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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趁人之危(微h)

    她早知幸隽清性格冰冷寡情,甚至称得上恶劣,却不想睚眦必报至此,简直堪称危险人物了。

    她与阿游双双陷入沉默。

    木桌上的单子,无一不显示着,骨火帮为了找到幸隽清,已将衍都翻了个底朝天。

    找人是由头,而烧杀抢掠,奸淫妇孺,也随之而来。

    幸隽清藏身在此,对所有人都很危险。

    阿游显然十分头疼。于理,他不该暴露住客信息给如此危险的帮派,这会让宁日客栈名声扫地。可于情,幸隽清的存在已让衍都许多无辜之人遭受牵连,更何况骨火帮迟早会找来,到时,宁日客栈也难逃一劫。

    仕沨转身欲上楼:“不如我去找幸家人说说……”

    阿游又叹了口气,抓住仕沨的手臂。“他们出门了,不在客栈。”他将一张单子交给仕沨,“骨火帮与幸隽清的事情你先别碰,去城郊杀头野猪吧。”

    仕沨骑着小叶一路疾驰,飞快追上那发了疯在城郊到处乱拱的野猪,三下五除二将其解决,提着血淋淋的猪头交给管事大哥。

    管事大哥一边说着辛苦,一边交给仕沨一张画了押的纸,她可凭此向阿游换钱。

    然而仕沨此时却无心想着赚钱的事。

    中午与阿游的对话令她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叶,我们快些回去。”仕沨翻身骑上狼妖的背脊。小叶抬头长啸一声,朝宁日客栈的方向一路狂奔。

    距离宁日客栈不远处,正围着一群人,对着地上的什么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不详的预感应验了。

    仕沨翻身跃下小叶的脊背,向前走去,耳边传来路人交头接耳的声音。

    “这骨火帮真是心狠手辣……”

    “真惨啊……似乎还牵连了宁日客栈……”

    仕沨一怔,连忙钻入人群,一点一点往前挤。

    眼前,倒在血泊中已没了声息的男人,正是幸隽清的父亲幸道麟。

    “幸叔叔!”

    仕沨跑到幸道麟身旁,摇了摇他,身体已经冰冷。

    死透了。

    仕沨起身,连忙跑进宁日客栈。客栈门前也溅了不少血迹,看来打斗也波及到了这里。

    柜台前的阿游不见了。

    脚下,一串血迹一路延续到楼梯,想必是某人拖着重伤的躯体上楼的痕迹。

    仕沨来不及作他想,跟着血迹跑上三楼。

    她转头看去,那血迹最终停留在了幸隽清的房门口。

    哐当一声,幸隽清拴上的房门被仕沨强行破开。

    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幸隽清冷冷抬起眼,望向来人。受了重伤的鹤发男子面无血色,嘴唇苍白,比平日里更像一层薄霜。他神情冰冷地望着仕沨,开口道:“何事。”

    仕沨喘着粗气,几步走到幸隽清跟前,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臂:“立刻跟我离开这。”

    幸隽清冷冷地看着仕沨,面无表情地甩掉她的手,站起身来。身高的差距让仕沨不得不仰视面前的鹤发男子。

    “此事与你无关,给我出去。”

    她听见幸隽清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仕沨顿时怒上心头。

    她不顾幸隽清身受重伤,一记横踢让男子跌坐下来,掐着男人的脸颊,强迫他与自己的金色双瞳对视:“幸隽清,你再说一遍?”

    幸隽清眸光冰冷,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出去。”

    仕沨沉默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幸隽清,拂袖,一记耳光扇在他的侧脸。

    幸隽清抬眼瞪向仕沨,俊美的面孔留下一道赤红的伤痕。

    仕沨冷冷嗤笑。眼前的幸隽清却垂下眼,仿佛这凶悍的少女不存在似的,继续为自己包扎伤口。

    看得出来,此时刚经历了杀父之仇的幸隽清,并没有闲暇理会她一个小姑娘的话。

    可对仕沨来说,她在衍都唯一的朋友阿游不知所踪,他们的安生之所宁日客栈更是危在旦夕。

    这幸隽清,当真以为此事与她完全无关?

    仕沨不怒反笑,拿起木桌上的一只瓷杯,捏在手心。

    那瓷杯转瞬间化为齑粉,洒落在地。

    幸隽清一怔。先前,他确实不知道仕沨有如此实力。

    而仕沨则左脚踏地,瓷杯化作的粉末随之浮起。下一刻,少女脚轻轻一抬,白瓷粉末宛如一场细小的箭雨,将木桌的底部打成筛子。

    “……”幸隽清震惊不已。

    仕沨的脸上挂上纯良无害的笑容:“幸隽清,你在这包扎,是想继续应敌,为你父亲报仇吧?”仕沨嘲讽地鼻哼一声,“就凭你现在这样?”

    少女站着,男人坐着。

    前者便是居高临下的掌控方。

    仕沨欺身,与幸隽清的脸贴得很近:“亲爱的义兄,我可以替你报仇。你想让我帮你吗?”

    说着,少女一手撑在木桌,另一只手缓缓从男人的肚脐一路向下,直到停在性器上,隔着衣物点了点,浓郁的情色暗示无比明显。

    “报酬嘛,我想想……”仕沨勾起一抹笑,“那日凤西姑娘将你口得很舒服啊,等报了仇,义兄便给我重现一下那晚的春风一度吧。”

    看着刚刚经历丧父之痛,却还要被一个小姑娘羞辱的幸隽清,仕沨心中却异样地满足。

    若说那晚听见他与凤西双修,心中的占有欲没有作祟,肯定是假的。

    她又摸了摸幸隽清的阳具,像在爱抚一只温顺的兔子:“当然,到时,是你为我口淫。”

    幸隽清沉默良久,才缓缓低声道:“……可以。”

    那清冷如白霜般的男子,终于被仕沨抹开,成为融化在手心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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