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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亭
简介
桐州九·二七重大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周延聆出现在了K4133次列车上。列车长伍凤荣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展开周旋与调查。
火车上,多方势力暗中角力,真相扑朔迷离,犯罪嫌疑人与列车长暧昧纠缠。
周延聆从没有碰到过伍凤荣这样的艳物,身段娇娆,风姿迷离。周延聆看得心动,讨了他嘴里的那口仙气。伍凤荣暗暗警惕,周延聆藏得很深,他要纵容着谁,那可能是他想纵容,哪天他不想纵容了,还不由得伍凤荣撒泼。两人这时候各怀鬼胎,都没有说话。
从桐州到白河三十个小时,路还长着呢......
读者文评:
嫌疑人攻X列车长受,强强/悬疑推理,哇!这个故事挺精彩的!两个情场高手的交锋!有车首发长佩。
重大杀人案的嫌疑人攻出现在的前往另一个城市的火车上,而受作为列车长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为了保证全车人的安全,他开始观察每一位乘客,试图找到嫌疑人攻,没想到攻其实有心算计,故意引起受的注意还把他拉到卫生间来了一发,事后装乖卖惨博取受的信任,告诉受自己不是凶手,而真正的凶手也在这趟火车上……
受虽然表面上正直严肃,其实风流浪荡惯了,他觉得攻可带劲儿了,加上证据充分他决定给攻一个机会信他一次,两个人开始了对全车人排查推理,却不想引出了更加复杂的关系,多方势力暗中角力,找到了凶手却又出现新的命案,抽丝剥茧后,发现真相并不简单。
剧情线挺精彩的!!感情线是两个都很强势的人,各自心怀鬼胎互相利用,又彼此吸引,一个眼神就能亲到一起,在寻找凶手过程中,彼此一点点了解,互相交付信任和真心,走到一起。总体挺有意思的一个故事!!不错看!
1. 4号车厢有个可疑的男人
4号车厢有个可疑的男人,他坐在15排靠窗位置。
乘务员检查好行李架,慌慌张张地去找列车长伍凤荣:“他衣服上有好多血,已经发黑了,外套都挡不住,开着窗户还能闻到血腥味儿。我没看到正脸,他用帽子和口罩遮住了。行李有一个手提袋,鼓鼓囊囊的,放在手边。要不要通知乘警,会不会是个杀人犯呀?”
伍凤荣披着旧式军大衣,嘴巴叼烟,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用抹布给皮靴上油。靴子擦得又黑又亮,脚朝着乘务员得意地翘了翘。他今年32岁,家在南方,长一张俊俏秀才脸。
“慌什么,我先去看看。”他站起来勒了勒裤腰带,笑道:“胖了点,下次做制服给我报大一码。”
乘务员的目光落在军大衣敞开的领口上,制服的胸袋位置别着一枚金徽。那是省政府颁发的“英雄列车长”荣誉徽章,相当于一次一等功。乘务员听说,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一个犯罪团伙闯进驾驶室里挟持了司机,要求火车变道。伍凤荣临危不惧,冷静谈判,自己代替司机作人质,成功拖延时间直到特警到达现场。犯罪团伙被一网打尽,车上全员无恙,事后列车长得到了省里表彰,报纸连续三天刊文采访宣传,铁路局更是大大地出了一次风头。
见到伍凤荣面无惧色,乘务员也放松了神经。
等伍凤荣走到4号车厢,15排已经空了。
窗户开着,窗帘呼啦啦地飞,北风倒灌进车厢里,把桌板上一只空啤酒罐吹倒了,金灿灿的酒液漏出来,形状像个漂亮的小太阳。
人不在座位上。伍凤荣在椅子下面找到一枚黑色塑料纽扣,孔心缠着断裂的线头,断口像是自然脱落的。他重新点了根烟坐下,目光把整截车厢扫了个来回。这是个星期一的清晨,车厢里总共不超过十个人,15排到20排的座位都是空的,剩余的乘客稀稀拉拉地分布在头尾的角落里,有的睡觉,有的看报纸,还有的塞着耳机打游戏。这样一来,就算有人裹着外套慌慌张张地从走道经过,也不会引起太大注意。
会不会看错了?没有亲眼见到带血的衣服,伍凤荣还是对乘务员的描述存疑。真要是个心里有鬼的,从列车长席到4号车厢来回最多三分钟的时间,跑得倒是快。
以伍凤荣的经验来说,上钩的鱼如果被逃掉一次,要想再抓到就难了。
有人从身后走来挨着伍凤荣的身边坐下。
一个英俊自信的男人,头发三七偏分,抹得油光发亮,羽绒服里的白衬衫领口微开,领带松松垮垮地吊在下面。伍凤荣来不及细审五官,向下瞥见一只老式公文包和一双旧皮鞋,鞋头藏灰,鞋跟磨掉了三分之二。他心里有了底,这是个跑销售的。
“列车长亲自查票啊?”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票根。
票面有乘客的名字:周延聆。伍凤荣随手递上烟匣,对方接过去说了声谢谢。
然后伍凤荣动了。他突然欺近身体,嘴里的烟凑上对方的烟头。男人明显没有料到,藏不住本能的后退动作,被伍凤荣压在椅背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睫毛相互轻触,周延聆不得不低垂眼帘避开对视。一方狭窄的视线里只有伍凤荣眼梢微挑、隐含艳笑的样子,那把嗓子又哑又低:“没带火机,不介意吧?”
烟卷呲地燃起火花,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气里轰然炸开。
周延聆的眼神暗了下去:“我的荣幸。”
伍凤荣适时退开,变脸似的又恢复了冷静的神态。
这人身上没有血腥味,很干净。干净得有点可疑,倒像是……刚擦过澡。
两人都没有挪动的意思。伍凤荣把窗户合上,外头的风雪声啪地断了。
“周先生去白河啊?”他问。
周延聆拍拍公文包:“跑客户。”他夹烟的姿势像老烟枪。
伍凤荣翘起二郎腿嗤笑:“什么公司这么抠门儿啊?现在但凡有点钱的都坐高铁去了,到白河也就八个小时。这么走得两天一夜,不会耽误生意?”
周延聆把眼睛眯成缝,一副**熏心的下流相。
“高铁禁烟,在这儿不是有列车长亲自服务么?”
伍凤荣没有马上接话,手指间的票根在骨节处摩挲了一会儿,递还回去。一时间耳朵里只有铁轨与车轮倾轧的轰隆声。他等到手里的烟头烧完了,往那空啤酒罐投,啤酒罐丁零当啷好一串响。列车长站起来,从老销售员的双膝上跨过,摆摆手:“有空再请周先生抽烟!”
这是刻意恶心人,不想让他多留,他也不自作多情。
回到办公席,副车长赵新涛在等他。他摇头说:“没找到。”
赵新涛急了:“还能大变活人不成?搜呗,一共就十节车厢,还能不要命了敢跳车?”
“变什么活人?”伍凤荣瞪着眼睛,叉起腰来:“擦个澡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