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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忙自己的事。
夏天依的这等性子,说来的确算得上骄纵。若是平常人家的女儿,还不知会被被爹娘教训成何等样子。也就丞相府老爷夫人宠着,任由其发展,从不多说一句。
待好不容易长大些,遇上个明事理,有分寸的玩伴。本该是个改正的好时机,不想这又是一个只顾着将她放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的主。她骄纵,看在他眼里就尽是小女儿姿态,可爱得紧。哄都来不及,哪里还会舍得说她几句不好。
久而久之,这习性非但没改过来,反而越发根深蒂固。
面对旁人还好,她大气得很,那副相府千金的样子端得极为稳妥。倘若面对的是熟人,是她明白真正宠着她的人,一旦不甚落了她的这不成文的规矩,她若是不在这先后顺序上做文章,那就是奇了怪。
夏天依心里想得很明白:你愿意宠着我,我若是不拿出些让你宠的样子,哪里对得起你。
简而言之,她的这性子也就是所谓的恃宠而骄。
因着打小温书言对她的态度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所以面对温书言,她的各类小性子,尤盛。
收回折扇在手中把玩,他好笑:“都是成家之人,怎的还如此小孩子气。”
被打趣,夏天依也不恼,歪着头俏皮的笑:“还不是被温大哥你惯出来的小性子。”说完又觉得委屈,急急补充,“温大哥现下可是不如当初那般疼爱我,自己把人宠坏了,还反倒过来怪上被宠之人。”
她这理直气壮的模样,逗得温书言骂也不是,笑也不是。如她所说,自己惯出来的小性子,哪里轮得上怪她。轻拍她的后脑,发丝贴上手心的触感,极好:“好好好,都是温大哥不对,错说了你,往后再不犯。”
脑袋就着他贴在后脑的手轻蹭,她笑:“这才是那个疼爱天依的好大哥!”
“那天依现下可是要请疼爱你的好大哥进府一叙?”温书言说完,收回手拢在袖子里,解释给她听,“外间风大,冷得厉害。”
虽说是有风,冷却是谈不上。温书言此举,只是不想被有心人见了拿去说事。毕竟她是有夫之妇,与他这一独身男子外出,终归不好。
夏天依本就是借着来见他逃出来,哪里会这么快就自己回去。再者,回去与季绝浅见着,少不得控制不住脾气。两人若是吵起来,温书言又该操心。
自问问心无愧,她也不避讳,像往常那般抓住他的手指,带着他径直往街市那边走:“王府里无聊得紧,倒不如带你去街市逛逛。”
她这般行为,温书言哪里会看不出她有心事。只是她不开口道出,他也不好主动开口去问。
路边已经有人将视线投到两人交握的手上,隐隐还有话聊声,俱是在猜测两人究竟是何关系。
此时放开,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温书言垂下眸子凝视她纤长的手指,而后缓缓曲起手指,将她的手纳入掌心,故意扬起嗓音说给那些路人听:“你呀,何时才能让大哥省省心。”
原来是哥哥。身份一明,路人对此也就没了探究的兴致。只在感叹缘朝果真是个养人的地方,这对兄妹,俊俏的俊俏,柔美的柔美。
等两人牵着手走远,王府的门后有人走出。投到两人背影上的视线,满满的都是嘲讽。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以后都隔日更好不好?每章字数3000+,和1000+相比,看起来更爽是不是?
申明:不是伪更,不是伪更,不是伪更!!!编编说不能有空章,所以在第三章加上了一个番外,宝贝们可看可不看,么么哒~~
☆、第79章 储君
世人道尽永安王爷,王妃伉俪情深, 举案齐眉, 天下间难得的才子佳人。
可在他看来,他的好王嫂可是不见得有多将夫君放在心坎上。哥哥?一个夏姓, 一个温姓,这门家亲当真亲得很!
想来也是, 如此一个妙人儿, 无论才情还是样貌,均是上上等, 他那冷漠冰霜,不懂疼惜人的王兄哪里值当美人的一番情深。
至于那温姓小子, 明知她有夫婿,还与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避讳, 也是个不能托付终身的。自古佳人多滥情, 这等尤物,就该好好的放进他的二王府里被他好生疼爱。
只不过,他向来不爱那些被别的男人染指过的女人。不干不净, 若是用来暖床, 只觉恶心。
夏天依的确貌美如花, 他初见时,不是不曾心动过。只是一想到这是被季绝浅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碰过的人, 那兴致就少了大半。如今又看到这一幕红杏出墙,心中仅存的那点念想,也被磨灭得分毫不剩。
轻嗤一口, 挞承闵绕过墙侧藏身的那颗大树,大摇大摆的上了几步外候着的车撵。原本只是路过,不想倒是看到了一处好戏。如此有趣的内容,怎能不与王兄分享分享?
不用他开口吩咐,车旁候着的随从指了指永安王府的大门,车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马鞭扬起,马儿吃痛,撒开蹄子就直往大门那里去。
临到府门前,车夫拉紧缰绳轻‘吁’一声,在尾音里,马儿收步,在王府门前停下。
永安王府的守门侍卫只当没见到,笔直的站在那里,全没有要上前刻意奉承的意思。
挞承闵不是头回来这永安王府,他王兄府里的丫鬟小厮被训成了何种性子他明白得很。
自行下了马车,吩咐车夫随从在原处候着,他独身往府门里去。
进门时,门口站着的侍卫目不斜视,嗓音不带任何感情,应付似的唤过一声“二皇子”,再无其他表示。
挞承闵也不计较,自顾自的往里走。
才刚踏进王府大门,一直在府门后吊儿郎当叼着一截草根小憩的布书就蹦了出来:“见过二皇子,不知二皇子登门,可是来找我家王爷?”两个称呼,布书别有心机的加重了发音。
果不其然,这是挞承闵的逆鳞。
听他口中格外着重的‘二皇子’和‘王爷’,挞承闵的脸色渐变。这便是他最恼的地方,作为父皇的亲儿子,虽说宫外也有座被唤为王府的私人府邸,可是他们兄弟们,手中都是没有兵权的。
倒是季绝浅这半路杀出来的所谓皇帝义子,手中实权不知攒了多少。原先他还不甚在意,毕竟季绝浅只是个外人。再者,皇家子弟里没有半分兵权的不止他一人,他不甚在乎。
只是后来,父皇给季绝浅的权利越来越大,不知何时开始,整个挞国,除了皇帝,他季绝浅凭借手中权势,已经可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这才开始生疑,按父皇的性子,就算再喜一个人,也不会偏袒一个没有一份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