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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过来,一言不发得往外走。
温沚走后,白知山瘫坐在沙发上,额头都渗了汗。
和温沚的较量自然不轻松,方才佯装着的无所谓这会儿也都散去,只剩下后怕。
白知山知道温沚是什么人,也了解他的手段,但他不想放手。
温沚从来没有拿时涧当人看,他这样的人不配拥有时涧。
那样可爱的笑,就应该因为自己而点亮。
温沚本来怒火正盛,但走到床边时却又只剩惶恐。
他轻手轻脚钻进被子里贴在时涧身边,将时涧揽进怀里,轻抚他柔软的发丝,心中并不安宁。
正如白知山说的,自己不敢赌。
自己从来就没有百分百把握可以肯定,他一定会选择自己,所以温沚不会给时涧选择的机会。
他只能待在自己身边,直到自己面朝黄土,他才能获得他想要的自由。
温沚深嗅着时涧身上的味道,在黑夜中缓缓开口。
“直到我死,你才能自由。”
时涧被说话声吵醒时,迷迷糊糊间觉得好像听到了温沚的声音。
他睁开眼便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温沚,他正在穿衣服,动作好像很急。
“我马上到。”
时涧听得出来温沚的声音很急,不用猜他也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时涧清醒了大半,躺在床上等温沚转过身来。
温沚转头便看到了睁着眼的时涧,他愣了下,俯**来摸了摸他的脸。
“抱歉,吵醒你了。”
“公司有事,我要先走了。”
时涧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弯了弯唇角。
“温氏上班越来越早了,七点不到就这么忙。真是辛苦您了。”
温沚的脸色僵了下,旋即又恢复过来,“待会儿我让杜禾打个招呼,你今天休息一天。”
时涧摇头,躲开他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必。您记得付钱就行。”
这是时涧头一次说得这样直白,以往他虽然惦记着钱,但从未在自己面前这样说。温沚的眼底闪过些许不悦,可想到自己昨晚对他的伤害,温沚的声音又软了下来。
“好。缺钱就告诉我。”
“我先走了。”
温沚走得毫不拖泥带水,也没有回头。
时涧一直坐在床上看着门口,等待他不可能的回头。当然,他也没有等到。
关门声在寂静的房间消失了很久,时涧捂住脸,深深得叹息。
他真的不明白,温沚为什么要回来。
他宁愿温沚就此抛弃自己,也好过他偶尔的临幸,以及那转身离去时的决绝。
第23章 给我十个亿
温沚走后没多久,时涧就打给了杜禾,告诉他不必替自己安排休假。
时涧不想再拖下去,他想赶紧结束拍摄,就此消失更好。
坐在床上等待闹钟响起,时涧脑子里乱糟糟的。闹钟响起后,他才从床上起来,走进浴室。
时涧早上走得很早,他怕遇到白知山。
时涧不知道白知山昨晚有没有发现什么,但不论白知山有没有发现,时涧都羞于见他。
可白知山却像一张白纸似的,早早得来了片场就将花茶递给时涧,笑嘻嘻的样子人畜无害。
时涧每次看到他这样单纯的笑都会羞愧。他一如当年一样善良单纯,可自己却不再是能接过他递来的糖果的那个孩子了、
从白知山手里接过花茶,时涧还没来得及道谢,白知山就被导演叫走了。
看着白知山的背影,时涧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
一天的拍摄让时涧身心疲惫,他只想回去洗澡睡觉。白知山发来的消息才提醒了他话剧的事。
时涧想了想,还是决定和白知山一起去一趟。时涧不想承认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他的确想靠近白知山,这是出于本能的一种反应,也是久居黑暗的人向往光明的写照。
得知时涧愿意和自己一块儿去看话剧,白知山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他甚至还红了脸。看着他这样天真的模样,时涧总觉得他有些像时安。
时安也是这样,一高兴就脸红,一脸红就绞手玩。
“那我待会儿让助理送我们过去。我们先回酒店换个衣服吧。”
时涧点了点头,因为白知山的笑,他的心情也好多了。
时涧回到酒店时,一开门就看到了房间的灯开着,而窗口站着一个人。
时涧知道他是谁。
那头卷曲的长发,还有那清瘦的身影,让时涧想不记起来都难。
窗口的人转过身来,朝时涧笑了笑,时涧知道,自己今天走不成了。
时涧掩上门走出去,敲了敲白知山的门,告诉他自己会晚点过去,让他先去。
白知山的脸顿时白了些许,可他见时涧眼神坚定,只好什么也没说得点了点头。
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涧觉得有些好笑。在这个世界上没权没势的人就连起码的隐私都不配拥有。这间屋子明明暂时属于自己,可什么人都能进来,而自己更像个客人。
时涧一步一步走过去,平静得看着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就好像他从来不意外他的到来,“苏先生。久仰。”
苏梨有些诧异他的平静,他歪了歪头,伸手理了理头发。
“你应该和元风秋一样,叫温沚‘先生’吧。”
“你知道我叫他什么吗。”
时涧保持着疏离淡漠的笑,“我不感兴趣。”
苏梨和蔼得笑了笑,走近他,在他肩头拍了拍。
“可你看上去特别感兴趣。”
“我叫他‘阿梓’。这是他为了我改的名字。”
“我在他十六岁就认识他了,那时候我们都在留学,住得很近,哦对了,还有他的朋友卢山月和许栖舟,这两个人你应该都不认识吧。”
看着苏梨浑身上下透露出的优越感,时涧觉得他和温沚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时涧笑着摇了摇头,“我对你们的感情故事不感兴趣,如果你没有别的事,那我还有事。”
苏梨一把拉住时涧的手臂不让他走,明明手上那么用力,脸上却笑得和和气气。
时涧一看到他的笑就恶心。
太恶心了。
“你会感兴趣的。”
“如果你现在和住在旁边的男人出去,那么守在门口的媒体就会拍到你们的照片哦。”
时涧一顿,很是诧异。
“你安排了媒体?你想做什么?”
苏梨松开他的手,笑出了声。
“我想……毁掉你。”
“看样子你很喜欢那位白先生,你说,我毁掉你的同时毁掉他,怎么样呢。”
时涧紧紧咬着牙瞪着他,半晌才喘过一口气。
他突然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脊背挺得笔直。
见他安静下来,苏梨这才坐在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