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109

    林斯年松了气，将半温的咖啡饮而尽。

    而沈迟从床上坐起来，头上的红发安分飞，这是他第次起这么晚，还是在严雪宵的床上醒来。

    少年白皙的脸上残留着红晕，他换了衣服，把自己带有痕迹的内洗了，呼了气，沉默走到餐桌边坐。

    他盯着餐盘上草莓味的小糕，由得想起昨晚的画面，他的耳朵尖浮现片绯红，偏偏严雪宵还摸了摸他的头发：“气了？”

    如果换之前他会抱住青年的腰，他像是被踩住尾尖般，蹭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得远远的。

    他刻意保持距离，严雪宵似乎也意识到了，两人保持着无声的沉默，只是最后天上完课青年说了句：“我明天走。”

    沈迟怔住了，他没想到寒假会过这么快，知觉便到了开学的日子，他紧紧着手中的笔，嗓子发涩，却什么也说来。

    他其实没有气，只是难以启齿，难以启齿天他对自己的哥哥产了欲|望。

    “庄州的书忘拿了。”他离开座位转离开，压着绪说，“我去拿给他。”

    他在门停了会儿，才调整状态走到楼，随意将书递给庄州，庄州把书装在书包里问：“你晚参加雾火节吗？多人都会去。”

    “雾火节？”

    少年眼里划过疑惑。

    “想起你是边城本人。”庄州耐心解释，“雾火节是边城传统节日，在二月的最后天用火光驱散夜雾迎接光明，比节还热闹，也知道严老师会会来，他回美国的话，这可能是他最后次参加雾火节。”

    庄州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沈迟迅速离开了，速度快得可思议，晃神就见了。

    沈迟跑回家，胸膛还微微喘着气，他望着收拾行李的严雪宵，垂着琥珀的眼问：“晚雾火节你要来吗？”

    青年语气平淡：“定。”

    这便是很温和的拒绝了，沈迟的胸膛闷得透过气，保持距离像真成了距离，他垂着头离开了，没留意青年定定注视着他的背影。

    夜晚他个人来到广场，远远望见庄州他们也没过去，广场周围了许许多多穿着边城传统漆蓝服饰的人。

    黑暗中烛台上放着熄灭的火把，开始只是点燃小片，如同是夜里燃起微弱的荧光，再后来仿佛洒上醇厚的烈酒，整座城市燃放通明的火焰，辉煌而热烈。

    广场边开着集市，沈迟走到集市中买了碗本酿造的糯米酒，如果严雪宵在他边他肯定敢喝，严雪宵在，他咕隆隆喝了碗，又喝了碗。

    糯米酒甜滋滋的，喝多了后劲上来了头有点晕，看火焰都重影，正在他思考要要回家时，整片火焰突然消失，整座城市陷无尽的漆黑，沸腾的人声也止住了。

    他喜欢黑暗，会让他联想到狭小|逼仄的空间，他意识紧自己的衣角，忽然只冰凉的手牵住了他。

    黑暗中西北秦腔昂响起，秒火焰骤然亮起，火光中他望见了严雪宵夺目的面容。

    张脸太，他差点以为是幻觉，直到感受到手中真实的温度，他咽了咽喉咙：“我以为你来了。”

    片刻的沉默，忽然严雪宵低头，两人的距离隔得极近，他紧张得浑僵，青年很快站直体说了句：“喝酒了。”

    他迅速回答：“以后喝了。”

    无形中的距离像是被拉近了，像是他们从未有过隔阂，在遍火焰中他们牵手而行。

    着鬼怪面具的孩童分发着红绳：“把红绳送喜欢的人可以久久。”

    他手里也被了两红绳，或许是糯米酒的后劲上来了，他的大脑晕晕沉沉，鼓起勇气问：“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严雪宵静静注视他半晌，挪开视线开：“对无法言说之物应保持沉默。”

    沈迟确定是有还是没有，在向往光明的火焰中，他可以确定的点是，他喜欢严雪宵。

    从开始就喜欢，或许是黑暗中的人贪恋温，他想离严雪宵更近点，再近点，无法遏制从心底贪婪，知道严雪宵会会厌恶这样的自己。

    他敢再问，把所有能言明的念头藏在心底，只过想在严雪宵左手悄悄系上红绳，似乎如此他哥便是他个人的了。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可似乎有所察觉，严雪宵转过头，将他的举动尽收眼底。

    沈迟的心提到嗓子眼，他还没来得及解释，青年轻轻住红绳。

    给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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