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公子相邀
洛意左手放在老爷爷的胸口,右手放在左手上面,交叉握住左手,然后有节奏的一下一下往下按,每按一会儿,就捏住老爷子的鼻子,掐住天的下巴往里面吹气,再继续按动。
她这举止动作简直惊世骇俗,周围人不由看呆了,纷纷屏住呼吸,但却不敢打扰。
这一幕,也恰恰被楼上静观其变的人看到,一个穿紫衣金纹的公子,正撑着下颌看下面的这一出戏,忽然被洛意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
他眯着眸子看了看,惊奇的“咦”了一声?
其他人被他这目不转睛的样子吸引,奇怪的问:“怎么了?”
这公子微微眯了眯黑眸,将撑在下颌的手术放下,另外一只手点了点下面说:“你们快看,这女子在做什么?”
几人不由自主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洛意蹲在老爷子面前,已经进行了好几轮心脏复苏。
恰恰不过一会儿,洛意用力的按了一下,手底下原本毫无动作的身体,忽然手脚一抽搐,有了反应。
老爷子恢复了心跳,用力的呼吸,那抽气的声音大到楼上都听得见。
“咳,咳,咳!”老爷子捂着心口,皱着脸,不停的咳嗽。
小姑娘原先吓呆了,现在欣喜若狂,哭着扑过来:“爷爷,爷爷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丢下我走了呢!”
老爷子抱着自家孙女,老泪纵横,洛意站起来,交代了这老爷子几句,以后生活要注意,就准备走人。
却不想身后的客栈里冲出两个穿着一样制式下人服的人,走到洛意面前,恭敬的弯腰下拜道:“这位小姐,我家公子有请。”
谁?洛意顺着这下人的手,往二楼包厢看去,越过竹帘子,似乎看到了几道身影。
默默的抽紧眉头,洛意不知道这些人叫自己去干嘛,但本身就有些抵触。
“这位小姐,我家公子正在二楼包厢恭候大驾,请您跟我们上去吧。”见洛意不答应,两名下人又重复了一遍道。
“对不起,我还有事,就不去了,”她直接拒绝,转身就想走,哪知道这俩人居然是有功夫在身的,脚步一转,就拦在洛意面前。
第三次重复:“这位小姐,我家公子请您上去意见,请跟我们去吧。”
哎呦?这是准备用强了。
盯着越逼越近的两名下人,浑身肌肉绷紧。当他们伸手扣住自己手腕的时候,洛意一个擒拿,外加两个扫堂腿,愣是把两个下人给放倒在地,然后一转身,混入人群,一溜烟的跑了。
速度快的惊人,二楼包厢里的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愣了一会儿,那个紫衫的公子立时站起来,伸手一拍桌面,“咔嚓”一声,桌子裂了一半。
“岂有此理,怎生跑了?”林公子显然很不痛快,两名请洛意没成功的下人过来,见状吓得脸发白,腿一软就跪在地上。
“公子恕罪,是小的无用。”
见他们战战兢兢,紫衣公子气得脸都绿了,低声呵斥:“谁让你们上来的,还不快跟着去,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没想到公子对那姑娘这么执着,下人们面面相觑,立刻点头,眨眼的功夫,从二楼直接窜下来数道黑影,沿着洛意离开的方向追踪而去。
又走了半条街,以为早就逃脱,就晃晃悠悠背着双手,脚步欢快的逛来逛去。
不多久工夫,她就发现后面有人跟踪自己,这是出于自己身为杀手和特工的本能直觉。
默默往后看一眼,立刻就确定,自己被跟踪了,于是立刻往人多的地方过去,并且故意七拐八绕拐到想到巷子里,穿来穿去。
跑的正欢畅时,经过一户人家,听到里面有喧哗声。
心中一动,直接脚步往前一跨,一脚蹬到那墙头,迅猛的一翻身落地,就越过了墙头,闯入了那陌生人家院子里。
前后动作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眼前青色的花朵一卷,人已经不见了。
跟上来的人一愣,立刻朝着这屋的后门包抄而去,前后蹲着看了半晌,居然没发现洛意出来。
于是就打了暗号,让一个人回去汇报,另外几人还守着那院子。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几名穿着华贵的公子在手下的带领下来到这户人家门口站定。
“你说的就是此处?”
“千真万确是这儿,公子,我们的人跟到这里,就见那女子翻墙而过,之后再没从这里出来,我能断定,这或许就是那位姑娘的家。”汇报的人略略低头,笃定的说道。
“那好,”为首的那一个收了折扇,几步上前,伸手敲门,同时扬声道,“请问有人在家吗?请问有人在家吗?”
然后就听到屋内有几声重重的脚步声,然后“哐”的一下,门被从两边打开,人还没看清,就见一道狂风迎风而落。
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铺天盖地的扫帚给打的往后倒退。
“哪里来的腌臜货,感到我老婆子的门前来撒野,看我不打死你们,赶紧滚!”众人伸手挡着大扫帚,定睛一看,却发现是个衣衫褴褛的疯颠老婆子,正用扫帚疯狂的敲打他们。
华衣公子们被打得猝不及防,一脸狼狈,下人们赶紧上来拿手挡着,拿身体挡着,为首的公子扬声道:“嗯这位婆婆且住手,都是误会,我们是来找一位青衣女子的,请问可是住在这家?”
“谁家有青衣女子?你们几个登徒子想做什么?连我这个老婆子都敢笑,看你们不要命了!滚,都给我滚!”说罢又是一阵疯狂敲打,疯老婆子打得没有章法,那些练家子反倒有些反应不及,不多时就都吃了几条。
一行人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而逃,还被老婆子撵出数步远。
几人顿觉脸上无光,对着手下暴喝,“怎么回事儿啊?你不是说那青衣女子就是自家的吗?那个疯老太婆怎么回事儿?”
被打的脸上全是红红的,手下低着头一脸苦相,“可我们就是看着那姑娘进的这屋啊,那疯老婆子属下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