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越想越气
晴姐儿刚被退亲,婉姐儿的婚事会不会被牵连?想到有这个可能,刘氏心里又把韩氏骂个底朝天。
那个下作的东西,就没干过好事儿。家里就两个姑娘,都被她害了。这个害人精,真是害人害己,害人不浅。
刘氏在心里翻来覆去的,从头到脚,把韩氏好顿骂。更是后悔,当年给二儿子娶了这么个玩意儿。
刘氏是越想越气,从孙女儿们的身上,又想到了二儿子。二儿子是个实心的,这些日子过的也是不容易。
不成,她可不能让二儿子就这么过日子,她可要给二儿子寻摸一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儿。
想到这里,刘氏忽然觉得,这似乎是现在最应该提早做的事。
一是,省得二儿子形单影孤,自己看着心疼。二是,怕韩氏贼心不死,哪天在赖上门来,一家人都跟着憋气窝火。
一想到这个可能,刘氏就要去媒婆家走一趟。只是瞅了一眼身边的婉姐儿,她又停下了脚步。
韩氏就算是再不好,那也是婉姐儿的亲娘。再说了,这老二的婚事,也不好当着婉姐儿的面说。
刘氏思量了片刻,才开口和婉姐儿说话。
“婉姐儿,奶要去找个人说点事儿,大人间的事儿,不方便你一个小姑娘听,你就自己去逛逛,待会儿,咱们在镇尾聚齐。”
刘氏说完,又从袖袋里摸出来两个大钱,递给婉姐儿。“买几块糖回去给一峰和一霖。不然空着手回去,那两个臭小子又要失望了。”
“哎!”奶的话,婉姐儿是求之不得。她正想去找傅兰,还不知道该怎么和奶奶开口。这回好,奶主动说了,她可以满心欢喜的去找傅兰。
刘氏见婉姐儿走开了,才向着镇上的李媒婆家走去。
婉姐儿走走停停,很怕被熟人看见,一路走到了傅家后门附近。还没等她叫门,就见傅家的后门打开了,从门里走出来一个,一身红衣的姑娘。
姑娘年纪不大,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看模样儿,长的不丑,当然了,也算不上漂亮。
就是这脸上的粉,擦的有点多,看不出她本来的颜色。不过细一瞅她的脖子,就知道她的脸为啥要擦那么多的粉。
红衣姑娘,一见婉姐儿身上的浅红色长裙,非常合体的裹住她那窈窕的身子,就开始长气。
再看脸上,更是她妒忌的白净水嫩,当即眼神就变的凌厉起来。本就平淡无奇的脸,就愈加显的狰狞。
婉姐儿一看傅兰变脸,就知道要坏事儿。自己喜欢这个颜色,就选了这块料子,却忘了傅兰最喜欢红色。
这傅兰,平日里仰仗着家境富裕,又被许氏娇惯的任性妄为。只要瞧见谁和她穿一个颜色的衣裙,傅兰定会千方百计的,给人弄脏了弄坏了。
婉姐儿这会儿的心情是七上八下的,她很怕傅兰也把她的衣裳弄坏了。这件衣裳可是细棉布的,她可是很喜欢的。
傅兰又瞄了谢依婉一眼,眼神里赤裸裸的不屑让人一览无遗。
哼,还秀才公家的姑娘,还不是没脸没皮的,上赶着往她哥哥身上贴,不要脸!
她才不会承认,她嫉妒谢依婉长的比她白净。
“兰姐儿。”傅兰的眼神,让谢依婉有片刻的怯步,可是一想到傅强,她就忘记了傅兰所有的刁难之色。
傅家在白石镇虽然不是首富,可是她以前偷听过大伯和大伯娘说话,傅强是学堂里,读书最用功的。只要肯下功夫,将来肯定会考中秀才。
她尽力的忽略,大伯说过傅强资质有限,这辈子恐怕就止步于秀才。
不过,她还是信奉她娘说的话,既然能考中秀才,就能考中举人。
她要做的事,就是讨好傅家,让傅强喜欢上她,嫁给傅强,她这辈子就能出人头地。
她可不去想,她娘后面说的那句话:只要你嫁进傅家,才能把晴姐儿,死死的踩在脚底下。
只要能把晴姐儿踩在了脚下,你大伯和你大伯娘他们还拿什么跟我傲气。
婉姐儿还陷进回忆里不能自拔,傅兰却慢慢的走到她的眼前。越靠近谢依婉,傅兰的心里越堵的慌,一个乡下丫头,凭啥子长的比她白净。
“呦,你们谢家发财了,这衣裳的料子,可是细棉布的。”
瞧见谢依婉身上的衣料居然是细棉布的,傅兰心里更是一阵膈应。她向来和她娘一样,瞧不起谢家。
在她娘和她的意识里,谢家人只配穿粗布衣裳。这细棉布,他们谢家的人也配?要不是她有事儿要谢依婉去做,她早就上手把谢依婉推到水沟里,在用力的踩上几脚。
想到自己的打算,傅兰上前一步,拉着谢依婉的手伤感的说道:“婉姐儿,我娘这次,是真的被谢依晴那个死丫头给气病了,都好几天没出屋了。”
傅兰这次没有说谎,傅大奶奶从小河村回来,就一病不起,声称自己是被谢依晴气的。
她怎么能不生气,她这辈子就被两个人下过脸。一个是谢文安,另一个是谢文安的闺女。想起来这事儿,她就气的心疼。
“我娘被那个死丫头气的,连带着你们谢家的人,都恨上了。”
说的好像,没这事儿,她娘就不恨谢家人似的。
说到这儿,傅兰拿出来一条帕子,在眼睛上胡乱的揉了揉,想表现出哀戚之色。
只是她忘了,她脸上的浮粉抹的太多,她又不是什么温婉之人,做不出来那等风扶弱柳之态。
这帕子在脸上揉过之后,她脸上的粉就花了,本色的黑和白粉就愈加的泾渭分明,怎么瞅,怎么滑稽。
谢依婉却无心欣赏傅兰这别样的妆容,她心里只惦记着,许氏不允许傅兰和自己玩了,她以后怎么接近傅强。
傅兰见谢依婉傻愣愣的不说话,就知道她对自己说的话上心了。
就撇了撇嘴,又自言自语的接了一句。“我娘也是老糊涂了,谢依晴是谢依晴,你是你,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关你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