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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再让他们试试别的馅。”
陶笉然在宫中陪着戚博翰处理了一下午的公务，最后吃了个肚滚肥圆才出来。
一走出大殿，陶笉然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了。
紫宸殿外的广场被皑皑白雪覆盖住，远处的宫墙也披上了白色的外衣。古朴大气的皇宫像是上了一层温柔的白色滤镜一般，看得人心旷神怡。
披上范忠送过来的外套，陶笉然顿了顿，转头问道：“范公公，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回大人，已经是腊月二十一了。”
“快过年了。”陶笉然感叹一声，也不知道老袁的烟花做得怎么样了，“公公您回去伺候陛下吧，我先出宫了。”
陶笉然出了宫，径直回到府上新开辟出来的工匠园，找到老袁的化学园。
正巧老袁和十个学生都在，看到陶笉然过来，十个学生都纷纷热情地打招呼，而老袁则仍旧全神贯注地摆弄着自己眼前的材料。
陶笉然没有去打扰老袁，而是小声地对学生们问道：“这项目进展如何？有成品了吗？”
“之前做出来过一个成品，但是老师不满意，给藏起来了，也不让我们碰。”
陶笉然和学生说话间，老袁才注意到他，脸上表情一僵，显然有些紧张。
陶笉然让学生们都先出去，才小声问道：“怎么样了？”
“还差一点。”老袁挠了挠自己日益稀疏的发顶，“我参考了信号弹的原理，已经可以让它升到半空。但是要绚烂的色彩和图案，暂时还做不出来。”
“你已经试过了？”陶笉然有些惊讶，他最近可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竟然已经有烟花试放过了？
“嗯哪，我让暗卫大哥带我到山上去放的。但是没啥效果，就是跟信号弹差不多。”老袁说着，又挠了挠头顶，“大人放心，我已经有头绪了，最多五天。不！最多三天！”
“嗯，你加油。不过也不用着急，错过了元日，还有元宵嘛。”陶笉然勉励了几句便离开了，只是说不失望是假的。
自从得知自己能跟戚博翰光明正大的成亲之后，他整个人都是飞起来的。没有什么比这更令恋爱中的人动容了。陶笉然看起来没有戚博翰那么着急，但实际上他比谁都要着急，他恨不得下一秒就拉着戚博翰去成亲！
否则，这么优秀老公，总感觉随时会被人抢走。
只不过陶笉然现在已经学会管理自己的情绪，他要是显得很期待，戚博翰一定会变本加厉地逼迫暗卫，逼迫老袁。
虽然这样克制自己会很累，但陶笉然并没有怨言，他不希望影一的事件会再次上演。
想到影一，陶笉然有些踟蹰。纠结了半响，他还是招来暗一，问道：“影一现在怎么样了？”
“回公子，如今他在御医院养伤，过了年便能启程去宁安了。”
“嗯，那轮椅他收到了吗？”陶笉然有些忐忑地问道。
他回来后就吩咐木匠们给做了一个可躺可坐可移动的木轮椅，木匠们也十分给力，只花了十天就做出了让陶笉然满意的成品。
“回公子，收到了，他很喜欢。”暗一答道。
“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你不要骗我。”
“公子若是不信，不如去见见他？”
“算了，那个，博翰最近又赏了不少东西给我，你看看有什么他用得着的，给他送过去吧。”陶笉然说完，还嫌不够，又道，“对了，你们共事那么多年，可知道他喜欢什么？给我弄个单子来，让子期去给他买些年礼。”
“是。”暗一应了声后，便消失了。
陶笉然突然有些坐立不安，又跑去找子期询问肥皂厂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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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子期现在已经不常待在府上了, 也把自家亲亲少爷给抛之脑后, 俨然一副为了事业贡献终身的模样。陶笉然见到他的时候, 他正在指挥工人给肥皂厂安装设备。
由于肥皂制造过程中，会产生一些污染环境的东西, 所以工厂的选址远离了人们的生活区, 已经偏到了骑马都要一个时辰的城郊。
子期每天就在京城和城郊两头奔波，这又干燥又冷的天，把他那张娃娃脸都给冻成了沧桑的大叔脸, 陶笉然差点给认不出来了。
子期看到陶笉然，眼睛一亮, 立即上前行礼：“公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嗯。这厂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开工？”陶笉然有些焦急, 这都快一个月了, 肥皂的方子都更新了好几个版本，各种香味和功效的都给整出来了，但是工厂迟迟没建好。
“明儿就能开工了！”子期信心十足道，“工人之前已经谈好了，随时可以上工。原材料也都在咱后院放着呢, 公子要是着急的话, 我明儿就让他们上工？”
“那太好了, 你让大家加把劲，在过年之前把各款香皂都做一两百个出来。弄点精致的包装，放在千里香那边，做个送给老客户的年礼。”
千里香虽然开了不到一个月, 但已经有许多不折不扣的老客户了。不少人一日三餐，都要来千里香喝碗羊肉汤，简直就跟磕那啥一样。
也是借着这股东风，沂州养羊的人家，在年前把自家养的羊全都卖了出去，赚了一笔银子，过个富足的好年。
肥皂厂的事情不用陶笉然操心，工人们上工五天后就赶制出了第一批香皂，送到千里香。
千里香开在玄武大街上，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一碗羊肉汤的收费可是一两银子。光是这个门槛，就直接锁定了，能收到香皂的，都是京城的社会名流。
这香皂在短短一日之内，就引爆了整个京城的贵族圈子。
香皂的去污能力不必多说，后来的方子中，又研究出了各种香味和功效。比如说芦荟滋润、牛乳美白、艾草辟邪、月季迷情等等。
一下子就抓住了少女贵妇们的痛点！且不说实际效果如何，光是看得见的去污和滋润两种功效就已经足够令人惊叹，而其他附加的东西在用户眼中，立即就有了心理滤镜，变得十分玄学起来了。
香皂的火爆，就像是过年前的开场戏一般，一下子将京城喜庆的气氛炒了起来。
腊月二十八，戚博翰封笔，宣布放假。
这下王灵均没别的借口了，只能乖乖回家，就连戚博翰也救不了他。
王灵均半个多月没有归家，一进门就见自家老娘雍容华贵地端坐在大厅的主位上，他爹也一脸严肃地坐在旁边。
疼爱他的奶奶一脸心疼地看着他，但又不敢开口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