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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来了!晚尽喝啊,谁没醉就不许回去。”
桌上大多都是女,不乐意喊:“你拿这么多干嘛,我们这桌女多,喝不了。”
男咧嘴,“女怎么不能喝了?都成年人了怕什么,再说,你们桌不有俩男子汉呢。”
他说着还伸手拍了拍俩人肩膀,“他俩上,这些说不定都不够你们喝。”
越舒扶着脑袋,发愁盯着些酒瓶。
等菜上齐,没等动几筷子,以班为首几个男就开始挨桌敬酒,敬前还得说上大堆,杯酒,酒,杯杯都是真。
每次到越舒这桌,基本都被叶景铄挡了,眼看杯杯肚,叶景铄眸子里渐渐染上丝醉意,越舒越看越心惊,这大病初愈,这么喝容易能不能喝毛病啊。
酒席末期,叶景铄伸手夹了点菜,送进嘴里后就么坐着,动不动,跟雕塑似。
越舒观察半天,发现叶景铄脸不对,他睫毛微伏,唇有些苍白,头上渗着汗,脖颈往上到脸颊都泛着不正常红。
越舒探过身,推了推叶景铄手臂,叫他名字。
叶景铄低沉“嗯”了声,但头都没抬,似千金重似,只是微微睁开眼,迷茫看着他。
越舒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就是算是喝醉了,这反应也有点过度了,他立马紧张起来,拉着凳子凑过去,担忧说:“叶景铄,你怎么了?”
叶景铄眉关微微蹙着,好半天才说了句:“头疼。”
越舒瞳孔缩,心提到嗓子眼,焦急道:“脑震荡犯病了?”
“……不是。”叶景铄抿紧唇线,又把眼睛闭上了。
越舒意识伸手去摸他额头,人肤滚热度传过来,他甚至有指尖被伤错觉。
“这么。”越舒瞪大眼睛,喉结鼓动,诧异道:“你发烧了!”
远侧突然传来声音,他们系班突然站起身,冲包厢里喊:“大家都吃好了吗?咱们朝KTV动身吧。”
越舒见叶景铄没了反应,只好伸手,把叶景铄胳膊绕着环在自己后颈,左肩使力,费劲八百把人提起来了。
旁边同学见状问他:“叶景铄喝多了?”
越舒点点头,叶景铄个子太,这个姿势人几乎整个身躯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他累得满脸通红,绷着劲儿说:“他发烧了,不能去唱歌了。”
“发烧了?”几个人连忙过来搭了把手,把叶景铄撑起来,又说:“我们帮你把他送医院去?”
越舒谢绝说:“不用,我背他就行。”
几人没再强求,帮着把叶景铄放到越舒后背上,越舒绷着力道,勒住叶景铄弯往上扥,把人背了起来。
他刚站直身,身后沉重重量又促使他往后仰,差点俩人起折去。
几个同学连忙帮着扶住,眼写满了担忧,“越舒,你真行吗?”
越舒觉自尊受到了挑衅,脸上发,立马气说:“当然!”
还当着他们面,背着叶景铄快速转了个圈。
“……”几人忍着,叮嘱他路上小心。
越舒背着他了餐厅,百米开外就是校门,医院也离这儿不远,冷风迅速了进来,越舒打了个哆嗦,又想起叶景铄发着烧,空手把叶景铄帽子盖上了。
空间缩小,叶景铄嘴唇离他脖颈极近,人呼热气喷洒在他后颈和侧脸。
越舒走几步,觉有湿触贴上脖颈,他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血急速奔上脸颊,热得他头昏脑涨,被他呼吸喷洒过方得吓人,心异常快。
越舒脸颊莫名发,他咳了声,冲身后人说:“我送你去医院。”
原以为会没反应人,突然低声说了句,声音异常低哑:“不去医院。”
越舒脚步顿,说:“你发烧了,得去医院打点滴……”
“不用去医院。”叶景烁眉心蹙起,坚决语气说:“回宿舍。”
越舒仍在犹豫,又听身后人说:“苏杭儿有药。”
越舒深吸了气,又把人往上扥了扥,艰难往宿舍赶去。
俩人进屋时,越舒发现宿舍没人,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找钥匙开了门。
越舒额头上被汗水浸透了,累得直喘气,他先把人连推带扶弄到床上,然后烧了壶热水,又去苏杭儿找退烧药。
把人安顿来后,越舒把他被子掖好,手脚并用爬回自己床,筋疲力尽躺,累得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这么伺候过人,上大学以来这是头次,献给了叶景铄。
越舒拿起手机设了个凌晨闹钟,好起来看叶景铄烧退没退,虽然他把苏杭和陈浩然被褥全盖到叶景铄身上捂汗,但万烧没退,还是得转道去医院,时候陈浩然也回来了,两个人起来还能轻松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