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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杂烩般捆成一束,再加上被迟北徵这个气质痞得要命的那人捧在手中,简直就像是黑社会老大来砸场子的!
雯峤给他发消息骂人:你是不是疯了!!!你手里拿的什么鬼东西!
迟北徵很聪明地逆着人群趁机溜了进来,他自以为姿势帅气地把那束花递给雯峤:“老婆!送你!好看吧!!!”
“好看你个大头鬼!!!”雯峤第一反应先是吐槽,看到有人听到动静正往这儿看过来,才反应过来要反驳,“谁是你老婆!”
迟北徵把花塞了她满怀,“谁收了这花谁就是我老婆!”
那无赖样,理所当然极了。
荀雯峤看着那花,哭笑不得地说:“你以为这是买菜吗?各买一种营养均衡!”
迟北徵摇头,总算说了大实话:“其实是花店没有现成的,我怕违停被罚单,就随便拣了几枝让人包起来的。”
“……”
那还不如别送呢。
两人去餐厅吃饭,临下车了迟北还问雯峤:“哎这花你不带上吗?”
雯峤没忍住,眼球向上翻滚,“要带你自己带!”
平时两人吃饭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而且也不常单独在外面吃。
今天迟北徵一个劲儿给荀雯峤夹菜,殷勤得不行。
正常的闲聊好像到了今天也变得有点奇怪,雯峤索性闷着头吃饭,不主动打开话题。
吃饱喝足后,迟北才带着些许小心翼翼,问她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雯峤从头到尾都有些闷闷不乐,但她自以为伪装得很好。
“我觉得,我可能要离开《韵古》了。”她不无难过地告诉迟北,“你知道的,就算领的薪资是主编级别的,可每年的聘书上面我的职位仍是‘代理主编’。”
迟北没说话,他太清楚《韵古》对于雯峤而言的意义。她若是想要离开,一定是因为遇到了什么难题。
“峤峤,”他近来喜欢如此叫她,“不要想着逃避问题,去面对它。”
原本俯首盯着空盘发呆,情绪低落的雯峤抬头,泫然欲哭的她把眼泪憋回去莞尔一笑,“你说老天为什么最近总爱这么折腾我?”
迟北徵没说话,他从餐桌这端伸过手去到雯峤这端,握住了她软软的手。
他牵着她往外走,霓虹闪耀、车水马龙间,他在餐厅门口的橡木树下,低头吻了下雯峤的掌心。
雯峤平静望着他,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用没牵她的手摸了下她的发顶,说:“别怕,万事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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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迟北换画风追人了!!!他其实也没有恋爱经验,只会这种蹩脚的套路,可是他会给雯峤所有他能给予的温柔。
抱歉最近三次元实在忙,更晚了!
岁月也深长
周末雯峤躲在自家小洋楼里,眼巴巴看着网上那些社交平台转发有关于她家的一些“书香门第情仇录”情况愈演愈烈,她开始坐不住了。
她受不了别人对她的家事指指点点,尤其她父母一事,她才是当事人,她自己都已经不再感到难受了,用不着一些素昧平生的人,平白无故的同情可怜。
迟北徵倒是在这时硬生生插上来一脚,在前厅跟老爷子对峙着说要找荀雯峤。
现在荀家上下人人自危,谁都不敢惹老爷子,他自己信错了人,让一黄毛丫头给涮了,还得念着战友间的旧情只能自己吞下那口气——气!怎么能不气!
“你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种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孙女婿!”老爷子说话口气重得很,丝毫不顾忌双方颜面。
“爷爷,我相信前几天的新闻发布会内容您一定也知道了,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抹黑我的虚假新闻,您不是常教育我们‘大丈夫处世,行得正、走得直、坐得端’么?我不就是因为‘行得太正、走得太直、坐得太端’了,才会被人陷害吗?!”
瞧瞧这话说的,把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又反驳不出来半句。
他指尖在檀木桌面上用力一点:“反正你跟雯峤趁早离了好!你们本就不是良配!我早该知道这一点。”
雯峤出来劝和时,便是听到这一句。
她眉头一蹙,正要上前,却被霂峙拦在臂后。他挑眉,示意她静观其变。
“爷爷,我跟雯峤怎么就不是良配了?如果我们不是良配,我们又怎么会在一起和和美美生活四年?旁的不说,别的夫妻吵架闹到长辈面前的也不占少数,可我跟雯峤一直都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及时叨扰过您老人家?我俩之间也不曾闹过大的矛盾。”迟北徵难得这么义正辞严地说话,“爷爷您这么老奸巨猾的人都栽在那小妮子的手段里,何况我跟雯峤这样区区小卒?”
“小妮子”三字,戳中老爷子心中痛,迟北自知现在也不是跟老爷子犟的时候,很快接上句道:“所以爷爷,‘小人常戚戚’这句话我这次算是深有体会了,我跟峤峤之间没有问题,您可就别折腾我们了!”
荀汲古听到后来越听越觉得不对,但一时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正要起身发话,孙女突然冲出来上前扶住他胳膊,“爷爷