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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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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明仪尚不知晓香囊被“不小心”掉了包之事。

    此刻她依偎在谢纾怀里,笑得一脸娇羞:“东西是我精心准备的,夫君一定会喜欢。”

    谢纾挑了挑眉:“是何物?”

    明仪暂且先卖了下关子:“一会儿夫君就知道了。”

    谢纾好奇看向她。

    明仪又告诉谢纾:“我还有别的惊喜要给夫君。”

    谢纾:“……”惊喜?

    你都说出来了,那还能算惊喜吗?

    只见明仪朝身后挥了挥手,霎时间身后鞭炮巨响。

    一阵劈里啪啦,红纸翻飞,震得毫无防备的谢纾耳膜做疼,眼前浓烟滚滚,谢纾呛得抬手掩鼻。

    阵阵鞭炮爆裂巨响中,明仪恭贺他道:“夫君,生辰吉乐。”

    谢纾这才想起今日是自己生辰,他几乎已经快忘了这个日子。

    明仪凑在他身前邀功道:“怎样?是不是很惊喜?”

    别家贺生辰多是放礼花,他生辰,夫人直接炸了两串鞭炮,这实在不可谓不“惊”喜。

    “很惊。”谢纾顿了顿,低头看了眼明仪,见她眼里盛满光华,“也很喜。”

    “还有别的惊喜!”明仪难得听他夸奖,挺起腰板,牵着谢纾的手,往正堂而去。

    谢纾跟着明仪走进正堂,一眼便瞧见了正堂最前头挂着的那副“夫妻恩爱”挂画。

    挂画前的案几上还养着几尾上回他在夜市捞给她的金鱼,这些金鱼看着比从前大了一圈,想来这阵子被养得很好。

    正堂灯火暖绒,明仪备了一桌子酒菜。

    明仪叫退了身旁所有服侍之人,屋里只剩她和谢纾两人,她牵着谢纾在桌旁坐下。

    “怎么说今日也是夫君出生的大喜之日,夫君不喜铺张,但还是要小小地吃桌酒庆贺一下的。”

    谢纾淡笑了声,似乎从来没人用大喜之日来形容过他的生辰。

    明仪为谢纾斟了一小杯酒:“夫君放心,这是素酒。我记得的,夫君斋戒。”

    虽然只是嘴上斋戒,身体从来不戒。

    谢纾接过明仪倒给他的贺酒饮下:“谢夫人。”

    礼尚往来,他亦给明仪斟了酒。

    今夜膳房备的酒似乎格外的烈。明仪陪着谢纾饮了两杯,便觉得有些脸热。

    她扑红着脸颊,靠在谢纾肩上,紧了紧手心的香囊,羞答答地道:“我为夫君精心准备了贺礼,夫君猜猜是什么?”

    谢纾瞧她一副娇羞的模样,静默着深思片刻,了然道:“你自己?”

    明仪:“……”

    程茵说得对,男人都是一副狗模样!

    “不是。”明仪叉腰正色道,“是一个很特别的香囊。”

    那可是她纡尊降贵,亲自绣了三天,手指被扎了十几下,为爱忍痛,十分艰难才绣成的!能不特别吗?

    明仪说着,从衣袖里取出香囊:“你瞧,就是这个。”

    谢纾垂眸看向她手中的香囊,嗅间香囊里散出的熟悉甜腻气味:“夫人送的这香囊看着挺眼熟。”

    在明仪看见手里香囊的样子前,明仪想的是,她千辛万苦绣的香囊,谢纾必须感激涕零地收下,否则他今晚别想进房。

    在看到手里拿的是什么香囊后,明仪的脸色由震惊,到疑惑,再到尴尬,张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个香囊根本就不是她绣的那一个,而是用来给夫妻之事助兴的。

    谢纾朝她笑笑:“这香囊是挺特别的。”

    明仪:“……”

    谢纾自明仪手中接过助兴的香囊:“夫人的贺礼我收下了。”

    明仪看着他一脸“我懂”的样子,慌忙解释:“不是,这个香囊不是我准备的那个,这是个误会,我没……唔。”

    明仪未说完的话,都被谢纾用唇堵了回去。

    直到她口脂完全消失不见,谢纾轻轻松开她,道:“误会又怎样?”

    “难道我们今晚不……吗?”

    他刻意的停顿,令明仪羞得满脸通红,她抬手推了推谢纾,矜持道:“还在用膳呢!待、待会儿再……”

    “等不了。”谢纾横抱起她,朝长春院而去,“回房用。”

    明仪:“……”你回房用的不是膳,是人吧!

    云莺和梅娘守在长春院院门前,瞧见夫妇二人进了房。

    云莺捏着手里的香囊长吁短叹:“这可如何是好,殿下今夜不会有事吧?”

    “当然有事。都抱紧屋了那还能没事吗?”梅娘笑眯眯地回了自己房里去取房中帐。

    深夜,明仪自谢纾怀中醒来。

    在她熟睡时,谢纾已抱她去清洗过了。

    谢纾的手臂正揽在她身上,明仪推了推谢纾发沉的手臂。

    “醒了?”谢纾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

    明仪想开口回应,嗓子却哑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用手在他肩上捶了几下,表示了自己“操劳过度”的愤慨。

    谢纾笑了笑捉住她的手:“今日是臣过得最特别的一个生辰。”

    明仪捧着小茶碗喝了口水,哑着嗓子,斜了他一眼:“也是本宫自出生起最操劳的一天!”

    “不会。”谢纾回了句,“我觉着三年前在偏殿那晚,你更操劳。”

    谢纾自觉今日顾着她身子才刚好不久,已算克制。

    明仪:“……”

    三年前因着春宵度的药性,她神志不清的,根本记不得那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

    为什么谢纾都记得?

    明仪很少同谢纾提起那晚的事,那件事并非出自彼此本愿。

    她至今也不记得那晚自己到底是怎么喝下春宵度,又怎么会去了偏殿?

    事发后,谢纾处理了一切,他告诉她一切都只是意外,让她莫要多想。

    之后他们便顺理成章成了夫妻。

    可有件事她怎么也想不通。别的她都能当成是意外,可……

    “那晚,你为什么也会来偏殿?”

    明仪忍不住问出了口。

    谢纾沉默不答,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半晌后开口道:“注定。”

    明仪怔愣。

    “注定”是什么意思?

    谢纾没有给明仪时间细想,他低头堵住了她微微张开的唇,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

    “明仪。”他唤了她一声,“谢谢。”

    明仪:“嗯?”谢什么?

    谢纾:“多谢你今日给的惊喜。”

    付出得到了回应,明仪很开心,朝他笑道:“不客气。”

    “对了,夫君。”明仪红着脸道,“我想提醒你一下,我的生辰也快到了,你可以提前准备给我的惊喜了。”

    谢纾:“……”

    她的生辰,明明还有足足三个月才到。这个提醒是不是太早了些。

    谢纾有生以来,头一回听说,“惊喜”还能提醒着让人准备。

    明仪提醒完谢纾,心满意足地靠着他睡了。

    梦里她有了新的期盼。

    生辰过后,谢纾又陷入了忙碌。

    皇宫,宣政殿内。

    偌大的殿内,只剩谢纾和程之衍两人,殿内门窗紧闭着。

    暮春时江南道再发水患,新修的堤坝毁在了那场水患中。

    江南道来人上报说是商人囤积居奇导致修建堤坝的材料紧缺,再加上修堤坝的工人偷工减料所致。

    表面上看确是如此,实则事有蹊跷。

    不久前谢纾派人前去江南道调查新堤坍塌一事。

    就在刚刚,调查新堤坍塌一事的折子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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