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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42

    边估计在上课,掐的很快,宋朗辉心气不顺,皱皱眉改发短信。对着陈琢语气自然没有在班主任面前的克制,“我靠!服了!林总居然串通了我爸给我下了禁令不让我演戏非得让我蹲在学校里读书学理论,没劲儿透了。”

    陈琢的确正在上课,视听课的老师正在放电影选段,教室里关了灯,陈琢怕手机屏幕的光过分显眼,就小心翼翼用桌上课本悬空的部分挡住,一字一句慢慢回:“那你要不要我借书给你看……”

    他一行字还没打完,短信又进来一条:“说真的你也知道这是无用功,像你那样天天看书琢磨出什么演戏的心得了吗?根本纸上谈乒瞎费力气嘛!”

    太久没有输入手机屏幕已经自动黑下去,陈琢顿了几秒才重新解锁,他退出收件箱,返回草稿箱里那条还没写完的信息,手指按住退格键一直到光标退回最左边闪烁,他想了想,写了一句:“庄老师也是为了你好。”

    陈琢锁了手机放回裤兜里,视线重新放回教室前方的屏幕。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有新消息来的震动,他没有再看。

    宋朗辉虽然彻底退出小剧场,但陈琢的大把时间还是消耗在那里,宋朗辉没戏拍了,于是陈琢反而变成回家晚的那一个。宋朗辉试过研究做饭,但基本每道菜都是半途而废,做了两三天就觉得费力又没劲。偶尔实在没事就去小剧场找陈琢,陈琢在剧场里是全情投入,也没什么时间搭理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戏份要演,剩他一个人在观众席上发呆,时间长了也觉得无聊。

    宋朗辉从初中就习以为常的剧组生活一下子没了,他又不能开口让陈琢也退出小剧场在家两个人消磨时光。宋朗辉无所事事,正好有个下午庄飞予约他打球,于是他干脆就又开始赴庄飞予的各种约。

    球打了饭也吃过了就自然而然往庄飞予的酒吧走。庄飞予招呼酒保给这位好久不见的哥哥开最好的酒,绕进包厢里笑宋朗辉从良生活果然过不下去。宋朗辉懒得理他这些话,就只是喝酒,庄飞予都不心疼好酒,他当然不会客气。

    酒吧里新添了不少设备,桌球乒乓球保龄一应俱全,但运动也不是纯运动,乒乓球桌前都是搂着妹妹打球的男人,打着打着球拍就往不该打的地方打。

    宋朗辉对这些自然没什么兴趣,庄飞予不死心跟他提过需要弟弟酒吧里也提供。宋朗辉在公共区域也见过一个看起来近四十岁的油腻中年人搂着一个嬉皮能肉的小男孩儿喂酒,陈琢总觉得那男孩儿表情不对,视线往下一点看到他大腿根中间把西装裤撑出一块奇怪的突起,庄飞予站在他旁边,小小声声讲:“保龄球。”

    公共区域本来就吵,宋朗辉没听清楚,庄飞予贴近他,又解释:“小朋友后面塞了只保龄球。”

    宋朗辉倒没什么别的想法,只觉得还好没碰过庄飞予酒吧里的运动设施。庄飞予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浮想联翩,问他:“是不是看的血脉贲张?”

    这是真的没有,平心而论这个年轻人长得不错,虽然隔得远看的不是特别清楚,偶尔光线扫过去也能看见他一张媚红的脸,但宋朗辉心头半点波澜没有。他思路衍生开想一想,好像除了陈琢,他也没对哪个同性有过特别的感觉。

    宋朗辉懒得理会庄飞予的揣测,只想用一句玩笑堵住他的嘴:“是,不如今晚就找你来伺候我。”

    庄飞予玩笑开得比他大,笑得好像真的十分愿意:“好啊,哪儿用你开口,我毛遂自荐任凭你操。”

    庄飞予一向不要脸,宋朗辉都懒得再跟他瞎扯。

    宋朗辉除了喝酒也就只是在庄飞予搞来的一台古董游戏机前打超级玛丽。虽然在酒吧里打超级玛丽有点荒谬,但宋朗辉觉得总比自己在家要好玩。而且庄飞予的场子热闹,不像他在家把电视声音开得老大也还是觉得冷清。他正经拒绝过好几次,于是他在的时候庄飞予也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陪着他喝酒,偶尔来一两个圈内的所谓投资人,庄飞予也都为他引荐。

    宋朗辉本来就是为了打发时间,顺便也积攒积攒圈子里的人脉,他虽然内心对那些俗鄙投资人瞧不上,但面上是半分看不出来,他能维持笑脸和客气,兜里揣着钱的那些哥们儿也愿意结识他,毕竟他们有的只是快速累积的资本,被人视为走了狗屎运的暴发户,而宋朗辉宋公子,牛逼吹大了那叫文艺世家。宋朗辉喝得不多,也不会待到太晚,差不多算准陈琢剧场排练结束就回家。宋朗辉知道陈琢跟庄飞予不对付也就跟陈琢没提过这件事,陈琢闻到酒味也只以为他晚上有同学聚会或者圈内应酬跟人吃饭喝了点酒。

    只有一次喝得太多,庄飞予把他送回家,到了家门口庄飞予在他身上动手动脚摸钥匙的时候他才有点清醒意识,说了句:“别瞎摸,敲门有人在。”

    来开门的陈琢并没料到门外还站着庄飞予,庄飞予看到来开门的陈琢脸色并不好,反而笑了:“哎呀,没打扰我们陈老师写作业吧?”

    陈琢不喜欢这个人,但也尊重他是宋朗辉朋友,他把宋朗辉的手臂驾到肩膀上想带他进屋,偏偏庄飞予抓住宋朗辉另一只手臂不方。陈琢没说话,庄飞予也沉住气,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刚刚稍微清醒的宋朗辉好像又醉过去,最后还是庄飞予先放了手。

    陈琢一分多余的表情没有,但到底维持基本礼貌讲了一句“麻烦你了”,关上门带着宋朗辉进了屋。

    宋朗辉喝了酒睡得沉,陈琢却是失眠了大半宿。早上醒过来宋朗辉直嚷头痛,陈琢也不是爱钻研厨艺的人,只能熬了锅白粥,吃早饭的时候问宋朗辉:“你最近就一直跟着庄飞予天天喝酒?”

    宋朗辉宿醉的不适还很明显,揉着太阳穴说:“老林不是这学期不让我拍戏吗,我晚上也没什么课,你又不在家,去小剧场吧也就我一个局外人。我没事儿干就去跟老庄他们坐坐,昨天是喝的稍微过了量,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跟他们乱来。”

    陈琢清楚他不喜欢庄飞予是他的事情,但宋朗辉有交友的自由,又想到昨晚也的确是宋朗辉第一次醉酒,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小题大做,只建议他:“不然你回小剧场来?许明见最近在改,大家都说你来演最合适不过。”

    宋朗辉放下手里的碗,“我不会回去了,本来一开始就是图个新鲜,演点不一样的东西。阿琢,说真的,你也别老把时间耗在那里,那地方对许明见来说也就是玩个票,只不过他爸现在还懒得管他,要管起来他自然就走正道儿去了。这种剧场戏剧学院每年能有十个新的,每年也能死掉十个,谁都做不了一辈子,也给不了饭吃。你们现在天天开心爱演什么演什么也不用对外售票,还不是因为许明见有钱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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