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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每条路跟两个兽人,以免非兽人在路上碰到意外!”
非兽人眼巴巴地看着族长夫人,眼中溢满担忧。
“族长夫人,我们想和兽人们在一起,一起抵抗铮子兽!”
“是啊族长夫人,我们能帮上忙的,我们不想走!”几个非兽人央求着。
族长夫人没有丝毫动摇,坚定地摇头:“快,所有非兽人服从命令!现在部落在危机时刻,难不成你们还想拖兽人们的后腿?快点撤退,现在就撤退!”
空中又传来一声兽人的惨叫,在场之人听了无不动容,非兽人纷纷闭嘴,不情不愿地往后面撤。
这一声吼叫让骆寻原本举棋不定的心沉了下来,把“枪打出头鸟”的想法压下,他往族长夫人的方向大叫一句,“等一下!”
非兽人齐齐望向他的方向。
“骆寻你这个叛徒,你想干嘛?兽人们受伤你开心了吧!好狠毒的心,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们全部死了你才开心?”一个不认识的非兽人把起全撒在骆寻身上,其他非兽人纷纷应和。
“你们这样根本堵不住铮子兽,他们数量远多于兽人。我知道怎么制伏它们。”骆寻一字一顿地说着,直直盯着族长夫人。
“放屁!你一个废物能有什么方法?你勾结鹰族还不够,现在又想害死我们?你给我下来,我打死你!”
“就是,下来,打死!”
漫天的血腥助长了非兽人体内的暴虐因子,有几个人弯起身子往骆寻所在的木屋上爬。
非兽人的讨伐声越来越大,骆寻宛若未觉,视线牢牢黏在族长夫人身上。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仿佛擦出了猛烈的火花。
“阿寻,快闭嘴!太危险了,你给我下来!”地下的青岚急得团团转,恨不得给骆寻一个耳光,把他打的一句话也不能说。
几个非兽人很快爬到骆寻的身边,骆寻一动不动,仍旧坚定地望着族长夫人,没有一分退缩的意思。
一个非兽人举起他锋利的爪子,无情地往骆寻的脖子抓去,眼看就要见血。
“等一下,不准伤害他!”族长夫人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你有什么方法,快说!”
非兽人攻击的手停在离骆寻一指宽的地方,他崩溃大叫:“族长夫人,不要相信这个叛徒啊!”
族长夫人大喝一声,“下去!骆寻,有什么方法,快说!如有欺瞒,你和青岚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威胁让骆寻皱起眉头,他压下心中的不爽,理了理思路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铮子兽都是冲着那种树生长的地方去的。”骆寻指了一下地上倒着的几棵树,“而且它们很喜欢吃树上的青色的种子,为了种子它们愿意停留。可以让兽人做个试验,从树上摘一些大树的种子引诱,看铮子兽会不会跟着过来。如果是的话,可以通过大树的种子这种媒介,来控制铮子兽行进的方向。”
“怎么可能!胡说八道!”人群中不服气的非兽人太多,他们恨不得把关键时刻站出来挑事的骆寻千刀万剐。
族长夫人扭头看着战场,观察了一会儿,吩咐身边一位兽人,“你去试一下。”
兽人飞快地爬上树,折下两把长着厚厚种子的树枝,跑到正在树边狂吸种子的两头铮子兽面前。
“根本不可能!”非兽人们的情绪还是很激动。
兽人把树枝往铮子兽面前凑了凑,铮子兽抬起头,很快又低下头继续吃。
“就说,死叛徒,根本没有用!”
“骆寻下来,我要撕烂你这张嘴!”
骆寻眉头皱得更深,隔空喊道:“你凑近一些,多招惹一下它们。”
兽人看向族长夫人。族长夫人迟疑了一下之后,对他点点头。
兽人拿起树枝,用树枝挂着沉重绿色种子的一头,打在吃得正欢的铮子兽身上。铮子兽抬起头,不耐烦地用爪子刨着地,凑上去闻了一下。
而后以极快的速度往兽人面前奔去!
兽人作为食肉动物,速度自然比铮子兽要快,他宛如一根离弦的箭,往屏障外面跑去。
铮子兽踩着小短腿不管不顾地跟了上去。
“黑心死叛徒,我……”非兽人叫骂的声音戛然而止。
族长夫人眼睛一亮,重新注视着一脸沉着的骆寻:“你的意思是让兽人们带着梭树的种子往部落外面跑,通过这样方法把它们引出去?”
“不。”骆寻轻轻摇头,“这个方法未必对所有的铮子兽有用。据我观察,有一部分铮子兽更加疯狂,它们发了疯似的想往部落里冲,给兽人造成最大伤害的就是这一小部分。不把这些顽固分子消灭,这一场灾难不会结束。而且,如果不震慑一下它们,它们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族长夫人的眼睛里带上一抹期待,“那你的意思是?”
“杀。”
现场忽然安静下来。一个非兽人愣愣的问:“怎么杀?”
“铮子兽腿短,步伐小,致命弱点在腹部,结合这些特征,在它们行进的方向挖一条长坑,铮子兽无法跨越,掉落到长坑,它们的足部吸附能力不强也无法爬上来。这时兽人站在上方,手持一头尖的长武器,对准它们露出的腹部,不费吹飞之力就能将它们斩草除根。”
族长夫人眼睛睁大,震惊地看着骆寻。
骆寻一边用余光密切监视着战场的情况一边说:“挖坑工作量大,讲求速度。所有的非兽人,拿长条的、趁手的木棍或者树枝协同作业,没有工具的拿爪子,有什么用什么,短时间一条长坑不是难事。注意,大树旁边泥土紧实挖坑难度大,尽量选择两棵树之间的地方,就算没有兽人拿树枝引诱,也能保证比较高的成功率。所有的人,不管是年龄大还是小,只要能动起来的全部来挖,动作慢的去帮忙照顾受伤的兽人,越快越好。”
“什么!你让我们非兽人去挖坑!”一个娇生惯养的声音。
“对啊对啊,我们怎么能做这种活!”呼应声。
骆寻怒极反笑:“你们以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兽人受伤?都是为了保护非兽人,他们用身体当做城墙在阻止铮子兽。被保护着,该出力的时候却躲得比谁都快,这就是你们该做的?我真为兽人们感到寒心,他们拼了全力保护着的,竟然是这么无用的、见利忘义的人。一帮坑都不能挖的废物,今天兽人们保护了你们,等明天其他野兽来了,等所有的兽人为你们流干最后一滴血,你们一个也逃不掉。踩着别人的鲜血心安理得地活着,还嫌弃别人保护不力,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部落的败类,到底谁才是?”
非兽人全都变了脸色。
骆寻说话的神态非常温柔,似乎在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他说得如此不留情面,却又如此在理,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