越少,这并不是什么好征兆,他越来越接近长眠,也只有长眠能结束他当下的痛苦,但是一旦长眠,他很有可能再也不会醒来。
“安卡~我做了很好喝的蘑菇汤,快起来尝尝~”四代种把托盘放到床头的矮柜上,袅袅蒸气上升,房间里充满了鲜香好闻的味道。
“拜托你醒一醒……安卡……我好害怕……”
她伏在血族身上,瑟瑟的发着抖,突然间,有轻柔的触感落到了她发顶上,摸了摸,又摸了摸卖身不卖艺。只是轻微的动作都会觉得有点吃力,血族强撑着坐了起来,罪贴心的给他背后放上了靠垫。
“罪,我好像看到先祖了……”血族轻轻地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