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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 怨妇VS少女

    “小蔓,我今晚不回来吃饭了。m4xs.”

    电话那头,郑宇轩的声音听起来理所当然。

    看着满桌备好的酒菜,沈蔓的心重重往下一沉,虽然已经习惯了丈夫的随心所欲,今天却还是难免感到久违的受伤。

    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语调平静地回答:“好的,我给你留门。”

    郑宇轩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立即告别,而是沉默了半晌。沈蔓的心重新提起来,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你早点睡吧,这边人比较多,活动晚了我就不回家了。”

    再也没有办法掩饰自己的情绪,沈蔓直接挂断了电话。

    结婚七年。

    七年前的今天,郑宇轩还只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没有说一不二的权力,也没有推不掉的应酬。只有张腼腆的笑脸,和对她百依百顺的柔情。

    恋爱三年后,他跪地求婚,她想不到拒绝的理由。于是,两人理所当然地领了结婚证,成了夫妻。

    那时候经济条件不好,沈蔓替他省钱,两人出省旅行了一圈,便省下了婚礼。如今,值得纪念的结婚纪念日都没有一个,只能以办手续的那天为准。

    只是没想到,他根本不记得。

    下雨要天晴,天晴要下雨。沈蔓自嘲地笑笑,他凭什么会记得呢?难道你指望一个男人当上公司总裁之后,还能像从前那样天天围着老婆转吗?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评判呢?如今的她也不再是独当一面的大学老师,只是花着丈夫的钱丶养尊处优的全职太太罢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郑宇轩,至少他没有逼着自己生孩子,只说等公司上市,把手里的股份套现,带着她退休之后,一心一意地回归家庭。

    这是他喝醉酒时说起的规划,沈蔓心知根本不可信。每每她尚未起床他便离开,她入睡许久他才回家,两人虽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基本丧失掉共同的生活——夫妻生活更是提都不要提。

    这样的婚姻,还应该继续吗?

    沈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手里的信用卡永远刷不爆,年轻时心心念念的包包衣服已经再也勾不起她的兴趣。除了数着存款数字,决定什么时候再去买套房子,她已经想不到生活中还有任何能做的事情了。

    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坐在摆盘精致的餐桌旁,独自启开了特意准备的红酒。

    优秀学生丶班干部,舞蹈特长丶艺术气质,她一路走来的规划全都精致如画。包括郑宇轩这个丈夫,尽管出身普通,却有着过人的眼光与心胸,加上名牌大学的学历,功成名就只是迟早的事。再加上他相貌堂堂,性格温柔,沈蔓也是经过反复比较才选择嫁给他。

    按照她最初的想法,嫁给一个前途无量的丈夫,将自己所有优势变现,然后安然地过日子,就应该是幸福了。

    事实上,所有事情都入她的规划一般顺利,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想法变了。

    她越来越频繁地想起曾经,想起求学丶工作路上有过交集的那些男人,想起他们曾经带给自己的悸动。午夜梦回时,身体最深处在饥渴地嘶号,需索着最初丶最本能的冲动。

    尽管沈蔓结婚时还是处女,但她明白自己只是形式上留着那层膜。

    经历过的种种色色的男人让她明白,两性之间存在着某种绝对的完满,只有通过肉体的纠缠才能够抵彼岸。如果,早知道和郑宇轩结婚后会是这样,需要靠幻想与春梦来满足自己,她必然不会作出一样的选择。

    “所以呢?你想重来一次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沈蔓已经醉得抬不起头来,只能模模糊糊地看清他的一双大手。笔直丶修长,关节微微弯曲,一看就充满力量。如果被这双手抚弄,自己想必能升上天堂吧?

    “可以吗?如果我想要的话。”微哑的回应着问话,她将撑在自己身体两侧的手掌合拢,轻轻放在起伏不定的乳房上。

    湿濡濡的触感袭上耳垂,男人再次发声:“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

    沈蔓回过头,眼睛被强烈的光线刺激得睁不开。

    身体依然燥热,却不是醉酒后那种无法宣泄得憋闷,而是被太阳晒的。

    太阳?

    她猛然睁开眼,不是已经晚上了吗?郑宇轩还说……

    下半句还没想起来,眼前的景象就已经把她惊呆了:大树环绕的校园,热血沸腾的球场,还有那一个个身着校服的男男女女。

    白绿相间的运动衫,套在青春期尚未发育的身体上,显得格外空荡。这校服难看得和沈蔓曾经就读过的Q市外国语学校有一拼。

    等等。

    沈蔓不可置信地抬起手臂,看到自己身上竟然也穿着一身校服,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雪白如脂玉的皮肤。

    她慌慌张张地摸上自己的脸,滑腻的触感和高档护肤品保养出来的效果完全不一样。那是充斥着青春与荷尔蒙的自然勃发,是少女时代引以为傲的天生丽质。

    酒意彻底地被抛诸脑后,她跌跌撞撞地想要找到镜子,看看自己当下得模样,即便只是做梦,她也想要看看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篮球场上的人群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比赛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越来越多的学生朝这边涌来。

    沈蔓一边说“对不起”,一边逆着人群走动,本能地朝着记忆中教学楼的洗手间奔去。

    “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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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往哪里去?”一件校服外套劈头盖脸地搭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盖在沈蔓的脸上。

    感觉自己身旁突然间围上来几个人,而且身材都很高大,沈蔓慌慌张张地想把衣服从头上捞下来,看清楚四周的状况。

    “哟,不说话了?刚才不挺会告状的吗?这会儿成哑巴了?”不同于最初发声那人的沉稳,这会儿讲话的声音听起来吊儿郎当,还带着几分挑衅。

    沈蔓心中升起几分难以置信的猜测,手里的动作也被这想法惊得慢了下来。

    来人见她呆住,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听得刚才最初发话那声音决断道:“把她架上,咱们去天台。”

    还没等沈蔓反抗,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两条胳膊,直接将她蒙头提起,往楼梯方向走去。

    ******

    大部分学生都聚集在球场上,沈蔓被他们架了一路,根本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直到楼梯间的铁门在身后锁上,她才有机会从那浸满汗味的校服外套里,把脑袋伸出来。

    果然,高中生赵宏斌丶梁志丶陈逸鑫站在面前,脸上透着一股刻意憋出来的狠厉。

    沈蔓见到他们,差点笑出声来。不仅仅是因为美梦成真,而是回来最初遇到的竟然是他们仨。

    没错,她现在不需要照镜子也能确定,自己重生了。

    高中时候得沈蔓是个班干部,尽管已经生的十分好看,却没有任何作为女性的自觉,只是严格遵守老师的教导,认真维护班级秩序,以打小报告为己任,坚决站在不良少年的对立面。

    赵宏斌便是班上不良少年的头头,梁志丶陈逸鑫分别是他的左膀右臂。

    现在想来,高中时候有个什么良不良的,无非是有些人性格活络些,坐不住看书,喜欢呼朋喝友,便被老师早早地贴上了标签。学生而已,再坏又能坏到哪去?

    事实上,青春期的少年尚未学会如何表达感情,只能靠不断地捣蛋来吸引意中人的注意。说他们不良,真是高看了。

    多年后同学聚会,沈蔓已经成了总裁夫人,赵宏斌也学成归国,独立创业,纠上当了警察的梁志和留校任教的陈逸鑫,围在她身边表白内心真话。三个大男人喝多了酒,把当年读书时的荒唐事当做笑话,却不忘告诉沈蔓,作为他们共同的女神,任何时候丶任何吩咐,都只需要一句话而已。

    沈蔓当然不会把他们的话当真,只是后来寂寞时每每想起来,还是会为曾经的青春年少感动不已。

    如今重来一次,她不准备错过眼前的任何一个。

    “你,你们想干嘛?”沈蔓故意打了个哏,眼神却直盯盯地看向赵宏斌。他是这群人的头,心思又最重,据其日后表白来看,感情也是藏得最深丶最好的,沈蔓决定擒贼先擒王。

    赵宏斌很满意猎物的反应,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欺负班长,他可不想被灭了威风:“你不是挺能耐吗?这会儿知道怕了?”

    梁志丶陈逸鑫应景地笑起来,如同捉到良家妇女的恶霸。

    沈蔓在心中默默翻着白眼,决定给这几个臭小子来个下马威。

    还没等她采取行动,赵宏斌先发制人,狠狠用力,将她推向梁志。梁志也毫不客气,转手便将她推给陈逸鑫。

    别看这几个人尚在发育,跟同龄人比起来已经很是高大强壮,更何况是势单力薄的一个女孩子。沈蔓被他们推着团团转,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心中却狠狠吐槽:青春期的男孩子,想要跟异性有身体接触,必须采用这么幼稚的方法吗?

    叔可忍婶不可忍。

    又被来回推了几次,她看准机会,脚下用力,一下子趴倒在赵宏斌的腿上,冲着他的关键部位呼了两口气。临了,不忘抬起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从下往上地看着他,默默舔了舔嘴唇。

    未经人事的少年顿时满脸通红,弯着腰将她推给另外两人,转身伏在天台的栏杆上调整气息。

    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梁志丶陈逸鑫不以为意,只想到老大累了,于是继续往返推搡着沈蔓。却听见缓过劲来的赵宏斌哑着嗓子发声:“你们俩玩够没?”

    尼玛,明明是你先开始玩的好伐!

    反对意见还没有来得及出口,便被赵宏斌打断道:“阿志,你去把咱们的书包收拾一下,今晚不上自习了。”

    “好嘞!”梁志性格油滑丶喜欢热闹,听着赵宏斌原来已经安排好了后续活动,情绪顿时兴奋起来,转身拨开门栓就冲下楼去。

    不善言辞的陈逸鑫站在原地看着沈蔓,他其实不讨厌这个大眼睛班长,只是另外两兄弟说要给她点教训,这才跟着一起凑热闹。陈逸鑫其实还不明白,自己想要和沈蔓多接触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糟糕,我忘了还要领假条才能出校门,”赵宏斌假装一拍脑袋,转身指示陈逸鑫,“你去医务室装个病吧。”

    Q市外国语学校管理十分严格,进出校门都得拿条。陈逸鑫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听到安排没有任何怀疑,紧随着梁志下了楼。

    赵宏斌等两人都走远了,这才再次锁上通往天台的门,转身看向气喘吁吁的沈蔓,咬牙切齿道:“你……”

    话还没有出口,却见她径直向自己走过来,刚才略显夸张地恐惧表情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如丝媚眼与火热红唇。女孩垫着脚站在面前,仰起头冲着他的嘴唇吐气,小手已经握住了那铁杵一样火热的物件,有节奏地上下揉捏:“我?我怎么样?嗯?”

    大脑里有什么坏掉了,赵宏斌木然地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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