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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成为寡妇后我驯服了怪物 第15节

    她是要驯服它,才不是当它的奴隶,不可能无要求一直顺着它。

    它这家伙成熟了,聪明一点了,结果却还没有刚复生时候的乖巧了,越来越会脾气大,她一定要给它吃个教训。

    这样想着,安娜就真的都没有理它,晚餐时候才给它喂一点食物和水,开口也只是问它:“你想清楚没有?”

    她打算安托万如果还不想清楚的话,她就继续看看要不要继续冷着它,结果它果然不懂,于是就真的冷着了。

    这样连续两天过去,她的月经都结束了。这月经来势汹汹,去也快速利落。

    一场波折过去,然而安托万还是没有想清楚。可见它的大脑是多么的贫瘠,居然完全不知道转弯,也不知道如何讨她欢心,哪怕是敷衍地服从她一下也行,可它就是不。

    真的是很有个性的一种动物了,性子不屈不挠,高傲得不愿意改变。

    安娜身体变好、变轻松了,心态也好了,居然还有点佩服它这种行事方式的,起码它用这种欠揍的方式生活了那么多年,却还是活得好好的,说明它的身体资质太好,远远没有逼迫到让它自己主动改变的程度,不像她……

    哪怕亲眼看着曾经的国王丈夫死去,心中的阴影依旧到现在还缠绕在她的心头,时不时约束她的言行。

    她本性张扬骄纵,可现在的生活,哪里张扬骄纵了呢?

    好吧,想着想着,她不但佩服它,还羡慕它了。、

    所以当她整理好自己一番准备接近它,给它个台阶下的时候,她脸上那居然平和又温柔的表情居然不是装的。

    她好久没有靠近它了,也几天没有往它身上浇水了,走近它时,发现它身上的鳞片有些又微微翘起了。

    按理来说在室内不用晒太阳,它的鳞片不该干燥成这样,可是仔细一想,一楼的壁炉一直在熊熊燃烧,她又经常白天大风时开窗透气,晚上空气湿润一点时就紧闭门窗,所以室内的空气还真的就比室外是干燥的。

    不过也不可能干燥成这样,除非它的身体在发生什么变化,急需用水什么的。

    安娜忍不住猜想起来,不过她也没有能够猜想得有多深,因为她是提着水桶过来的,安托万老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了。

    它很快就爬向了她,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对视,它的眼睛直勾勾地只会一会儿看着她,一会儿看着水桶。

    “水,要喝水。”它的话语流利很多,尾音也干脆利落很多,不再像儿童学说话时那种喜欢拖音的感觉了。

    可能是安娜的靠近给了它一点台阶下,更可能是因为它的脑筋似乎更聪明一点、灵活一点了,所以明明安娜用几天时间忽略它,可它也没有怎么闹,还乖乖地等她拿水,催促也只用眼神催促而已。

    安娜也随意说了一句:“唉,看你难受,所以才过来的,但你必须得在这次后好好想想我之前说的话了。”

    意思意思说了一句铺垫,找好台阶下的她开始用湿润的抹布给它擦身体。

    这次擦拭她比较谨慎,毕竟经历了几天降到冰点的冷淡关系,所以她只敢小心翼翼地擦尾巴,擦完后把剩下的水桶的水往它上半身一泼,就草草了事了。

    安托万的表情明显不满意,但说话语气还好:“我的上半身,不擦的吗?”

    话语中间有点停顿,但还是很通顺,它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安娜走得远离了它一点,说道:“目前没有动力擦,你应该有水就可以了吧,我看到你的鳞……”

    “我有为你付出的。”它忽然飞快地说道、

    “什、什么?”这次说话不流利的人变成是她的了,她难以置信听到刚刚那样的一句话。

    “你不让,让我离开,”它语速慢了点,说话才又继续艰难起来,“我做不到,但我忍耐,忍耐就是,付出了……”

    它居然连说了好几句,凑成的逻辑还挺有道理,不过它说的话实在是断断续续,词语因为它发音困难而有限度,所以安娜费劲了很久才读懂它的意思,大概就是它守在城堡里付出不了什么,但它不闹事就是付出了。

    它说的“不闹事”勉强来说也不能算错。对比城堡外它肆意捕猎厮杀的行为,的确,它在这座城堡里所作的一切事情都是比较收敛的了。

    第24章 .他的睫毛 不一样

    可是“不闹事”就是付出了?

    安娜两眼对它的两眼,越看眼睛越大,越看眼神越诧异。

    她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满心复杂。

    要她一下子难以接受这个解释是很困难的,可是细细品味片刻,又觉得它说得很有道理。

    然而,她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它呢?要是它的这种说法能成立,那它岂不是什么都可以不用做,只用忍耐地看着她就好。

    她要的是控制它,让它发自内心地习惯听她的话,才不是什么在她面前消极抵抗呢。

    所以她纠结了个半天,咬定了个主意,坚定又认真地说道:“你的确是有在努力了,夸夸你,但是我得说,这样是不够的。你只是在忍耐,离付出还差一大截……”

    她还没有说完,安托万就不满地皱紧了眉头,生气地顶嘴:“哪里不是了!”

    语气特冲,一副极其不好驯服的样子。不过它就算语气好,也证明不了它好驯服到哪里去,所以安娜只是避让地微微后移了一下身体,等它说完,又平静地恢复了正常。

    它这一会儿聪慧一会儿又似乎幼稚的样子,显得它的性格和智商都很不稳定的样子。

    安娜开始怀疑它说的“忍耐”的付出时间了,看它这沉不住气的样子,估计它有意识开始“忍耐”也是没多久以前的事情,那在它忍耐之前呢,它也算被她控制得好好的,没有多闹事啊,那它后续的忍耐算个屁啊,不过是延续之前的做事方式罢了,搞得多委屈一样,还敢和她叫板,纯粹就是想逃避付出,找个借口继续空让她付出罢了。

    安娜更坚定地想要安托万听话做事来取悦她了。

    它越急躁,她越心定,慢条斯理地和它讲道理:“你的确很努力了,我觉得你很好,但是这真的不是付出,你努力错了方向。而且,你也要想想我为什么不让你离开,还不是因为你原来要杀我吗?你还欠着我呢,我关着你好好地供你吃,供你喝,提供给你一个干净的环境,还亲自上手给你擦身体,请问,咱们现在到底谁欠谁呢?是你啊。我让你对我表示善意,过分吗?不过分啊?这甚至代表以后我有可能要放你离开的信号啊?只要你表现得好,让我感受到你对我是有善意的,你是值得我付出的,你也补偿了所有对我不起的地方,我会更对你好啊。”

    她说了一堆看似很真善美的好话,一句句话犹如一滴滴迷魂汤,一下子全灌入安托万的嘴里,灌得它的眼神云里雾里,嘴巴也暂时开不了口,没法发火气了。

    她也预料到了这种结果,毕竟她结婚前是骄纵能惹事的类型,但能顺利活那么久,又热衷被人捧着对待,自然也锻炼出一张会消火的嘴皮子。结婚后虽然那个垃圾国王丈夫虽然是喜欢折磨她到讨好他的样子,一般她的话没有什么用,但她如果放下顾虑和廉耻,也有说得管用的时候,能让她自己获得很多自由。所以就安托万这种类人怪物,她当然有暂时哄好它的信心。

    当然它抓重点也比较随它的欲望,没有领悟安娜说的重点是让它付出,而是把注意力聚焦在一点上,半信半疑地问:“放我,放我离开?”

    对它影响那么大的事情,可它暂时看不出什么情绪,表情只有怀疑这点顾虑,安娜轻松地点了点头,它沉默地盯着安娜的表情没几秒,忽然快速低头贴地面,不让安娜看它的表情。

    它一向坦坦荡荡,说话做事随心所欲,从没有隐藏过自己的情绪和表情的时候,现在能有这举动,足以证明它内心的激荡,可是激荡与隐藏它的情绪有关吗?

    为什么要在她的面前隐藏呢?

    安娜百思不得其解,同样百思不得其解的也有系统。

    【我观察了它一千年,还没见过它这种情态。】它纳闷地说。

    【你不是说你可以什么扫描吗?黑暗中的它的表情都能看得清楚,现在它虽然低头了,但你应该也能扫描出来它的表情吧,说说给我听。】安娜立刻安排系统做事,简直是时时刻刻利用好到手的每一份资源。

    【表情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嘴巴勾了勾啊,】系统安静了几秒,扫描出来后更加无语地说道,【这有什么好隐藏的啊。难道说它仰头仰累了,需要低头松松脖子?这也有可能,它是水生动物,虽然也能在陆地转化呼吸功能用肺部呼吸,在水里它可以随意变化姿势,哪向现在,只能一直趴着抬头看你。刚刚在楼梯那边你站得更高,它更需要仰头,累了也正常。】

    系统草草解释,可安娜却不那么觉得,因为它是快速低头的,明显是情绪到了才这样,不过就一个小动作也没什么追根究底的必要,她只要知道,它是在高兴就行,也只要知道它因为安娜的话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就行。

    怪物的心理,连系统这种研究了它上千年的东西都无法理解,那她也不必为了它为难自己的脑子了。

    她催促安托万面对她,问道:“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安托万很缓慢地抬起头,缓慢到拖拖拉拉,看得急死人了,它明明眼睛水亮水亮的,明显就是对安娜的说法感兴趣,可是语气却非常勉强,语言也非常简短:“我尽量。”

    嗯?

    什么叫“我尽量”?她刚刚也说了,像它这种对她有亏欠的人,她对它好那是它走运了,它不好好珍惜这个机会,还要故作矜持勉强什么?

    安娜要不是在它身上图谋很多,她才不会忍受它这种又要端着又要阴里怪气的样子。

    她直接了当地就提要求了,先从简单的开始:“你的眼睫毛真长,颜色好像还有点细闪,角度变动的时候会微微亮着,我能摸摸……”她顿住了,立刻从询问商量的语气变成要求的语气,“我想摸。”

    语气有微微变化,但要求也简单粗暴,不过这要求也算是挑战它了。

    它的腮部以前被她当做是弱点挖死过它,眼睛也和鱼鳃一样,不算是和骨骼啊或者鳞片啊一样坚硬,都需要外面的皮肉保护着。鱼鳃在呼吸时时时要露出来,眼珠子在看清事物时也要时时暴露在空气中,既然能挖掉腮部进入它脑子内部弄死它,那么眼睛当然也可以。

    不知道它有没有保护自我弱点的意识,但既然是它生理上的弱点,作为做事极其依赖本能的兽类,它多多少少都会抗拒别人触碰它的那里的。

    可是它却点头了,还是那副勉勉强强的语气:“好吧,你来吧。”

    说罢,它恹恹地闭上了双眼,顺势慵懒地闭目养神了。

    安娜嘴角抽了抽,忘记了她要摸睫毛的时候,它还可以闭上双眼来抵御她的恶意。

    不过也算了,都能摸到眼睫毛了,那距离摸到它的眼珠子也应该不会太远。

    她立刻小心谨慎地靠近它,然后努力手稳地去碰它的睫毛。

    它的眼睫毛的确是它身上很好看的一个地方,又长又浓密,像一把小扇子,搭配它的一双大眼睛是再适合不过了。摸起来的时候很软,但是这些材质应该是很坚韧的,睫毛表面有点粉,似乎是有什么细粉覆盖在上面,摸了后手也粉粉的。安娜观察了下手指头,发现手指头上有点黑黑的细粉,但这些细粉不是纯粹的黑,是带着点光亮的,只是光亮较为细弱,流动间透着蓝绿色的光芒,偶尔带点紫色。、

    这颜色与它尾巴的颜色有点像,都是黑色里带着这些颜色的光芒,不过这颜色在它尾巴上大片展现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阴冷里透着点森森诡异,但如果这种颜色碎裂成这种小细粉,就有点好看和可爱了。

    第25章 三更合一

    安娜不知不觉地搓动了好几下指头, 才想到要把指头上的细粉弄掉,随意拿出个毛巾擦干净指头后,她并没有把目光投回安托万身上, 而是投向了水桶。

    此刻水桶底部还有极其容易让人忽视的一点点水滴, 桶壁上也有薄薄一层水雾,反射着水光。

    安娜伸手进去用指尖摸了十几下那湿润的桶底, 才回头继续看安托万。

    此刻安托万已经睁开了眼睛, 疑惑地看她, 她立刻伸出手指说道:“我觉得你好像比较喜欢我碰你的时候手上带水, 所以沾了点水再摸你的眼睫毛, 你继续闭上眼睛吧。”

    是的, 她每一次触碰它的时候,她都想精心营造一种她碰它时, 它会很舒服的错觉。

    安托万当然是喜欢沾水的手指头碰它的,立刻又闭上了它脸上最明亮显眼也最好看的大眼睛。

    脸部里它眼球的部分迅速被眼皮覆盖, 那眼皮上还带着些柔软的鳞片,对比它其他身体部分的鳞片, 这部分的鳞片比较雪白透亮, 显得它的眼睛部分很是干净, 但也更是对比突出了它那存在感强烈的眼睫毛。

    安娜湿冷的手指头轻轻碰那些浓密的睫毛,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明明毛发和鳞片部分不该让安托万感受敏感的,毕竟是可以随时舍弃和耗损的保护自己的身体部分,可它的睫毛只是被她轻轻碰一下,就睫毛微颤,眼皮也跟着微动了下,那是眼皮里的眼珠子在动。

    它这样的反应, 似乎她刚刚触到了它多敏感的部位一样。

    水分沾染在它的眼睫毛上,明明并不多,但并没有就此粘在上面,而是顺滑地滑到它的睫毛根部,也就是它的眼缝里,然后彻底消失,像是被它的内部眼睛吞噬了一样。

    它的睫毛粉末那么多,不应该是顺滑的才对,应该粘住那些稀薄的水分才对,可是刚刚的那种状态,似乎是它的眼缝里有了吸力,或者是它驱动它的睫毛改变了材质状态,从表面粗糙的粉末变成了极度顺滑的了。

    不管是哪个原因,这么细微的地方它居然也能控制,说明它的控制身体变化的能力已经强到可怕了。

    这种极度渴望水分的动物,真的是随时随刻透着与人不同的诡异。

    安娜手上还残余一丁点水光而已,把手放到移近的水桶里,又擦拭了几下湿润的水壁,再碰安托万的眼睫毛时,安托万不打一声招呼,忽然整张脸往安娜的手指上怼。

    它可能仗着自己身体好,也不怕被安娜戳瞎,动作很是莽撞。

    不过这一靠近,也意味着安娜猝不及防地碰到了它的眼下,它的眼缝,还有它的眼皮。

    它的眼下没有鳞片,居然触感几乎完全和人的皮肤一样细腻柔软;眼皮有鳞片,按理来说不应该柔软,可是安娜摸着,忽然觉得自己是在摸着柔软的羽毛,轻柔又舒适。

    对比之下,居然最坚硬的地方,是那条眼缝。

    安娜本来就有以后有机会杀它的意思,所以怎么可能畏惧触碰它呢?

    猝不及防和诧异之后,她干脆整个手掌都伸入水桶,让自己的整个手掌都覆盖上了水光,然后放肆地张开双手,一点一点地去触碰它的脸庞。

    她为它擦拭过头发,当然也偶尔触碰过它的脸颊,但那时心里还有点惊慌,不敢细细去感觉,现在才可以缓慢又细致地去观察和感觉了。

    不过她这样放肆地触碰,它似乎又不知道敏感为何物一样,一直任由她各种试探。只是那眼皮一直在左边鼓动一点点,右边鼓动一点点,反应出它的眼珠子一直在不安地四处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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