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9
底万民惊叫,并传来欢呼。
“你现在,有什想立刻拥有的?”
放炮声嘈杂不断,崇帝模糊不清的声音传来。
“现在吗,”平微专心看烟花,轻声道,“很想把我家侍卫叫来,和他一起看这场烟花。”
“不是什国泰民安的想法?”
“嗯?”
数十个烟花在一刹那炸开后有个短暂的平静,趁着这空荡平微转过头,笑着望向旁边人,“陛,要先和重要的人在一起,己幸福了,才想别人啊。”
第10章
结束这场宴席,回到别院时已是亥时七刻,一马车平微就直奔厨房——中午时说要吃羊肉面作宵夜,这话他记得,贺洲也记得。
后者现在就在厨房和一碗面斗争,旁边站着个徐伯。
贺洲没和平微一起去望月台,一来是他进不去,二来是怕引人耳目,毕竟夜过后就有很多人开始注意他家平微。
还是别节外生枝了。
准备好羊肉和面,青菜、生姜之类的佐料也都有,贺洲清楚己什水平,把徐伯请到厨房内,让他来指点。
徐伯见贺侍卫这般认真,便答应了,并信誓旦旦说做碗面而已,不会太难。
不料.....
失策了。
贺侍卫来到厨房,就像个无形的灾祸制造器,把周弄得一团糟,堪比鸡飞狗跳。
两人忙活到现在,也仅仅只是将羊肉煮熟,汤底熬好。
但快了!徐伯安慰道,“等将面和青菜放开水里煮熟就行。”
贺洲背对他在盯着那锅汤,答非所问地道,“平微快回来了。”
“什?”厨房内没漏刻,徐伯抬头望了眼外面漆黑的天,正想去看现在是什时辰,却意外看到家殿的身影。
平微脱去身上厚重的外袍,走进厨房,扫了眼凌乱的周,好整以暇地问,“进行到哪个步骤了?”
他看着背对他的贺洲——对方迅速转过身,走到他面前将人抱住,像累极似的趴在平微肩上,闷声道,“才刚熬好汤底。”
“我还以为你只切好了食材,”平微和贺洲生活很多年,对方的厨艺怎样
,他很清楚,中午不过随逗了句,不想他会这用心。
“切东西对我来说很简单,”贺洲擅长用刀,不管杀人还是切肉,都一个手法。
平微笑了笑,拍拍他背,“好了,我想去走走,要一起吗?”
“好,但我的面怎办?”
“回来再做也行。”
平微拉着他走厨房,又突然停,贺洲问,“想回房换件衣服?”
“嗯,这衣服太碍事了。”平微又转身和他一走向房间,贺洲给他找了件样是红色的衣裳。
“这个好看。”
平微挑眉,目光落到对方深蓝的衣服上。
“和我很配,”贺洲又悠悠然补了句。
平微笑着把衣服换上,他很适合红色,穿上后容貌显得更为艳丽。贺洲看得挪不开眼,抱着人亲上好几后才懊悔地道,“早知道让你穿黑色了。”这样才不会被人注意到。
“再好看不都是你的,”平微一句话将人安抚好,和他一走院子。
现在是深夜,街上没先前这热闹,人也减许多,两人明目张胆地牵着手走在街上,也不怕引来异样的目光。街道两边挂满灯笼,上面写有各家各的愿望,有说希望接来文试高中状元的,有说希望年夫人生个爱闺女的,也有说希望在赌铺赢钱的。
看得平微摇头直笑。
“晚宴席还顺利吗?”贺洲侧头问。
“挺顺利,东西很好吃,还见到两位皇子。”
“他如何?”
“意料之内的受到惊吓,”平微看向他,眼里有浓浓笑意,“不过陛好像不太待见大皇子,想来是因为去年官员千金被杀一事。”
两人在回京前有对朝堂上每一个人都做过调查,贺洲点头,“他现在应该会比谢连铮着急,本身就和陛关系僵持,突然多个五皇子难免会.....”那句话怎说来着,“狗急跳墙?”
平微被他逗笑,“怎说话的你。”
贺洲也笑了,温声问,“饿吗?是不是在那边没怎吃饱。”
“还好,”平微道,“现在小食摊都收起来了吧?”
贺洲看了眼远处,确实是没摊摆
来,“那我回去?或者我去隔壁街上看看。”
“不要紧,”平微道,“难得晚上来闲逛,后这样的日子或许就变了,我没有很饿。”
贺洲点了头,没说什,但心里已经决定要一直留意街上还有没有开着门的食肆。这会刚好有对男女拿着两个灯笼在路边,似乎是要把挂上去。贺洲心中一动,问,“要去买个灯笼吗?”
“好啊,”平微应。
贺洲在不远处一个小摊上买两个灯笼。
平微在街等他,那里有张专供人写愿望的桌子。
“是只许一个吗,”他站在桌前望着手里的灯笼,上面被人很有心思地画了几朵梅花,纠结地道,“我好像有很多愿望。”
贺洲已经低头在写,头也不抬地道,“我只有一个。”
“是什?”
贺洲没回答,等他写好后平微凑过去看了眼,写的是希望平微开开心心长命百岁,和我白头到老。
“你这是三个愿望了,”平微勾起嘴角,眼里似有星光。
“都只关于一个人,怎算三个,”贺洲道,“要去再买几个灯笼吗?”
“不用了,”平微想了想,挥挥写“民安君乐”个字。
——希望后百姓安居乐业,边境不再常有敌国来犯,官场上的人都些私心,这样坐在最高位的帝王,也舒坦些。
贺洲皱起眉,“我以为你会提到我。”
平微侧头亲了他一,“你不是都许了吗?”
“......”贺洲在两人的灯笼里点上蜡烛,将其挂于街头。
平微抬头望着,心里一片柔软。
贺洲看着他的侧脸,火光映得美人绰约多姿。正看得神,突然有个小孩神色慌张地从旁边深巷里钻,撞在平微身上。
贺洲目光一凛,将小孩拉开看清她的脸后,才发觉是个女孩。
“怎了?”平微蹲身与她对视,女孩低着头,发丝凌乱,支支吾吾不肯说一句话,身上衣服很破烂,不像是家境好的姑娘,也不会很受宠。
这说不是和家人失散,这晚了,莫不是看到些什事受到惊吓。
平微抬头看
了眼贺洲,对方立即迈步走向女孩刚跑过的巷子。
半刻钟后,他回到平微身边,踩在石板地上的鞋印竟染上血色。
“有人死在了巷子里。”
他道。
晚风轻轻吹过,带动街上灯笼。
大概是挂的不好,那个写着“民安君乐”的灯笼“啪嗒”一声掉到地上,里头蜡烛打翻。
——被烧得一干二净。
第11章
齐正年二十八岁,十九岁那年参加文考,在殿试上一举夺得状元,从此开启己的仕途。从翰林院院士、监察御史,再到现在的临京城府尹,只花短短九年,顺畅得仿佛有神明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