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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半熟的猪肝,他瞪得眼珠激凸,脖颈青筋狰狞如虬。饶是如此,他还是做出了选择,使出最后的力气掏出口袋里的小刀向陈旌身上丢去——
陈旌躲闪不急,锋利的刀尖滑破衬衫,有血色沁出,额角跟着泌出了冷汗,他咬紧腮帮子,将摇摇欲坠的曲华踢进冲过来的警员怀里,这才捂着肚子坐下来。
仝年年登时连哭都不懂怎么哭,她在女警员的搀扶下踉跄到陈旌身边。
她语无伦次:“疼……疼死了……快送他去医院啊!”
陈旌其实不太疼,这种伤他以前就受过几回,时隔多年,习惯还是能习惯的,更何况曲华丢刀过来时,软绵无力,不过破道深点口子功夫。
可仝年年难得失态,陈旌太享受这种被重视的滋味。于是戏瘾上来,他直接放声呼疼,谁知下一秒就把仝年年眼泪给逼了出来。
秒怂。
“别哭别哭,”他一手摸着腹部一手抱过仝年年,“我逗你呢,一点事儿没有。”
“我知道你逗我。”
仝年年泣不成声,“可是孕妇都是多愁善感的,你不知道。”
陈旌被这句话砸得眼冒金星,“什么?”
他还以为今天就惊了来着。
原来还真有喜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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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了哈,纯属虚构,请勿考据。
第69章
事情以曲华入狱为终。
陈旌腹部中伤入院,仝年年从家里收拾了几件衣服带到医院,刚要进去,就听到病房里有谈话声。
门开了道小缝,隔音效果变差,只要想听,肯定能听到谈话的内容,但仝年年不喜欢听墙角,她索性抱着装有衣服的包袋,坐在了走廊座椅上,发呆。
她这一年的生活跌宕得像在坐过山车。
从重逢,到结婚,再是怀孕,还未消停又来绑架、陈旌因她受伤,她到现在脑袋都还是懵的。
感觉她一直都在被动前行,如果不是陈旌,她早就迷路了。
“宝宝,你爸爸真的很好。”
她摸着肚子说。
“那男孩儿几岁了?”
陈旭峒:“三岁。”
“呵。”陈旌半靠着病床,脸上的嘲弄明显,“他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做得不对,陈旭峒忍下皱眉的冲动,说:“那女人带着儿子就找上来,他之前并不知道。”
“这可不一定。”
陈旌懒懒地笑,“不过无所谓,他多个儿子还是少个儿子,都和我没关系。”
反正他根本就不稀罕陈家这块肉。
陈旭峒听到这儿眉梢染了愠意:“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陈家人,怎么可能和你没关系?”
见陈旌许久不接话,陈旭峒便放软了姿态,“你放心,爷爷只认你,陈述的那个私生子,我是不会让他进陈家的门的。”
连这么幼稚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陈旌想,他的爷爷是真的老了。
“爷爷,”因为受伤,陈旌的面色有些苍白,但不减半分眉眼间的风采,“如果真是为我好,那就对我老婆好点吧。”
陈旭峒一怔,继而笑开,“听说她怀孕了?”
说来滑稽,时间过去那么久,他还没见过自己的孙媳妇,就连她怀孕,都只是听说。
谈及仝年年,陈旌柔了眸色,“嗯,快两个月了。”
门外的仝年年听到病房里几声爽朗的笑,她回神,没忍住,抻着脖子往病房里看了—眼。
然后就撞上了一双炯炯发亮的眼睛。
“嗨?”
对方双鬓霜白,是长辈,仝年年微窘,站起来时背略略弯曲,“您好。”
陈旭峒正式见到仝年年,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还算满意,不由露出笑脸,开门见山:“你好,我是陈旌的爷爷。”
心中有猜测是一回事,知道又是另一回 事。仝年年忙鞠一躬,“您好您好,我叫仝年年,是……”
她突然顿住,因为这样的介绍实在尴尬。
我是你孙子的老婆——这也太奇怪了。
陈旭峒见她为难,很自然地就接下了尴尬的话茬,“我知道你是谁。”
“孩子,辛苦你了。”他语重心、长,“我这孙子,不太好相处,麻烦你以后多多照顾他。”他并没有多说仝年年肚子里孩子的事情,毕竟这也不是什么适合开诚布公的场合。
“不麻烦,夫妻之间相互扶持是应该的。”仝年年护短的心思又冒出了头,她继续道,“更何况,我再也没有见过像他这样体贴的男人了。”
陈旭峒怔忪,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别人给陈旌的评价是体贴。
仝年年帮陈旌挽回形象后,她换上甜美的笑:“您说对吧,爷爷?”
得,都叫爷爷了。
可比病房里那个臭小子听话多了。陈旭峒越看仝年年越满意,他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对。”
病房里只剩两个人。
陈旌和仝年年简单说了他和陈旭峒的谈话,末了总结:“也就是说,我多了一个三岁弟弟。”
仝年年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按照陈旌的年纪,再多个弟弟,是有点夸张,不过也不算太难接受,“那个带着孩子找上门的女人多大?”
“和我们差不多年纪。”
仝年年倒吸一口凉气,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用在乎这些。”
陈旌把仝年年拉下躺在自己身边,“你在乎我就可以了。”
仝年年的八卦之魂被陈旌这句话给吹得无影无踪,她安静地窝在他怀里,说:“好。”
陈旌心一动,想起一件事来。
“宝贝,怀孕前三个月是不是不能做爱?”
第70章
手中物什滚烫,仝年年甚至能感受到血脉的汩动。
“你好了没有?”
十分钟过去,陈旌还没射。这里是在医院,做这档事怎么做怎么不妥,仝年年怕得心肝直颤,唯恐突然有人进来。
手掌心很软,性器很硬,陈旌爽得皱眉,他呼吸粗重:“摸摸下面。”
仝年年红着脸往下摸了摸,两颗囊袋沉重,皱皱的皮囊散发着热气,“那你快点……”
又过去了好一会儿,不知是几分钟,仝年年只觉得难熬极了,等手里湿漉淋漓,她木着脸擦手,又把纸团扔到陈旌怀里,语气忿忿:“流氓。”
陈旌爽快了,听什么都不觉得害臊,他笑嘻嘻地把被上纸团撇下床,然后抱过仝年年。
“要不要老公也伺候你一回?”
仝年年羞到捏他耳朵:“你可消停会儿吧!”
真是色心不改。
陈旌住院的第五天,病房里出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阿……阿姨。”
见他要起身,徐媚不耐地挥了挥手:“你受着伤,就别动了。”
陈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